“是。”
這幾天，自從姚妠發現江楓菁給她吃的東西都放了迷藥後，她便拒絕再進食，期間門還慫恿了不少傭人，卻一個成功的都沒有，不是裝啞巴，就是裝木頭。
她想跑，可每一次都被江楓菁的人給抓住。
她便改了戰術，直接在江楓菁身上下手，幸好江楓菁身手不行，趁她有所鬆懈之時，傷了江楓菁就跑，可惜都逃到了門口，還是被荼蘼給擒住。
江楓菁已經換了一套新衣裳，小傷口也處理妥當，她在姚妠對麵坐下，“姚妠，我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還要跑呢？”
“為什麼你不肯留下來陪我？”
“你還有什麼不滿足嗎？”
一連三個問題，都差點給姚妠逗笑了，“你真是個神經病！”
“就算你罵我，我也不會怪你，隻是因為你現在還不懂我。”江楓菁嘴角的笑容溫柔，“多跟我待上幾年，我相信姚妠你就會懂我了。”
姚妠臉上寫滿了抗拒，“瘋子！”
江楓菁點頭，雀躍道：“對呀，我就是個瘋子，為了你而瘋狂。”
“.....”
對於這種瘋子，再怎麼罵都沒有意義。
荼蘼站在二樓，江楓菁的聲音雖小，卻一字不漏地傳入她耳中，“真肉麻，沒想到菁小姐竟然會說情話。”
江楓菁循聲看去，“那是情話？”
江楓菁看向姚妠，“你喜歡嗎？”
姚妠冷著臉道：“不喜歡！”
江楓菁有些失落，“為什麼你總是喜歡跟我對著乾，就不能收起你的小性子，讓我開開心心的嗎？”
姚妠怒道：“江小姐，我不是你的玩物！”
江楓菁對姚妠的憤怒視而不見，但“玩物”一詞，卻吸引了她的注意，“玩物...玩物...這個詞倒是好....貼切。”
姚妠氣得渾身發抖，要不是被綁住，說不定已經衝上去揍江楓菁了。
江楓菁笑著道：“姚妠，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留下你嗎？”
姚妠彆開頭，不想再看江楓菁，更不想搭理她。
“已經快三天了，我們朝夕相處了三天，難道你還沒看透我嗎？”
什麼朝夕相處，分明就是被囚禁！！！
“你還是不記得我嗎？”
姚妠的不搭理讓江楓菁十分沮喪，“我多想你能認出我來，哪怕是看我的時候，有那麼一絲遲疑，可不論我在你麵前出現多少次，我都沒能在你眼中看到我想看的。”
江楓菁站起身，她向姚妠走近，“姚妠...你真的把我忘了嗎？”
“姚妠，在你的記憶裡，真的沒有半點關於我的記憶嗎？”
江楓菁越說越痛心，“你怎麼這麼狠心？”
“怎麼能夠這麼狠心地把我給忘了？”
江楓菁的控訴讓姚妠覺得莫名其妙，這說得她跟渣女一樣，但她根本就不認識江楓菁！
姚妠咬牙道：“你有病就去治好不好？你們家這麼有錢，連藥都買不起嗎？”
荼蘼忍住想笑的衝動，江楓菁還真是擅長自我感動。
姚妠還覺得不解氣，又道：“你要是沒錢買藥，你就直接去水滴籌！”
眼淚在江楓菁眼眶打轉，“為什麼做錯事的是你，你還要對我惡言相加？”
“難道傷害我，對你來說會很開心嗎？”
江楓菁質問道：“把你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荼蘼低下頭揉著鼻子，將笑意壓了回去。
姚妠怒道：“你有病吧！”
江楓菁苦笑出聲，“難道我記了你這麼久，是我錯了？”
姚妠怒上心頭，“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不認識你，也從來都沒有見過你！！！”
荼蘼雙手環胸，是一場苦情好戲，也不知道江楓菁接下來會觸犯哪條刑法。
“嗬嗬——”
“既然你已經認不出了，那我就告訴你。”江楓菁抹了抹眼淚，她看著姚妠，問道：“你還記得六年級，那個經常被人欺負的小結巴嗎？”
姚妠有些遲疑，“是....你？”
“當年因為說話結巴的原因，我一直被人取笑，要是再緊張，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所有同學都欺負我，孤立我，但唯獨你不一樣，你不會欺負我，遇到不懂的題目，你會耐心教我，會跟我分享零食。”
江楓菁嘴角帶著笑，似乎回到了那些年。“在彆的同學欺負我的時候，你會及時站出來保護我，跟他們說：不許你們欺負她！”
曾經的記憶被喚起，姚妠認出了眼前人，可她記得，那個同學應該是叫江楓蓉才對。
“啪——”
江楓菁雙手拍在桌上，她的身體前傾，語氣變得急切，“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記這麼久嗎？”
姚妠看著江楓菁，難道不是江楓菁所說的這些嗎？
江楓菁的情緒變得激動，薄唇顫抖，“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路邊的一條野狗，一個垃圾，一個廢物！”
“姚妠，你可真他媽高貴啊！”
這近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話，讓姚妠愣住了。
江楓菁轉怒為笑，“是不是覺得扮演救世主的感覺很爽？”
“可憐一個人，把她的自尊踐踏在腳下，這樣才能夠在所有人麵前，彰顯你的善良？”
荼蘼的手搭在木欄上，果然經曆的世界多了，主角說什麼話，她都不覺得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