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
蕭真推門而入，手裡拿著一把鑰匙，看向荼蘼的眼神中伴有疑惑，“荼姐？”
“這是我跟陳警官的交易，給他開鎖吧，從開鎖的那一刻起，24小時之內，不用限製陳警官的行為，他想做什麼就讓他做，想要什麼也讓手下的人去辦，但這些都隻限於在這個房間裡。”
蕭真鬆了口氣，“明白。”
陳維的手腕腳腕已經被勒出道道血痕，蕭真隻將鐵鏈一拿開，就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五官更是無法維持基本的平靜。
聽著陳維讓蕭真找幾位醫生，還點了不少菜，荼蘼倒覺得陳維也沒有那麼愚蠢，隻可惜他對槍不太了解，不然又怎麼會不知道她故意扔的槍裡，其實是有一顆子彈的。
好的槍手一拿到槍，就知道槍裡有沒有子彈，經驗豐富的，甚至能知道具體有多少顆。
荼蘼一邊聽錄音，一邊接受陳維時不時投來的打量，除了那段被自動消音的錄音之外，其餘的她都能聽見。
看來主係統不想她從彆人的口中知道真相，既然如此，她就隻能走原劇情，去江楓菁那裡拿了。
荼蘼合上筆記本電腦，“白航怎麼樣？”
陳維的狼吞虎咽看得蕭真分外嫌棄，他忙收回視線，“腦震蕩，左手骨裂，身上有些擦傷，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那就行，多安排幾個人守著他。”
蕭真問道：“荼姐，你把白航綁過來，應該不會是想按照菁小姐的意思，殺了他吧？”
陳維吃東西的速度慢了下來，他是警察，能在他麵前毫不避諱地說這些話，那隻能證明——他們不會讓他活著！
陳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隻有冷靜，才能找出逃脫的法子，他抓起一張餅往嘴裡塞，當務之急是補充體力。
荼蘼靠著椅背，“等榨乾了利用價值再殺也不遲，聽說白家老爺子很疼愛這個唯一的孫子，幸好安排了幾位狙擊手，不然想要抓住白航，還真要費點功夫。”
“都是荼姐英明！”蕭真眼中流露出欽佩，“輕輕鬆鬆就把白航抓住。”
“我隻是猜中了而已，在那個地段沒人敢下手，白家的人也沒法防備，接下來，就等著白家人送東西上門，拿資源換孫子，這筆生意不虧。”
荼蘼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這個時間，老家主應該剛醒。”
蕭真知道荼蘼的意思，她要給老家主打電話彙報，也是，白家沒少跟他們作對，不久前更是搶了他們一批貨，這一回總算是能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蕭真為荼蘼打開門，之後便跟著她出去。
荼蘼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彙報，卻沒有過多提及姚妠。
等掛了電話，荼蘼臉上的表情雖沒什麼變化，但蕭真隱約感覺到荼蘼不開心，“老家主是有什麼不同的想法嗎？”
“讓我協助菁小姐徹底滅了白家。”荼蘼瞥了蕭真一眼，無奈笑道：“還真是看得起我。”
蕭真隻覺脊背發涼，“白家可不是什麼善茬，哪兒是那麼容易就吃得下的，他們怎麼不自己去，非得讓我們來！”
荼蘼輕嗬一聲，“成，菁小姐就能順利坐上家主之位，敗，就推到我一個人的身上。”
“荼姐，要不咱們....”
蕭真話還沒說完，荼蘼抬手打住，“我記得實驗室裡最近配了不少東西，帶我去看看。”
“荼姐就...”
荼蘼打斷道：“彆說了，我都知道。”
書房。
啊——
女人痛苦的麵容占滿整個電腦屏幕，鏡頭往下移動，掛在身上的衣衫血跡斑斑，大麵積肌膚.裸.露在外。
四肢被固定住，男人趴在她身上享用這難得的美味，每動一下，都拿起尖銳的石子砸向女人的手臂。
女人的慘叫就像是催情劑，越是叫，他們就越興奮。
——輕點輕點，這麼漂亮的緝毒警察，就這樣死了，太可惜了。
——你他媽給老子輕點，彆輪到老子的時候就死了，老子可不想玩死人。
——哈哈哈哈死了也可以趁熱來一發。
......
江楓菁笑出聲來，即使已經過去幾年，每一次看這些輝煌戰績，都讓她覺得開心，甚至很想回到那個時候，她可以隨心所欲。
江楓菁按下暫停鍵，錄像停在一朵薔薇花上，位置正好也在這個女人的腰間。
她將畫麵放大，這花跟荼蘼腰間的那朵....很像啊。
難道那個算命網站說的是真的？
前幾天她在網上搜怎麼追求女孩的時候，無意點開一個算命網站，她把自己跟姚妠的出生年月都填了上去，結果是天作之合，隻是有個人會從中作梗。
從之前發生的事情來看，江楓菁自然而然地將嫌疑鎖定在荼蘼身上。
不光如此，裡麵甚至提到臥底跟緝毒警察，雖然沒說明是誰，但她獲得了一個消息——相同。
今晚的舞會上，荼蘼腰間的紋身讓她想起了之前的緝毒警察，她的腰間跟荼蘼一樣，也有紋身。
打印機吐出一張紙，江楓菁拿起瞧了瞧，跟荼蘼的還真是像啊，隻是一個在左，一個在右。
警方臥底如果是荼蘼，那麻煩可就大了。
荼蘼心思縝密，肯定藏了不少證據，一旦被警方掌握，那麼將會給江家毀滅性的打擊。
江楓菁再瞧，又覺得不太像，這相同相同，應該是沒有差彆的。
在她的認知裡，警察是像姚妠那樣的，心慈手軟，哪怕裝得再像，也絕對不會傷害無辜的人，可荼蘼這些年，殺人搶貨的事情沒少乾，不然也不可能坐上現在的位置，甚至被老爺子信任。
“叮鈴鈴——”
座機響了。
江楓菁拿起一接聽，是老爺子的聲音。
老爺子的訓話讓江楓菁有些不爽，卻也驚訝於荼蘼的辦事效率，這麼快就能把白航抓住，看來應該是她想多了，“好，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