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直愛死他!(他真的……不擅長應付女人...)(2 / 2)

“哎呦,這個溫大小姐可笑死我,”南榮元奚沒有什麼形象的半癱在座椅上,一張臉沒有在外麵時的隨時無懈可擊,倒是露出了幾分屬於少年的隨性。

氣質一柔和下來,更顯得他像個妖精靈動極了。

他忍不住看向自家弟弟,用手拍他肩膀,“哎,我看她是真的喜歡你,至少真的喜歡你這身體哈哈哈哈哈,你這麼大了也沒有碰過女人,隨軍的妖妓你都從不沾染,喜不喜歡她那樣的?”

南榮慎無論是在外人麵前,還是私下裡,都是一樣的端正肅穆,也木訥無趣。

聽到南榮元奚揶揄他,眉頭皺得更緊,說道,“虛羅門何時連馬車都不設屏障了?說不定這番話,便是那溫澤陽故意讓咱們聽的。”

“你說他們有陰謀嗎?”南榮元奚坐在馬車的小桌前,修長的手指擺弄著小桌上的茶盞,優美極了,片刻後微微燙紅的指尖,捏了一盞茶,遞給南榮慎。

“你總是疑心過重,倒像我哥哥,”南榮元奚說,“方才那番話,你能聽出什麼陰謀來?溫澤陽明顯是不想虛羅門與我們德明宗牽扯上,但是他的好妹妹可不那麼想。”

南榮慎接了茶杯,喝酒一樣一口飲儘。

南榮元奚歎口氣,把他喝過的空杯子接過來,說道,“這上好的雲間霧,是大長老送來的降禮呢,你就這麼牛飲。”

南榮慎抹了把嘴,說,“她若再找我,我會試探她的魂魄和意圖,但若是哥你再碰見她,莫要再試圖去查探她的魂魄。”

以免暴露了自己。

南榮元奚點了點頭,說,“我會小心。”

南榮元奚又轉過來,那張美貌的有些不真實臉上,浮現出一種真情實意的疼惜,他叫南榮慎隻有他一個人記得,也隻有他一個人敢叫的小字,“謹言,哥不會讓你一直跟隨大軍出生入死,等我徹底尋到妖族……”

“哥,”南榮慎打斷南榮元奚,對他說,“隻管做你想做的,燭龍穀那邊,交給我便是。”

他們兄弟曾經活得人不如狗,現在的所有光鮮,都是用命博來的。

南榮慎尚且隻是拚命,南榮元奚卻要被打掉牙也和血吞,在羞辱和各方勢力中周旋獲取利益,在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時候,也要為他們活生生撕扯出一條路,南榮慎是全然做不來的。

南榮元奚笑了笑,笑意卻未達眼底,“我一定,會揪出曾經迫害我們族人的幕後之人,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南榮慎沒有再接話,而是再度接過了南榮元奚遞給他的杯子,下意識想要一口飲儘,卻最終遲疑了一下,然後慢慢喝了。

他想起溫蓉蓉突然的轉變,忍不住又皺起了眉頭。

而溫蓉蓉則是把他忘到了屁股後去了,回到虛羅門,就讓婢女帶著她直接紮到了自家開的靈器店去了,從下午一直在裡麵玩到了深夜。

恨不能把所有的都試上一遍,並且把這些東西分門彆類,飛天的隱形的,各種各樣多用於表演輔助的東西,用的也是最低等的灰靈做填充,大多是一次性用品。

賣貨的叫苦不迭,今天一整天客人都被溫蓉蓉攪和走了,但又不敢攆自家大小姐,隻能陪著她胡鬨,不明白一向最看不起這些玩意的大小姐,怎麼突然間就對靈器感興趣了。

溫蓉蓉深夜心滿意足的回到家,躺在床上腦子裡的轉速快得都能擦出火星子了,她在靈器店胡鬨了大半天,才知道,她之前要用來表白的誓心石,還有那個什麼赤翎羽衣,是何等奢侈的鋪張浪費。

她有很多很多的想法,一個接著一個的冒,把她整個人都淹沒在其中,但是一時間,又因為想法實在是太多了,捋不清楚具體的頭緒。

不過在即將睡著的時候,她又突然垂死病中驚坐起,叫過紅煙和竹葉吩咐道,“明早上給我準備些吃食,就放在我今個帶回來用來保溫的盒子裡,吃的都要肉類,最好是靈獸肉,再備上好酒。”

溫蓉蓉說,“命人在我明早起身之前,給我打聽出南榮慎公子明日的去處,我要去找他……”

“可是大少爺……”不同意啊。紅煙話說了一半。

溫蓉蓉揮揮手翻了個身,倒是真有了些許原角色的驕縱任性,直接說,“他哪管得了我……”

她現在不怕惹禍,惹多大的禍都沒事,她手裡有靈礦,黃靈礦哎,還怕消不了溫澤陽什麼樣的滔天怒火?

溫蓉蓉做夢都在查黃靈石,黃燦燦的,和金子的顏色一模一樣,卻比金子貴重數十倍,她甚至都流口水了。

第二天早上溫蓉蓉抹了抹嘴邊的濕漉,是被自己給美醒的,都沒用紅煙叫她。

不過洗漱換衣,聽紅煙和竹葉說了南榮慎今天的去處,是城外燭龍軍大營,頓時換掉了素色的衣服,穿上了她那一身赤翎羽衣。

開玩笑,她之前要是早知道這是法衣,她會不穿,她寧願做一隻炸毛大公雞,也好過被慕容語拉扯著給逼著走劇情啊。

不過現在知道也不晚,城外燭龍軍中,出發前這幾日都在演武,所謂刀劍無眼,她當然得穿著“防彈衣”去。

於是正在訓練士兵的南榮慎,聽聞有人來報,說有個雉雞精來找他的時候,麵色一凜,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雉雞精乃是他哥哥身邊的重要親信,基本上不會親自出麵。

結果等到他到了訓練大營的門口一看,發現這隻“雉雞精”隻是字麵上意義的雉雞精之後,鬆了口氣的同時,又微微提起了一口氣。

說真的,他寧願來的是一頭高階的妖魔鬼怪什麼都行,他真的……不擅長應付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