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瘋!(你這些……都是在哪裡學的...)(2 / 2)

大半夜的半條街都快被震醒了,祁懷夢表情還有點忐忑地看著溫蓉蓉。

溫蓉蓉捂著耳朵等到銅鑼的震動停了,然後走到祁懷夢的身邊,一把攬住了她的脖子,帶著她朝著裡間進,“來來來,咱們詳談一下後續……”

今天晚上,溫蓉蓉簽訂的最後一個妖族,是祁懷夢,是南榮元奚的二老婆。

溫蓉蓉在回虛羅門山莊的路上,心裡真誠地對著德明宗的方向,說了聲對不起。

她把人家倆老婆都弄沒了,這讓南榮元奚這個升級流的男主角起步的踏板沒了,隻能靠著他自己硬蹦了。

買奴隸而這件事鬨得這麼大,當然沒有這麼輕易地就結束。

溫蓉蓉回了虛羅門,雖然做好了遭遇家中兩位長輩質問的準備,她已經想好了全部說詞,準備先把事情攤牌一半兒。

但是她是真沒想到,一向溫潤如玉的二哥,竟然一句話不說,拿著一個兒/臂粗的刻滿了家譜的棍子,攆著她揍。

這是動上了她隻聞其名不見其形的家法了!

“二哥,啊!你聽我解釋!”

溫蓉蓉屁股上挨了一下,柯靈雁居然也隻是穩坐天羅正殿的正中心,絲毫不見心軟阻止,一臉嚴肅。

溫蓉蓉麵紅耳赤上躥下跳,她二十五的靈魂,被一個還沒二十的小夥子攆著抽屁股,那畫麵太美了實在讓人想要鑽地縫兒!

平時叫叫二哥就當她融入異世生活了,但是溫正玉這麼搞,她真的要羞憤欲死。

“母親!救命啊!”

溫蓉蓉繞著大殿之中的桌子跑,門外站著的紅嫣和竹葉攥著拳頭,強忍著要闖進去阻止的欲望。

“哎呦――”

溫蓉蓉腳底拌蒜,被溫正玉又一下子抽在了後腰上,不算很疼,溫正玉哪舍得真的掄圓了手臂用大力,要是溫澤陽在家溫蓉蓉可能第一下就被抽跪下了。

溫蓉蓉自己拌摔地上之後,羞惱地叫道,“二哥,打屁股就算了,打腰可不行,女人的腰和男人的腰一樣重要啊!”

溫正玉氣的形象全無,但是見她摔地上了還是收了手。

柯靈雁也是屁股抬了一下,又強忍著坐回去了。

溫蓉蓉索性也不起來了,就哎呦哎呦扶著自己的腰臀在地上打滾耍賴,滾地龍似的,故意讓家裡這兩位本來就嬌慣她的心疼。

不過這一次事情鬨得確實大,都傳到皇帝耳朵裡去了,今晚秦禮合問了溫正玉,把溫正玉都給問傻了。

結果回來一打聽,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你再怎麼胡鬨,再怎麼荒唐都行,為何偏偏趕上這個當口買那麼多的奴隸,”

虛羅門確實不懼皇族,但是溫澤陽不在門中,囂張也要有個度。

溫正玉手中家法指著溫蓉蓉,“我看你是驕縱得要翻天了!”

柯靈雁也說,“虛羅門本就處於風口浪尖,各家覬覦,苦於沒有借口,你一下子敗了那麼多靈石,在以後有人動歪心思,你要我們用何種借口搪塞推拒?”

溫蓉蓉從地上爬起來,解釋道,“我沒有用家裡的靈石啊,我用的是我的聘禮啊!”

“你還敢說!”

溫正玉怒不可遏,“你敗了聘禮,就是坐實了虛羅門與德明宗聯姻的事情,且不說對虛羅門有什麼影響,到時候若南榮慎真的回來,你可還有退路?!”

溫蓉蓉搖頭戒備著溫正玉手裡的棍子,一手扶著凳子一手扶著自己的老腰站起來,“我不要退路,南榮慎他是活著還是死了,咱們兩家都必須聯姻。”

溫蓉蓉站直,神色莊重地對著溫正玉說,“他就是被獸潮踐踏成了一捧泥,我也跟他結定了陰婚了。”

若是沒有靈脈,這件事尚且真像溫正玉為她打算的那樣,有退路。

但是有了靈脈,虛羅門就必須跟德明宗聯合,哪怕這靈脈在溫蓉蓉的打算裡永遠不會暴露給德明宗知道。

“我不是衝動這麼做的,二哥,你把棍子放下,且聽我細細解釋。”

溫蓉蓉躲著溫正玉,溫正玉攥著棍子不放,溫蓉蓉又哀求上了柯靈雁,“母親,你要二哥先把棍子放下,就算是要上家法,那也要等我解釋之後啊……”

柯靈雁到底也是心疼女兒心疼得緊,於是看了溫正玉一眼,勸道,“先聽她怎麼說。”

溫正玉把棍子放下,溫蓉蓉這才扶著腰從凳子後麵走出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之後又神經兮兮地把屋子裡的婢女都趕出去了。

然後關上了殿門,再三測試了殿內的屏蔽陣法,這才決定說實話。

“第一,我買這幾千奴隸,自然不是胡鬨買的,我是用來挖礦的。”

溫正玉頓時一拍桌子,“你買妖奴挖礦?!虛羅門有的是弟子門人,再者說虛羅門沒有這麼大的靈礦能容得下這麼多妖族……”

“二哥,二哥你先彆激動,”溫蓉蓉說,“我要挖的不是咱家的灰靈礦,是黃靈礦。”

溫蓉蓉接著把她“無意間”帶著穿山甲奴隸,去城外挖坑攆兔子的時候,發現了黃靈礦的事情,繪聲繪色地說了。

她當然不能說她早知道那裡有靈脈才去挖,她甚至沒說她發現的是靈脈,而是黃靈礦。

這世界上靈氣匱乏了幾百年,弄出個黃靈礦已經是天那麼大的事兒,要是弄出個金靈脈來,那還得了。

但是饒是溫蓉蓉如此說,柯靈雁和溫正玉聽完了之後,卻都用一言難儘的眼光看著溫蓉蓉。

“……你妹妹是不是病了?”半晌柯靈雁先開口,還是對溫正玉說的。

溫正玉神色無比複雜地看著溫蓉蓉,說,“母親放心,明日我便奏請聖上,令他將禦用太醫撥來給小妹看看失心瘋。”

這世界上靈氣匱乏幾百年,虛羅門的灰靈礦已經是數不清人眼紅的東西,黃靈礦?

除了海潮國鴻達帝尊的居住地,哪裡還有黃靈礦?

溫蓉蓉說的話簡直就像是在說夢話。

溫蓉蓉急得抓自己頭發,“我沒有瘋!”

“好,那這件事先延後,我會讓母親和二哥眼見為實!”

“我先說我大肆買奴隸這種荒謬行為的第二原因,”

溫蓉蓉說,“最近好多皇子纏著我,用儘各種花招給我送這個那個的,看著我的馬車來了就假裝偶遇,請我入宴,個個都想以娶我拉攏虛羅門。”

溫蓉蓉說,“連安欒王都動了想要娶我的心思,許我後位中宮,還動手動腳!”

“我不大肆地荒唐一下,讓皇帝注意到我這個驕縱過頭連德明宗聘禮都敢敗乾淨的大小姐實在混蛋得不像話,不堪為他兒子們的良配,我躲不過啊。”

她表情真情實意的糟心,“我真怕他們哪個狗急跳牆,再給我使點什麼陰私的招數,逼我就範!”

溫蓉蓉大著膽子走近柯靈雁和溫正玉身側,眼睛溜著溫正玉手裡的家法,說得頭頭是道,“到時候給我下個藥讓我懷個孕,我才是真的活不成了。”

她說,“二哥,母親,我知道虛羅門名頭很響,但你們彆覺得他們不敢,就那個九皇子,身上熏香就不對勁!每次來找我巧遇,我跟他說話都不敢喘氣。”

“人逼急了什麼不敢啊,想當皇帝想瘋了殺兄弑父的例子還少嗎,何況算計我這麼個女人。”

“但是如果我荒唐無度,讓皇帝厭煩,讓自己的母親和兄長都怒不可遏,不得不把我關起來。”

“是個管教不了的混球,那麼那些皇子就算再怎麼惦記虛羅門,總也要顧及著自己的名聲和皇帝的意願,自然就不敢招惹我這個臭雞蛋了。”

溫正玉想要說溫蓉蓉狡辯,她出行身邊都有魔族軍跟著誰敢對她放肆?

但是很快他聽了溫蓉蓉說那九皇子身上熏香的事情,麵色一變。

這圖東都城中,還真有數不清的惑人心智的熏香,若是溫蓉蓉“自願”跟著九皇子走,魔族軍們不可能衝上去阻攔。

但是他還是覺得這買奴隸的方式過於鋪張浪費。

溫蓉蓉繼續說,“第三,我找到了一種辦法能夠控製妖族絕不背叛,現在我安置的那三千多妖族半妖,我敢保證,他們抵死不叛聽憑我驅使。”

溫正玉和柯靈雁聽著更荒謬了,能讓妖族和半妖不叛,還聽憑驅使的,隻有一個辦法,那便是簽訂馭靈契。

可是三千多妖族,哪裡來的修士牽製?

溫蓉蓉看著溫正玉和柯靈雁滿眼的不信,並不敢直接說她一個人簽了三千多妖族,靈礦的事情她都敢說,但是這個真的不能說。

她隻是個普通人,普通人如何控製妖族?

她說出了是她控製妖族,身上的異端必然會引來猜疑。

溫蓉蓉好容易躲過了溫澤陽的探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是穿書者金手指太粗,還是因為彆的什麼能夠一己之力簽訂這麼多馭靈契。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要如何解釋?

萬一被懷疑再驗看一次魂魄,然後真看出了紕漏,那就完蛋了。

她說完之後,忍不住懇切地加上一句,“二哥母親,你們信我一次,我雖然從前犯渾,但是現在絕不會全然不顧及你們,隻憑自己喜惡行事。”

“黃靈礦的事情,萬萬不能對外泄露,我將德明宗的聘禮全花了這件事,還要拖二哥的手去大肆宣傳。”

“但我們虛羅門必須和德明宗綁在一起,一旦事情敗露,以利誘惑,他們能給我們托底。”

溫蓉蓉說,“從明日起,我便因為這荒唐的買奴隸事情,被‘禁足’家中,還要拖二哥的手接下我那個‘爛攤子’。”

溫蓉蓉說,“這幾日我租下的三號院,和七號院中的妖奴會暴/亂,動靜會很大,但不會傷人,”

“這樣二哥便可以借勢按照我說的黃靈礦方位,組織人蓋山莊安置奴隸,同時也名正言順地把黃靈礦的位置,劃入虛羅門的範圍。”

溫蓉蓉看著目瞪口呆的柯靈雁和溫正玉兩個人,舔了舔嘴唇,抹了抹頭上的汗。

“還有奴隸市那個豬妖主子,他心術不正,我故意讓他坑去了不少錢,二哥千萬要整治他一番。”

“讓他不能用不正當的手段到處搶奪坑騙妖族和人族入奴隸市,我著人了解過,奴隸市現如今堪比屠宰場,那黑了心的豬妖甚至售賣妖族的血肉給貴族享用,美曰其名延年益壽,實則人族根本不能化用妖族血肉,日久天長,必成禍患。”

“二哥可以給他們扣上一個妄圖以妖族血肉控製貴族心智的名頭,”

溫蓉蓉把她昨夜一夜未睡想的事情一股腦的倒出來,“反正食用了妖族血肉的貴人,就算短時間內沒有嚴重狀況,消化不良總是有的,豬妖他們根本解釋不清。”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溫蓉蓉沒什麼大智謀,但是這種猥瑣的損路子還是會一些的。

溫正玉和柯靈雁都用一種難以描述的表情,看著溫蓉蓉。

過了好久,溫正玉才開口,“你這些……都是在哪裡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