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啊。(那一眼,他看見她縮著呢。...)(1 / 2)

“亥時燭龍穀會封禁, 現在還來得及,我送你出穀,”南榮慎說著來拉溫蓉蓉, 溫蓉蓉卻朝後一躲。

“憑什麼你說抓我來就抓我來, 我好好的在路上走著, 被你一卷就弄這來了。”

溫蓉蓉嘖了一聲, “然後你說送我走我就要走啊。”

她耍賴似的,一屁股坐在了南榮慎的床上,拍了拍被子,仰頭看著他說, “今晚我就睡這兒了。”

“不行。”南榮慎立刻道。

“那你抓我來乾什麼?不是想要看我嗎?”溫蓉蓉索性朝著床鋪上一躺, “那你看唄。”

南榮慎站在門口不遠處,渾身像個大型蒸汽掛燙機, 不斷地冒著熱氣, 臉上的表情雖然繃得還是很嚴肅,但是眼中的無奈卻濃重得要爬出來化為實體。

過了兩年, 他的確空長歲數,對著她還是沒轍。

看著南榮慎快把額頭的青筋憋出來了,溫蓉蓉起身不逗他了。

收起麵上的揶揄,肅整得像個良家婦女一樣坐在桌邊上, 敲了敲桌子,“坐,我正好找你有些事情,今天碰見也是巧了。”

她一這樣正經起來,南榮慎總算是鬆了口氣, 他走到桌邊上正要坐下,溫蓉蓉又說, “你不換換衣服?濕唧唧的不難受嗎?”

南榮慎要坐下的動作一頓,看了一眼他放衣服的地方,但是很快又收回了視線,悶聲坐在了凳子上。

溫蓉蓉十分不善解人意地問,“怎麼,你怕我看你啊?”

南榮慎:……

“你有什麼事情要找我?”

南榮慎不知道這種話怎麼接,他這輩子也沒遇見過溫蓉蓉這樣絲毫不知羞恥的女子。

索性不太高明地轉移話題。

溫蓉蓉本來不是這麼欠的人,也就奇了怪了,她和家裡人笑笑鬨鬨的都很正常,其實和旁人,甚至和她手下的那些妖奴們,都是不開這種玩笑的,尤其是對著男人。

但是一碰見南榮慎,溫蓉蓉就忍不住欠,實在是南榮慎看上去太憨。

哪怕他現在外表生得和他殺□□頭更加相配,看上去又冷又酷,俊得並不外放,但殺氣騰騰,可是溫蓉蓉總是能看出他的拘謹和無措。

篤定了他生著一副君子骨,斷不是輕浮之人,不會將她的玩笑當真,也對她無可奈何。

她笑著清了清嗓子,真的收斂起玩鬨的心思,說,“我給你帶了點好東西,算是這些年對你給我送那麼多好東西的答謝。”

溫蓉蓉說著,從懷裡掏出了儲物袋,“這裡有些是我靈器店出的,有些……是我在十宮樓白馬軍團那裡買的,你拿去用。”

溫蓉蓉把一個看上去不起眼的布袋,推到南榮慎的手邊,“千萬記得,危急的時候再拿出來。”希望能可保你一命。

後麵的一句話,她沒有出口,這一次來海潮國,不光是要十宮樓徹底在各國宗門之間露麵,要來看她大哥,其實順帶著,她也有意要設法幫一幫南榮慎。

他的死期就要到了。

因為原劇情中的描寫實在是太少了,溫蓉蓉隻知道他死於獸潮,並不知道具體的時間和死於什麼魔獸的手下。

所以她能做的,也就隻有儘可能地給他一些靈器上的幫助。

兩個人名義上是未婚夫妻關係,實則上這兩年,都是交易,溫蓉蓉借著南榮慎的名頭浪到飛起,自然也像當初借他的名頭逃避婚事的時候心中許諾的一樣,儘所能地幫他。

但是溫蓉蓉對南榮慎的用心,自然不如溫澤陽,給南榮慎的很多東西,品級也在溫澤陽之下,都是黃靈石作為填充的東西。

溫蓉蓉說完,看著南榮慎盯著乾坤袋不動,又說,“收下吧,我聽聞十宮樓現在能用碧腦麟換取靈器,但是這些都是我好容易買來的,比那些好用。”

溫蓉蓉從來沒有向南榮慎暴露過自己和十宮樓的關聯,給他的東西隻有靈流彈一個緊要的東西,但是靈流彈這玩意,她的那間靈器店也有售賣。

給南榮慎的其他靈器,也都是靈器店有的,稍稍做了下升級而已,南榮慎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溫蓉蓉和十宮樓的關係。

畢竟誰又能相信,她這樣一個肩不能擔手不能提的大小姐,用了僅僅兩年多,就創立了一個宗門,收了一萬六千多妖奴,成為受天下追捧的十宮樓樓主呢。

南榮慎撐開乾坤袋看了看,心裡自己都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

他不懂溫蓉蓉什麼意思,是從今往後……不再需要他給她獵那些魔物了嗎?

可僅僅是為了這個,她何必專門來一趟海潮國。現如今海潮國防線不穩,危機四伏,她這樣的人,實在不該來的。

南榮慎很多話都不能直接問,畢竟他們彼此心裡都清楚,隻是交易,並沒交情。

他覺得,溫蓉蓉這是要終止交易和交情,跟他告彆。

告彆……

“你有喜歡的男人了?”

南榮慎思來想去,隻能想出這一個理由,讓溫蓉蓉給他送了這麼多好東西,還專門冒險來一趟海潮國。

如果單純為了見她哥哥,如今海潮國的形勢,相信溫澤陽也絕不會同意她前來的。

南榮慎所能想到的,不外乎溫蓉蓉因為當初誓心的事情,怕他因為當初荒唐的彼此利用,不讓她嫁與他人吧。

溫蓉蓉被他問得一愣,南榮慎倏地站起來,背對著她說,“你大可不必如此破費,我與你當初誓言,你隻管當成荒唐的玩笑便是。”

南榮慎聲音低得很,卻語氣並不帶生硬和冰冷,還算平和。

“你年歲漸長,身為女子若不能入道修煉,確確實實應該尋一戶好人家了。”

南榮慎說,“我不會對當初的事情計較,至於我們的婚事……你自可放心,我會跟我哥哥說好,解除婚約,絕不牽累你。”

南榮慎說這些話,並不去看溫蓉蓉,他也不懂自己為什麼不去看她,手總覺得手心空蕩蕩的,他看向自己立在牆角的雙尖鎖焰槍。

那是能夠給他帶來安全和信任的老夥伴,這麼多年伴他生生死死,此時此刻,他想攥住它。

但是他沒有動,怕溫蓉蓉以為他要動手,嚇著她。

溫蓉蓉聞言卻一拍桌子,“你想得美!”

“還想退婚?”

溫蓉蓉冷笑一聲,“聘禮我早就花光了,想必你也聽你哥哥說了,我是不會還的。”

南榮慎一僵,慢慢轉頭看她,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溫蓉蓉斜眼看南榮慎,“退婚是不可能退婚的,這輩子也不可能退婚的,你彆想了,我不同意。”

她這兩年借著南榮慎的名頭要爽死了好嗎。

“我有個屁喜歡的男人,你這麼問是不是想惡人先告狀?”溫蓉蓉又狠狠一拍桌子,不小心把那個有了裂紋的杯子給拍地上去了。

“啪!”的一聲,瓷片炸裂滿地,溫蓉蓉的低吼聲也跟著一起鑽入南榮慎的耳朵,“你是不是看上哪個妖妓了,你敢背著我找女人了?!”

“當初的誓言都白發了是吧,好啊你……”

溫蓉蓉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兒,就南榮慎這麼猛的男人,還是火靈根,自己都要自/焚了,都能做活體烘乾機了,他不找女人他憋得住?

站在道德製高點溫蓉蓉“大發雷霆”,“你讓我空等兩年多然後在外麵逍遙快活是吧?你說,到底是哪個小妖精!”

南榮慎:“……”

溫蓉蓉雙手叉腰,雙眉一橫,十足的潑婦樣子,“說話啊,不說是不是心虛啊!”

南榮慎:“……我沒有,你小點聲。”

他說著走到營帳的邊上,在門口處的衣架後按了一下,給帳篷設下窺探的屏障,門口兩個貼在帳篷上的小兵,頓時什麼都聽不見了。

但是小兵聽的足夠多了,一對視,表情見了鬼一樣,這麼多年,進了南榮慎帳篷的女人,就沒有完完整整直立著出來的,也會嗷嗷亂叫,不過是被刑訊逼供的淒厲哀嚎。

再美的魔族奸細,身上哪怕一片布都不剩,他們少將軍都不會側目一下,該砍哪裡砍哪裡。

今個這女人不知道打哪來的,先前少將軍讓他們倆看著不許她離開營帳,他們還以為又是不知死活的魔族奸細……這麼看來,來路不小啊。

居然敢摔砸東西,還跟少將軍發火?

這世上真有女子敢對著少將軍發火?不是一見他沉臉,腿就已經軟了嗎?

兩個小兵的表情變幻不停,嘖嘖稱奇,溫蓉蓉卻在屋子裡抱著手臂哼了聲,“怎麼,你敢做不敢讓人聽啊,你背著我……”

“我說了,沒有。”

南榮慎打斷溫蓉蓉,朝她走近些,一看她害怕後退,就又站定了。

然後歎口氣說,“那你到底來乾什麼?”

“你說沒有就沒有,你有什麼證據?”

溫蓉蓉坐回去,看著南榮慎的臉色,不像是生氣,哼哼道,“你瞞不了我,我明個就去問我大哥。”

南榮慎根本不知道妖妓的大門朝哪邊開,他確確實實火力壯,溫澤陽是水靈根,尚且需要以殺止欲,南榮慎……他是靠衝瀑布。

他也是在戰場上長大,和妖獸族廝殺了這麼多年,他對那些妖妓,也根本沒有欲望。

他哥哥是妖,他哥哥身邊從很早開始,就圍著很多妖物,南榮慎曾經幾次險些死在那些妖物的手上,因此他對妖的惡意十分敏感。

他更知妖性狡詐,多無七情,除了他哥哥,他從不與其他妖族深交。

他更不可能喜歡上什麼人族女子,其他宗門女修雖然在一軍之中,卻在對付妖魔獸之餘,其實是敵對和競爭的關係。

人族女子更是,在南榮慎看來,正如溫蓉蓉這樣,太脆弱,脆弱得他都不敢碰。

“你隨便問,”南榮慎又皺眉,“你到底來海潮國乾什麼?”

“我給你送東西啊,誰知道你這個負心郎,竟然要跟我解除婚約,”

溫蓉蓉說,“你放棄這個念頭吧,你生還是死,都隻能是我的人,彆想勾搭其他的小妖精!”

溫蓉蓉仔細盯著南榮慎的神色,沒有發現什麼心虛和閃爍,其實她故意炸他,卻心裡隱隱知道,他不會違背他的誓言,不會有彆人。

但是若真的有,她想著如果真的不能違逆劇情救下他,至少可以幫他照顧下他喜歡的妖精,至於聯姻……其實現在虛羅門有了十宮樓,已經完全能夠自保了。

反正他……說不定沒有幾天好活了。

但是她看出南榮慎沒有騙人,反倒是心裡有點愧疚,放軟了語氣,“你彆跟我鬨了,坐下來,我給你說說一些靈器的用法,我斥重金買的時候,都有專人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