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魔陣徹底裂開(他們果然,沒有讓他失望。...)(1 / 2)

危機暫時解除。

眾人看看嵇若, 又看看被嵇若操控到一邊安安靜靜地排排站的焱嘯鼠,紛紛陷入了沉默。

齊滿月張了張嘴,有點臉熱。

才剛剛進入魔獸領地的時候, 他們遭遇魔化的水蛭,那時候嵇若要給她種蠱蟲吞噬水蛭, 她根本就不相信嵇若, 懷疑嵇若要伺機害她。

現在看來,要是嵇若真的誠心想要操控誰,想要害誰, 怕是誰也發現不了。

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現,嵇若到底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 給這些焱嘯鼠種了蠱的。

隻因為他放了一些血嗎?

一時間眾人的神色各異。

嵇若這張臉,太具有欺騙性了,他要是從一開始就以真麵目示人,怕是他們一路上都會把他下意識地當成孩子照顧。

“都看著我做什麼?”

嵇若把手臂草草包紮了之後, 見眾人這麼看他,麵無表情。

他最討厭彆人盯著他的臉看,若是在他的宗門和國家,有人敢這樣肆無忌憚地打量他, 他肯定要讓那人吃些苦頭。

但是這些同伴們, 嵇若了解他們沒有惡意,所以不太在意。

隻說:“我可以保證這些焱嘯鼠不會再叫,但是再遇見其他的,我也沒有辦法, 我總不能將自己的血放乾了, 況且蠱蟲寄生也需要時間空間。”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朝著哪邊走?”嵇若問眾人, 視線卻看著南榮慎。

他們之間,其實一直都沒有明確的主導者,他們誰也不是那種聽不進去旁人說話的人,一路上誰說得有道理,就聽誰的。

但目前這種情況,也隻有南榮慎作戰經驗豐富一些,所以他們都想聽聽南榮慎的想法。

南榮慎確實有些想法,說道,“我們並不知道明確應該朝著哪個方向走,但是方才進來之前,我看到這一處地下,熔岩並沒有彌漫所有的地方,是有些小路可以走的。”

“在金疊陣,堆放先輩們排位的院子是陣眼,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在木幻陣,最開始捆縛我們的妖樹下麵是陣眼,也是最危險的地方。”

“在水魔陣,妖樹要我們順水而下,隨波逐流,最後海底是陣眼。”

“我大膽地猜想,或許我們這一次,要去熔岩最多的地方。”

“你是說……”迎春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問:“陣眼在熔岩下麵?”

眾人聞言,紛紛倒抽一口涼氣。

陣眼要是真的在龍魂棲息的熔岩之下,那他們沒等通過,就會化為焦炭。

所有人沉默的時候,溫蓉蓉閉了閉眼,開口道:“本來……有一個火靈根的人自願獻祭,躺在燭龍神君的棺木之中,運轉靈力,棺木之下就會打開通道,我們就能越過陣眼。”

眾人都看向溫蓉蓉,溫蓉蓉說:“但即便棺木不毀去,我們也不可能再把任何一個同伴,留在這人間煉獄之中。”

“紅煙死了,”溫蓉蓉說:“墓穴坍塌的時候,拉著我跳下來的,是雲無常。”

“他跳進熔岩跑了,謹言說的或許是對的,火炎陣的陣眼,就在熔岩之下。”

溫蓉蓉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雲無常跑之前,捏著她的兩腮,朝著她的口中吐了一縷白煙。

她現在腦中亂得如同被轟炸過的房屋,殘桓斷壁,所有的一切都堆積在一起,在她的腦中淩亂不堪,她理順不清,找不出一幅完整的畫麵。

在最開始,鴻達至尊用仙羽令召集各宗宗主,齊聚海潮國的時候,雲無常來接她,就在去海潮國的路上,試圖給她渡這樣的白煙。

那時候被南榮元奚及時發現打斷,這一次雲無常在用紅煙的模樣跳進熔岩之前,不由拒絕地將白煙渡給了她。

溫蓉蓉本該排斥抵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她的身體,她的腦中,並沒有多出什麼,而是缺失被填補。

她記得很清楚,當初雲無常便說:“我來還你東西。”

這一次在跳進熔岩之前,雲無常依舊說:“我總算能把東西還你了。”

“你怎麼了?”南榮慎扶著搖搖欲墜的溫蓉蓉。

溫蓉蓉搖頭,看向眾人,說:“我或許知道,要怎麼去陣眼,但是……”。

她按著自己的頭,又踉蹌了一下。

咬牙道:“但我無法確定……我知道的,是不是真的。”

她將跌落之後發生的事情,和眾人說了,說完之後,溫蓉蓉便實在是扛不住,頭疼欲裂,昏死在了南榮慎的懷中。

“雲無常,說不定是刻意引我們上鉤。”

迎春說,“當初就是他開啟日輪陣,將我們傳送到了這五行誅邪陣之中。”

“說不定這一次,又是他的什麼陰謀,他顯然能在這五行誅邪陣之中來去自如!”

“如果他之前偽裝成紅煙,那麼主墓室的壁畫,應該也是他在我們到達之前刻下的。”

嵇若說:“他無論要搞什麼鬼,我們都已經走到這裡,除了走下去,沒有回頭路了。”

“對,”

齊滿月說:“尤其蓉蓉說了,本來有一個火靈根躺入棺木之中獻祭就能安全過陣,可是現在……你們聽,墓室塌了不算,發大水了。”

“南榮宗主發狂起來,我還真沒想到他這麼莽。”齊滿月說,“他這是要強行過陣嗎?”

眾人側耳聽去,果真外麵水聲隆隆,越來越大。

海水倒灌,人魚的吟唱忽近忽遠地傳來,通往火炎陣的陣眼,在被什麼劇烈地撞擊著。

迎春心口的鮫珠,似乎受到了其主人的召喚,正在隱隱發燙。

“未必行不通。”

南榮慎說,“若陣眼真的在熔岩之下,海水倒灌,說不定能夠短暫熄滅熔岩,讓我們有機會衝過陣眼。”

“那既然這樣,我們便不要耽擱了。”

林仙摸了摸溫蓉蓉滾燙的額頭,說:“小姐的身體向來不好,她受不住這裡過高的氣溫,我來帶她,我的鱗甲能夠保護她。”

南榮慎難得這一次沒有扒著溫蓉蓉不放,畢竟若是真的不慎被熔岩灼燒,他並沒有如林仙一樣,一身經得住腐蝕的鱗甲來為溫蓉蓉阻擋片刻。

“那我來帶路,水聲越來越大了,我們馬上就得走,否則海水倒灌進來,我們不被熔岩焚化,也要被海水給煮了。”

“倒也暫時不需要自己人冒險帶路。”

嵇若這時候開口,“你們忘了嗎?我們還有一支小軍隊。”

“它們生活在這裡,應該最熟悉這裡的方向。”

嵇若對著焱嘯鼠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說,“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