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莎莎知道公司的安排意味著什麼, 將選秀的殘酷血淋淋的展現在大眾的麵前。給即將開始的下一季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所有人的視線都會朝著出道位聚焦, 體現出道位無與倫比的重要性。
對於[含光]來說, 會讓她們成為這事件的縮影,除了讓人唏噓感慨,不會留下什麼。
慕莎莎站在舞房的角落, 平靜的看著中央揮灑汗水的梁白,以及用好奇的目光投向前方攝像機的學員。
如果沒有出道的話,生活也許沒有那麼可怕,地球明天也不會爆炸。
課程結束, 梁白帶著慕莎莎走街串巷尋找當地的特色小吃。
梁白站在大腸包蔥的小攤口惡趣味的問道:“莎莎, 你要不要嘗嘗這個?”
“不要, 我拒絕。”慕莎莎瘋狂的搖了搖頭, 現在的小吃街除了本地特色之外,彙聚著五湖四海的風味。她的味蕾比較保守, 不是很能適應這種劇變。
“好吧~真可惜。”梁白沒有整蠱到慕莎莎有些遺憾, 她還挺希望慕莎莎能放下一點包袱的。
兩人拿著一份又一份的小吃包裝袋, 從街頭躥到了街尾。沒有人主動的提及之前的話題, 逐漸有朝著旅遊節目發展的趨勢。
“前麵好像有人在路演,過去看看吧。”梁白拉著慕莎莎去湊了個熱鬨。
慕莎莎之前隻在泡菜國的街頭看過表演, 沒在國內看過。不, 準確的來說她看到過。
“你確定不是廣場舞?”
“大姐, 誰家廣場舞放hip hop。”梁白無奈的回了一句。
“那不一定啊,你不要帶有色眼鏡。”慕莎莎被梁白帶動的活潑了不少。
“行,你說的都對。”
趕到人群聚集的位置,大家圍成了一個圓形,中間的人都麵朝著一個方向, 在進行著隨機舞蹈的挑戰。播放的音樂大多都是曾經爆火過的音樂,國內的較少,大部分都是國外的音樂。
“要不,你去試試?”慕莎莎衝著梁白眨了眨眼睛,頗有些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模樣。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這樣好吧,你去,我就去。”梁白可太了解慕莎莎的作風,一般這種事情她很少會去做,但是會鼓勵身邊的人去做。
慕莎莎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笑了笑,梁白可不準備就這樣放過她。
“不是吧,現役女團成員,當眾跳個舞都不敢,你行不行啊。”
麵對梁白的陰陽怪氣,慕莎莎果斷認慫:“我不行。”
“莎莎,你是不是不敢嘗試啊?沒事我陪你一起,被認出也不會怎麼樣。”
“額...”慕莎莎其實不是很能適應在這種條件下當眾表演,可能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除開表演地點,其他都是一樣的。
但對慕莎莎來說,她表演之前會有個明確的認識,自己表演是為了什麼。這種街頭上的,可能會缺失掉這一塊。
就像是逢年過節,親戚長輩讓展示才藝啦,慕莎莎很不喜歡這種形式。不是因為她提前有表演的設想和準備,而是基於一種特定的時間段和場合不得不表演。
目的也不會很明確。
“你咋這麼糾結啊?”梁白實在是看不下去,她不相信慕莎莎會跳不好,也不相信這種場合慕莎莎會害怕。
梁白聽到音樂變換,一不做一不休的把人拉到了圓圈裡麵。彆的不行,這首總是可以的。
慕莎莎的力氣跟梁白相比差了一些,為了避免當街拉扯的太難看,最後還是被梁白帶到了表演區域的最前端。
音樂播放後,四周圍觀的人群快速的朝著中央的位置聚集。對很多人來說不要太熟的一首歌,[含光]第一張專輯的主打。
梁白進入表演區域後就沒有去管慕莎莎的死活了,以她的性格也不會擺爛,乾脆專注自己。
慕莎莎學習舞蹈以來第一次被趕驢上架,進入表演區域後感覺非常難受,渾身上下都很彆扭。真正跳起來之後,這種奇怪的感覺倒是被削弱了不少。
肌肉記憶讓慕莎莎聽到音樂的一瞬間定位到了動作範圍。哪怕戴著口罩和帽子,也將動作完整的複刻了出來。
對於外行人來說,可能很難去分辨舞種和熟練程度,但從觀賞度上的來說,卻能很好區分。
“前麵兩個也是舞房的人嗎?”
“太厲害了吧,感覺跟原版也沒有區彆。”
“現在的舞房都這麼強了嗎?忽然有了報名的衝動。”
“這是砸場子的吧,降維打擊。”
“我都沒有信心去耍大刀,後排的人心理壓力得多大。”
“就算戴了口罩和帽子,也感覺她們好厲害。”
慕莎莎腦袋少見的在表演的時候空空如也,就挺迷糊的。目的性被強製性剔除,隻是單純的聽著音樂街頭小小的表演一下。
對歌曲的熟練度讓慕莎莎在放飛自我的情況下,沒有出現產生半點紕漏,但動作裡麵卻多了一些灑脫的意味,卡準每一個重拍不是必須要完成的任務,隻是在隨心所欲的情況下的可選任務。
能來到這裡觀看表演,或者參與表演的人,對這些歌曲和團體都有一定的了解。逐漸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加上慕莎莎的行程被曝光,此時此刻就位於這座城市當中,猜測的聲音在四周響起。
隨機舞蹈的歌曲並不會很長,截取的都是副歌的部分,對於慕莎莎和梁白來說,連熱身的程度都沒有達到。
音樂結束後,慕莎莎鬆了口氣。準備趁著換曲的工作,從人群裡麵躥出去。體驗一遍就好了,說不上哪種表演形式更好,哪種表演形式更壞。
主辦方察覺到了什麼,倒計時省略,快速的切換了下一首曲目。
“慕莎莎!童司晨!....含光!”
應援口號在歌曲的前奏部分被喊了出來,周圍的人都是能get到的,沒有產生不滿的情緒,反而跟著喊了兩遍。
“我懷疑主辦方是[含光]的粉絲,是來賣安利的。”
“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要播放全曲的話,隻有舞房的人能跳吧,宣傳舞房的概率更大一些。”
“剛剛那兩個小姐姐應該也行,不是[含光]死忠粉都跳不出來那種感覺。”
人群在應援口號的聲音中散去,慕莎莎有些猶豫。如果沒有這口號,她可能就走了。
梁白看出慕莎莎想跑的意圖,直接從根源上遏抑了她,用手拽住了慕莎莎的衣角。見人員散場的差不多,遞了個眼神給慕莎莎,直接跳了起來。
要死...慕莎莎頭有點痛。
算了算了,也不是什麼搞砸了天塌下來的表演,自在的跳一跳也挺好的。
梁白更多的是在cover舞蹈動作,從視頻裡麵扒出來的舞蹈,在一些小細節上會有不到位的地方。乍一看可能沒什麼,真的站在一起表演的時候,會感覺到一些差彆。
出道後慕莎莎瘋狂打怪積攢在一起的經驗,足以讓她的等級得到飛升。哪怕兩人的基礎差了許多,但在表演這種熟悉的曲目的時候,差距自然被縮小了很多。
除非即興發揮,不然永遠不能降維打擊到慕莎莎。
“右邊的那個高高瘦瘦的小姐姐,好像跳的更好。”
“像是在表演自己的歌一樣,熟練度好高。”
“沒人敢上去欸,太牛了。”
“OMG,莎莎居然出現在這裡。”
“小點聲,本來今天的輿論就挺不友好的,你不會還想製造一個大新聞出來吧。”
“寶貝旁邊的那個是誰?”
“不知道,帶著口罩帽子分不清。”
慕莎莎沒刻意的去找鏡頭,戴著帽子和口罩,除了身體要在鏡頭的拍攝範圍內,表情管理這一塊就算做出來了,也藏在口罩帽子的下麵。
本著開心自由的原則,慕莎莎跳舞的時候也在放飛自我,沒太在意周圍的目光。做一個動作前,並不是跳出了它所需要達到的力度,而是當下隨意揮手的力度。
輕一點,重一點,沒有必然的規律。
“好厲害,這就是傳說中的收放自如嗎?”
“我的眼睛就沒從右邊小姐姐的身上離開過。”
“離譜,有這水平不去娛樂圈閃閃發光,窩在路演降維打擊。”
“剛剛還挺像慕莎莎的,現在反倒不怎麼像。”
“傲天更舞台一點,每個動作都像是精心設計過的。”
“下一季[夢舞]在向她們招手。”
“傲天的平替出現了。”
“莎莎化成灰我也認識,這就是她。”
“姐妹還不至於,這要不是莎莎本人,我把手機吃了。”
“你乾脆去拆遷辦上班,省了爆破的錢。”
“挺好的,感覺莎寶挺開心的。”
“莎莎每次表演都很開心,我沒見她情緒低落過。”
“你們越說越離譜,開心也分很多種的好吧。”
周圍拿著手機拍攝的人很多,線下看到這種表演,值得占用一點內存收藏起來。
沒有很強的目的性,對於慕莎莎來說,不亞於隨便亂跳。對體力和精神力的消耗極低,跳到後半段慕莎莎精神十分抖擻,絲毫沒有趕了一天車的疲憊。
梁白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來陪跳的,她看過很多次[含光]的表演視頻,那種燃燒自我點亮舞台的情緒,她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了。
哪怕私下練習了無數遍她們的舞蹈,梁白也不會是裡麵的一員。沒有經過大型舞台的洗禮,終究差了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