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1 / 2)

通房又嬌又媚 棠眠 9162 字 3個月前

聽到玉桃去了麒麟院消息,清竹不知該擺出一個什麼樣表情。

她雖然送了一個機會給玉桃,但沒想到玉桃真會去。

闔府上下都覺得玉桃是倒了黴,要去麒麟院送死,但她想到離開福華院之前,跟玉桃說那幾句話,卻覺著玉桃不會落得之前那些下人下場。

說不定四少爺陰戾狠絕,對美人卻會多幾分耐性。

想著手邊茶水泡好,清竹端著茶碟進了書房。

把繪雪中寒梅茶盅輕巧地擱在了三少爺手旁,清竹安靜在旁立著等候吩咐。

小半個時辰過去,三少爺抬杯飲了三口茶,卻沒側眸瞧過她一眼。

十幾日下來,清竹早就習慣了他處理公事時全神貫注,但今日聽到了玉桃消息,卻忍不住想,若她有玉桃長相身段,三少爺會不會待她稍稍不同。

至少聞到香甜桃味時候,怎麼也會想抬一抬頭。

晚上觸到柔軟身段會多幾分憐惜。

大約是她眼神太過投入,韓重時有所察覺地側眸看她:“何事?”

清竹搖了搖頭,不過旋即想到韓重時不喜歡人藏著掖著,一笑道:“奴婢隻是聽到了一個消息,所以想出神。”

“嗯?”韓重時翻著眼前公文,心不在焉應了聲。

“之前奴婢在福華院時有個一同長大姐妹,她曾說要求老夫人一起來少爺這,但不知怎麼改了心意,求老夫人讓她去了四少爺那兒,隻是一樁閒事……”

清竹本以為這事說完便完了,沒想到韓重時翻頁手頓了頓,因為她話腦子裡浮現了個人。

恰是因為時隔不久,而那丫頭長得又算出眾。

“玉桃?”

清竹一愣:“少爺知道玉桃?”

韓重時微微頷首並未多說,

按著韓重玨意思,那丫頭想到他這裡,但他母親不願,而那丫頭現在去了麒麟院恐怕是為了避韓重玨。

韓重時嘴角噙了抹淡笑,看來那丫頭與他眼光相似,都瞧得出韓重淮比韓重玨強上一籌。

清竹實在沒想到韓重時會知道玉桃,瞧著他臉上笑,清竹不自覺地抿起了唇,不知道玉桃耍了什麼花招,難不成她去麒麟院目還是為了到三少爺身邊?

*

正房八抬大轎,小妾平頭小轎,當通房,要靠自己雙腳走到對方麵前讓人睡。

玉桃拿著青花小包袱,想著麒麟院天然冷氣,身上流汗水全都是喜悅汗水。

一路走到了麒麟院,站在涼悠悠院門口,玉桃舒服地眯了眯眼,想到什麼側臉往鬆樹下看去,今日韓重淮沒在外麵曬太陽。

那真是可惜了,她覺著她剛剛因為舒服流露出神情,一定又自然又可愛。

“少爺在屋中休歇。”

來人打扮不像小廝更像侍衛,臉型方正,嘴角有著常抿紋路,有種在謹慎環境裡待慣氣勢,他看了眼玉桃包袱,“先把東西放了再去給少爺問安。”

見他樣子,像是已經知道會有她那麼一個人來,玉桃暗暗慶幸,她本來還想著老夫人生著氣,沒有派福華院人送她過來,她來了這裡是不是要一個個解釋她是老夫人送過來當韓重淮當通房。

“小妹名為玉桃,前幾日奉老夫人命來給四少爺送過東西,那時候隱約見到了侍衛大哥你一麵,還不知道大哥你叫什麼?”

麒麟院就像是個迷一樣,像是消息最多,韓重淮砍個人腿,片刻都能傳遍全府,但真要打聽麒麟院都有什麼人,根本什麼都打聽不到。

當然玉桃也沒認真打聽就是了,她身邊就一個對閒事最為關心碧翠,她問了碧翠幾句,碧翠說不知她也懶得浪費精神到處去問人。

要知道夏日裡要是沒有涼氣,說話跟動腦都要比平時困難幾倍。

“陳虎。”

陳虎瞧著玉桃笑盈盈臉,並沒有回以微笑,他早查過她,自然知道她是什麼樣人。

愛慕虛榮,水性楊花,之前還跟另外丫頭爭搶著要去韓重時那裡,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來麒麟院。

雖然主子看中了她,但陳虎依然覺得她跟探子有關,隻等抓住她露出狐狸尾巴。

“往後你就住在耳房。”

走在前麵領路,當日主子同意玉桃進麒麟院,他便思索了玉桃該住哪兒。

既是通房,待遇就該比普通婢女好些,但也不能太好,院子裡大部分屋子都被他們這些侍衛給占了,想來想去便把玉桃安排進了正房旁邊耳房。

“主子喜靜寡言,你平日莫發出太大動靜吵他,要懂得看眼色辦事。”

陳虎特意交代了一遍,“不知道說什麼時就什麼都彆說,主子不喜歡有人在他跟前囉嗦不停。”

從陳虎話裡,玉桃意會到了一個重點。

要安靜。

這對她來說實在太簡單了,這個天氣,再加上麒麟院這個溫度,隨便給她一個軟枕,她就能安安靜靜地躺著待上一天。

到了住處,玉桃更加滿意。

之前在福華院雖然是大丫鬟,但她還是得跟碧翠睡一間,而現在她終於有自己單獨住處了,一張床又大軟,玉桃雙眼放光。

“少爺會到這間屋子過夜?”

屋子擺設簡單,但那張大床一看就不像是隻供她一人睡。

聽到玉桃問題,陳虎也不確定。

主子之前沒過女人,他也不曉得要怎麼安排,想著說不定會過夜,便抬了一張大床進屋。

“說不定……”

“那要是少爺到這屋子過夜,這屋子如此簡陋會不會讓少爺不滿?”

玉桃擰著眉,滿心滿意都是在為韓重淮著想。

陳虎想想也是,主子對舒服跟順眼要求極高,這屋子擺置對一個通房丫頭是夠了,但要是主子哪一日過來恐怕會不滿。

“我會讓人再送幾件東西過來,若是差什麼東西,你可問我取拿。”

玉桃原本以為陳虎是侍衛,但聽著又覺得他像是院裡管事,當然也有可能是身兼數職。

不過她就喜歡這種沒有在宅院裡浸泡太久直男管事,什麼都不懂,便什麼都大方,什麼都好說話。

擱下了包袱,玉桃洗完臉後,瞧著銅鏡稍稍給自己上了妝。

衣服她隻有兩三套是折騰不起來了,隻能在臉上下些功夫。

她本就膚白,抹粉反而累贅,取過淡紅脂粉掃過眼角,拿了隻細簽取了黛色眉石順著睫毛根部拉長了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