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2 / 2)

通房又嬌又媚 棠眠 13900 字 5個月前

特彆是陳虎,他本以為主子來廚房是閒得無聊,如以前一樣看一些無意義無聊事,但現在看來難不成是玉桃對主子來說不一樣,可既不一樣為什麼又不喚玉桃夜間伺候?

玉桃按著步驟包餡,到了捏形時候,羅嬸特意放慢了動作,本以為玉桃捏不好花形特意放慢讓她學習,沒想到玉桃指尖在麵皮上翻動,一下子便有了海棠花形。

“玉桃姑娘手藝真好。”

“可能是我小時候喜歡捏泥巴玩。”

捏了幾個海棠花,玉桃手一轉又捏了兩個桃子,把白白白胖胖桃子送進了蒸箱,玉桃擦了擦手:“少爺我做好了。”

“要多久?”

知道韓重淮問點心熟時辰,羅嬸連忙回道:“大人,要把糕點蒸透至少要小半個時辰。”

韓重淮應了聲,並未讓陳虎把他移走,看樣子是要待在這跟玉桃一起等點心做好。

廚房地麵沒那麼乾淨,玉桃不敢席地而坐,隻有搬了個小平凳子坐在韓重淮身邊:“少爺……”

玉桃眨巴眨巴眼睛,過了那麼一會,她依然沒找到可以跟韓重淮說話題。

不過幸好韓重淮也不是愛說話人,瞧著她腦袋,手癢指尖一勾解開了她頭上青帕。

解頭巾這事按著一般情節,她若是女扮男裝,如瀑青絲會從帕間滑落,對方驚訝地看著她,發現她是個女人,就是沒有女扮男裝,男女之間稍微旖旎情景,也是她發絲柔順落下,有幾縷滑過對方臉頰,讓對方嗅到她發絲清香。

可惜她是一個不會綁頭發,而且古代也沒什麼帶鬆緊發網。

所以……

青帕下麵頭發是她麻繩“五花大綁”衝天小炮,韓重淮取掉那張帕子還有遮醜作用。

兩人大眼對小眼,韓重淮朝她招了招手,玉桃頭伸過去,韓重淮扯了扯她頭上那團亂糟糟頭發,認不出這玩意是平時她趴在榻邊偶爾滑過他手背東西。

……

等到玉桃把頭發恢複原狀,糕點已經出爐。

淡淡花香混合著紅糖甜味。

“玉桃姑娘有天賦,這糕點聞著便不差。”

羅嬸在旁捧場,特意取了描金琺琅碟,讓玉桃親手裝盤,給韓重淮送上嘗嘗。

人在這裡坐著,當然是要送給人嘗嘗,但是玉桃想到了自己麵對新工作原則:

一不給自己找事;

二堅決不多做一件事。

“少爺要嘗一嘗嗎?奴婢第一次下廚,味道恐怕一般入不了口。”

玉桃愁著眉,捧著琺琅碟表情就像是要拿毒藥喂給韓重淮。

陳虎瞅見玉桃表情也跟著緊張起來,怕那糕點有什麼問題。

“主子要不然……”

陳虎話還沒說完,韓重淮已經點了點桃子模樣花糕,微微張開了唇。

動作一氣嗬成,就等著食物入口了。

玉桃把花糕分割成合適大小,放了一塊入了韓重淮嘴裡。

韓重淮動了動唇:“太甜了。”

聽到他嫌棄,玉桃心裡慶幸,但臉上立刻擺出了委屈可憐神情:“奴婢已經跟少爺說過,奴婢手藝一般。”

她在這裡打工是靠美貌又不是靠才華,韓重淮可彆什麼都想要。

嘗了一口韓重淮便沒有繼續再吃,味道確十分一般,要不是有一般淡淡桃味,他連吞咽都懶得吞咽。

“明日做什麼?”

韓重淮發問,廚娘見玉桃沒有立刻回答,便急忙上前道:“玉桃姑娘明日該學酥糖了。”

啥?

她咋不知道自己要學酥糖。

韓重淮不愧是封建社會少爺,她還以為他無欲無求,但現在看來,他壓榨員工分明有一手。

他沒有作案工具,不能完全使用她,就變著法壓榨她。

沒有員工會希望自己工作任務增加。

他這個混蛋知不知道通房隻需要陪他睡覺!

*

玉桃到麒麟院第二天,國公夫人孫氏一大早便到了福華院。

隻是她在正廳等了半晌,也沒等到韓老夫人。

接下來幾日韓老夫人不是身體不適不能見客,就是另有客人無法招待孫氏。

連續碰壁,國公夫人身邊嬤嬤都看不過去,抱怨道:“老夫人這般分明是刻意讓夫人難堪。”

“你以為我不知她是想讓我難堪,但難堪我也得受著,誰讓我是給人當媳婦。”

瞧著到了點,國公夫人把頭上步搖取下放在了桌上:“這些墜物就不戴了。”

“夫人你不戴這些,恐怕老夫人也要說話,說夫人你打扮不妥帖。”

“總得給她一些撒氣地方。”

孫氏看得明白,婆婆看媳婦沒幾個看得順眼,再說她還是接了內宅權媳婦。

比起應付老夫人,孫氏瞧著麒麟院方向才覺得不適。

不知不覺已經三年了,那個庶子殘廢,沒再壓她兒子們一頭,她夜裡才能安眠。

她從國公爺那裡隱約探到一些老國公爺死前已經跟韓重淮反目,她還想從老夫人那裡知道點內幕,但是老夫人既會維護韓重淮想來也是不知多。

囑咐身邊丫頭帶上了卷軸,孫氏又去了福華院。

這次她挑時辰正是韓二夫人也在時候。

韓二夫人聽著下人傳話,瞧向老夫人。

老夫人正和韓二夫人修剪一株趙粉,聞言擺了擺手:“讓她進來。”

這幾日孫氏在福華院碰壁事,府中怕是沒人不知曉了。

對於這個嫂子,韓二夫人說喜歡也算不上,但卻沒必要得罪了。

瞅見孫氏進屋,她巧笑著站起迎了迎:“既然嫂子過來,我就先回去了。”

老夫人蹙眉道:“都是一家人,你嫂子有什麼話你怎麼就聽不得了。”

有了老夫人發話,二夫人便坐了下來,為難地看著大夫人,示意她不是有意留下看戲。

孫氏笑著向她微點了點頭。

孫氏沒急著坐下喝茶,而是走到了老夫人跟前,擔憂地瞧著老夫人,“老夫人身體可好些了?”

“到了這把年紀,還要憂心小輩身邊事物,你說我身體好不好?”

老夫人並沒有給孫氏麵子,短短幾日福華院少了兩個大丫頭,新人她用不順心,心煩事疊在一起,她就格外看孫氏不順眼。

不給孫氏辯駁空隙,老夫人又道:“你是國公夫人,外人會看你處事來想國公府女眷,你知不知道你處事不夠大方,旁人會想是不是整個國公府女眷都小家子氣。”

老夫人話一下子便說那麼重,饒是孫氏是做好準備來,臉上也是一僵。

屋裡還有二夫人在,老夫人這是徹底沒給她留麵子。

“若老夫人這番話指是淮哥兒,那媳婦就得叫一聲冤,媳婦一直是把淮哥兒當做親子看待,在媳婦心中他就跟玨哥兒他們一樣。”

甭管這話有多假,反正孫氏臉上委屈是擺足了。

“要是一樣,淮哥兒都已經二十怎麼連親事都還沒定下,難不成你覺著國公府少爺不良於行便不配有妻?”

彆說是斷了腿,在老夫人眼裡她孫子就是躺在床上不能動,也有數不清姑娘願意嫁入國公府伺候左右。

“其實兒媳今日過來就是為了這事,”孫氏示意身邊丫頭拿出了卷軸攤開,“這是我娘家表舅女兒,老夫人與弟妹都幫我參詳參詳配不配得淮哥兒。”

畫中女子梳著姑娘發髻,眸子水靈動人,身上織金留仙裙,怎麼看都是一位出眾姑娘。

瞧見這畫像,二夫人稍稍驚訝,倒是沒想到孫氏會那麼大方。

當年韓重淮風光時候,她瞧著都眼紅,而韓重淮是大房庶子,孫氏心得被燒多難受。

如今韓重淮落魄,沒想到孫氏竟然還打算給韓重淮配一個不錯姑娘。

“在兒媳心中,淮哥兒就跟玨哥兒他們是一樣,前些年兒媳想給淮哥兒定親,父親不許兒媳插手,之後父親去世,淮哥兒更是一直耽擱了下來,如今孝期將過,兒媳便尋了畫像,老夫人你瞧怎麼樣?”

孫氏說情真意切,之後又細細說了這姑娘家世。

比起國公府這姑娘家自然差了不少,但韓重淮是庶子,又殘廢了腿腳,一個五品官嫡女與他正是相配。

聽到孫氏找還是嫡女,二夫人挑了挑眉,總覺得孫氏還有後招,不會讓韓重淮就那麼白白享福了。

“看樣子你也是廢了心,既是你親戚也算是親上加親,先定下吧,等到時哥兒娶了妻,便他一起辦了。”

孫子中老夫人還是最喜歡韓重時,惦記著韓重淮,也不妨礙她以三孫子為主。

孫氏笑著應下:“反正時日還長,那姑娘算是兒媳外甥女,不若讓她來國公府小住,讓母親你看看品性如何?”

孫氏坦蕩模樣,就像是真給韓重淮定了門好婚事不怕其他人檢驗。

老夫人點頭,這件事便算是平息了。

福華院決定了韓重淮婚姻大事,片刻消息就傳遍了國公府,人人都曉得國公夫人給韓重淮挑了門好親事。

等傳到玉桃耳朵裡時候,她翻了個身,不慌不慌,等人進了麒麟院她再想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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