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極品原配(1 / 2)

小魚原本打算和舒遙一起在省城落腳,但真的去做的時候才發現進城沒那麼容易。戶口、糧食關係等等,每一個對現在的他來說都是大難題,就算他懷揣巨款也沒用。最後他隻能選擇曲線救國——參加高考。

等確定了舒遙在省城安穩落腳後,小魚就獨自返回了村裡。

這個時候,秦家正鬨得雞犬不寧。

小魚他們離開的第二天,秦家就帶著說親的馬家人一起上了醫院。馬家打著綁也要把人綁回去的念頭,叫了一大幫叔侄兄弟去助陣,等他們一群人氣勢洶洶地趕到醫院,結果卻得知人已經走了。

醫院給的理由很簡單,舒遙又沒犯法,腿長在自己身上,想走誰也攔不住,再說了醫院隻是出於善心收留,並沒有義務看住人。

秦家和馬家叫囂著想要鬨事,醫院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警察,最後浩浩蕩蕩一群人都被請去“喝茶”了。

當然,因為沒有造成嚴重的影響,警察也沒有扣留誰,教育了一番就把人放了。

這時候大家都怕警察,馬家人也不敢再找醫院的麻煩,隻能反過來盯上了秦家人,非但要他們把一百二十塊的彩禮一分不少的拿出來,還索要了精神損失費和一大幫人的誤工費。

秦家連彩禮都不想還回去,哪裡肯另外倒貼錢進去。雙方打了許久的口水仗,最後馬家直接帶了人上門威脅,不還錢的話就把秦家人的房子都給拆了。

俗話說,窮的怕橫的,秦家唯恐馬家人真的拆房子,最後隻能乖乖地把彩禮錢雙手奉上,還倒貼了二十塊錢賠給對方。

等解決了馬家的問題,秦家人自己也鬨了起來。

原本,他們以為彩禮到手,三房人都能分一杯羹,哪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還倒貼了不少錢出去,等於是每房都虧了好幾塊錢,這事誰樂意接受啊!

大房怪二房沒有教好女兒,二房怪大房貪圖他們女兒的彩禮錢,三房怪大房和二房連累無辜的自己,鬨到最後一家人各個心生怨恨,等小魚回去的事後已經在商量著要分家了。

小魚回到了陸家分給他的一個草棚,隨意看了一眼就發現他不在的時候有人來翻過了。

他嗤笑了一聲,原本是想繼續上陸家鬨騰的,想想又覺得沒必要費那個力氣。他沒告訴舒遙,不久前他已經和陸家人脫離了關係,他那幾個兄弟姐妹怕他多吃了一粒米,分薄了他們能得到的家產,慫恿著陸家父母和他簽了斷親書。雖說法律上未必承認這份協議,但有村長和其他人簽字證明,陸家也就管不到他頭上了,頂多他以後按其他人的水平給個贍養費。

他想了想,把草棚稍稍收拾了一下,讓它看起來能住人。然後他按著舒遙的指點去了鎮上的廢品收購站,費了點心思收集了一整套的複習資料。

原本他抱著“頭懸梁、錐刺股”的念頭,下定決心怎麼也要把那些書全部搞懂,這樣就不怕考不上省城的大學。

然而,等他翻完第一本數學,他心裡突然有點不確定了,之後的那些資料,他特意放慢了速度看,但僅僅隻用了兩天,他就把所有的資料都看完了。

他不禁擔心自己買到了假資料。

抱著這樣的懷疑,他又特地跑去縣城找了一圈,結果資料是有些不同,但實際的內容幾乎是一樣的。

小魚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他擔心自己弄錯耽誤了大事,就想去省城找舒遙問個清楚。可火車票需要介紹信才能買,他本想找村長開個證明,但又怕節外生枝暴露了舒遙的下落,想了想隻能去找之前那位領導幫忙。

備上厚禮,好說歹說,對方就是不同意,還非要問他去乾什麼,明擺著不相信他給的“想去看看”的理由。對方還說,他要是舍不得就不會那麼快回來,既然回來了,沒幾天又要過去,這裡麵沒點貓膩他可不信。

小魚不得已,隻好說出了原因,他覺得書上的知識太簡單了,怕自己買到了假書,想要去問舒遙求證一下。

領導一聽樂了,說小魚根本是舍近求遠,完全沒必要大費周章,還讓小魚把資料給他看一下。

小魚心想,家裡反正還有一份,就把身上的資料給了對方。

領導看完後,當場考了他幾個問題,然後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到了後麵隻剩下一臉難以置信。他抓了抓頭頂幾根稀疏的毛發,想了想從桌子下麵拿出了一本專業書,遞給小魚讓他看看能不能看懂。

小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道:這種高考又不考,他看了有什麼用?但因為有求於人,他還是把書從頭到尾翻了一遍,最後還給對方的時候說了一句“還行,以前沒接觸過,有些理論需要再思考一下”。

一句話把領導說得目瞪口呆,這吹牛都不用打草稿嗎?

當然,領導很快就自己打臉,他如獲至寶地看著小魚,問他願不願意跟他學醫。

小魚反問他,學醫不用考試嗎?

領導這才恍然,自己早就不帶學生了。他一臉遺憾地看著小魚,歎了口氣告訴他,那些資料沒有問題,是眼下最好最全的學習材料了,小魚覺得簡單是他悟性好,可惜現在不能考大學,不然他一定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小魚半信半疑,並沒有將對方的誇讚放在心上。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寫信給舒遙,把情況和她說一下,如果她覺得沒有錯,那應該就沒問題了。

為免被人發現,小魚用了以前的名字,他也沒有直接去郵局,而是找了個信箱投進去,留的地址還是隔壁鎮子的,不用擔心被熟人看到。

等信寄出後,小魚的日常就變成了狩獵、上郵局看信有沒有來。

就這麼過了十多天,舒遙的回信終於到了,看到對方肯定的回複,小魚終於鬆了口氣,之後就一門心思存錢。

轉眼到了來年的四月,油菜花開得正好時,舒遙從省城回來了。

與此同時,在竇家待產的秦圓圓也發動了。

…………

“你怎麼回來了?”小魚看到舒遙,那叫一個又驚又喜。

舒遙打量了他的草棚,發現裡麵完全不似外頭看著簡陋,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說:“我就是來看看你過得怎麼樣,順便把糧食關係轉一下。”

不等小魚詢問,舒遙主動說起了過去幾個月的經曆。

她在省城的醫院落腳後,一開始也就在那裡打打雜,反正對她來說有飯吃有地方住,熬過這一兩年就好了。因為她的無欲無求,醫院裡的人對她的態度都還可以,加上她幫了忙也不居功,也有了那麼一點人緣。

後來有一段時間,可能是受了天氣的影響,病患短時間內突然暴增,所有醫護人員都忙得腳不沾地,連醫院的清潔工都要多做一份引導的工作。而舒遙也臨危受命充當了一回臨時護士——當然,人家也不是隨便讓她去的,在這之前她沒事的時候已經學會了護士的工作,甚至還通過了護理的考核,換到後世的話完全可以當個合同工。

就是這次臨時上崗,讓她結識了一位愛好刺繡的老人。對方入院的時候脾氣很差,一天中大部分時間都拿著一張泛黃的老照片自言自語。有一天,那照片不見了,老人差點沒急瘋了,後來還是舒遙幫她在床頭的罅隙裡找到了照片。當時舒遙看著照片上拍的刺繡,隨口說了一句讚美的話,不料那位老太立刻拉著她不放了。

後來通過聊天得知,那張照片上的刺繡是老人的母親留給她的遺物,因為種種原因遭到了損壞,老人久病不愈的一部分原因也和這件事有關。

舒遙後來看到了那件損毀的刺繡原件,說實話那件作品的水平在她看來隻能算中等,但因為是故人的遺物,價值又截然不同。

老人遺憾自己沒有學到母親的技藝,沒法修複那件刺繡,整天都鬱鬱寡歡。

舒遙聽得多了,有一次忍不住開口表示,如果老人同意的話,自己可以試著修複一下。

上一世雲家開著綢緞莊,也賣各種式樣的刺繡,還專門養了一批繡娘。她感興趣的時候還特地學了一陣,繡了一個小屏風給她爹當禮物,後來沒了耐心就半途而廢了。不過那些教授她的繡娘都是個中高手,她就算隻學到兩三成放到現在也足夠顯擺一下。

見老人猶豫不決,舒遙就在其他的布料上給她當場演示了一番,除去絲線和布料材質帶來的差異,兩者幾乎完全吻合。

老人一看高興不已,隨後就讓人拿來了最好的絲線,讓舒遙當著她的麵修補那件刺繡。

舒遙敢開口提,就是有了九成的把握,等她看到絲線的材質上佳,這九成又變為了十成。為了保證不出意外,她先用一部分絲線練了下手,隨後在老人殷切的目光中,用了十二分的注意力小心翼翼地將刺繡進行了還原——她敢說,這是她有史以來最有耐心的一次。

結果當然是皆大歡喜,老人拿著完好如新的刺繡,病也跟著好了大半,而對方為了感謝她,就幫她解決了糧食關係。原本對方想給她介紹一份好工作的,被舒遙給婉拒了,她不喜歡欠太多人情,她給對方彌補遺憾,對方讓她臨時掛靠一下戶口,雙方也就各不相欠。

“所以,你可以脫離秦家了!”小魚聽完後,比她還高興。

舒遙點點頭,說:“隻要村長那裡開個證明,到時候把戶口和糧食關係遷走就好了。”說完,她拿出隨身帶來的包裹,將其遞給了小魚。

小魚愣著接過,道:“裡麵是什麼?”

“你看看就知道了。”舒遙示意他打開自己看。

小魚打開包裹,發現裡麵全是穿的,兩身中山裝,一套薄的一套帶呢的,還有兩件白襯衫,一件開司米,一件羊毛衫,另外他在中山裝的口袋裡發現了鋼筆。

“這是……你送我的?”小魚回過頭,神色莫名地看著她。

舒遙彎了彎嘴角,揶揄道:“佛靠金裝人靠衣裝,等回頭你金榜題名,穿上這一身肯定很神氣,到時候也讓陸家人好好看一看,他們錯過了多大一個寶藏!”

小魚沒有說話,他視線落在那些衣服上,神色有些怔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舒遙見狀,也猜不出他的想法,隻能開口說:“這些是我預估了尺寸讓人做的,你要不試試看大小合不合適,要是不合身的話,我勉強也能給你改一改。”

“啊?”小魚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連忙搖搖頭說,“不用試了,肯定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