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結果和舒遙想得根本不一樣,黑衣人不是要離開,而是帶著她去打獵。
簡直無語。
“我又幫不了忙。”言下之意,叫她來做什麼?
黑衣人正拿石子瞄準著不遠處樹叢裡的一隻鬆雞,聽到這話理所當然地反問了一句:“難道你想讓我綁著你?”
“……”
舒遙磨了磨後槽牙,敢情自己叫他騙了,根本沒什麼可怕的野獸!
接下來一段時間,舒遙半個字都沒說,隻看著對方輕輕鬆鬆打了兩隻鬆雞、一隻野兔,還成功地掏光了野雞窩裡的蛋。這還沒完,在河邊清洗的時候,這人又捉了兩條巴掌大的魚,結果還嫌小。
回去的路上,對方又采了野果、野菜還有好些野生的調味料,這一趟可以說是滿載而歸。
舒遙無趣地扯了一把野草,剛要揪下葉子,突然間眼前一亮——有了!她完全可以借助這山林裡的東西,重新給自己弄一些防身的物品。
果然是當局者迷!
她一改剛才的頹廢,開始觀察四周的植被,她得趁著對方不注意,偷偷把東西弄出來,然後再出其不意攻擊不備。
當然,在這之前她得先把出去的路線弄清楚,不然在這麼個地方迷路就糟了。
打定主意後,舒遙麵上輕鬆了許多,回去後還幫著把野果都洗了,以致於對方連著看了她好幾眼。
舒遙暗道不好,趕緊穩定了情緒,假裝貪嘴,把一顆野果放進了自己嘴裡。
“酸的,小心倒牙。”
舒遙剛咬了一口,就聽到這麼句話。下一瞬,嘴裡的酸澀蔓延開來,讓她吐也不是,咽下也不是,眼淚都差點流下來。
無奈之下,她隻能強行咽了下去,又找到水重複漱了好幾遍口,總算把滿嘴的酸味壓了下去。
“你不能早點說!”
“我當調味料的,你看不出果子是青的嗎?”
言下之意,是說她眼瞎嗎?
舒遙忿忿地閉了嘴,索性當了甩手掌櫃。
不過,對方似乎也用不著她幫忙,三下五除二就把食材全都處理好了。
這次他把火堆生在了外麵,兩個架子,一個燒烤,一個煮湯。
“你要是閒著沒事乾,可以去看看有沒有蘑菇。”
舒遙還在懊惱,一聽這話頓時沒好氣地說:“你就不怕我采了毒蘑菇?”
“沒事,毒不死我。”
舒遙聽他大言不慚,暗暗地翻了個白眼,正好她要找草藥,就順水推舟應了下來。
雖說不相信有野獸,舒遙也還是沒敢走遠,她在附近找了一圈,還真給她找到了不少有用的草藥。炮製是不可能了,她按著藥性挑了幾味偷偷藏好,隨後就真的找起了蘑菇。
說不認識是假的,舒遙故意挑了一半有毒的,一半沒毒的,全部混在了一起,至於對方能不能認出來,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回去後,那人看了那些蘑菇好一會,最後全部給了舒遙,說:“你挑吧,覺得哪些沒毒就下鍋,等會我會讓你先嘗味道。”
舒遙被他的無恥驚呆了,她要真的不認識,豈不是彆想活過今晚了?
氣歸氣,舒遙還是認命地把毒蘑菇挑了出來,至少她現在還不想死,好歹也得把楊氏安置妥當了。
平平安安地用過午飯後,黑衣人突然開口說:“我要離開一會。”
“不帶我嗎?”
“不方便。”對方一口拒絕,隨後又加了一句,“路遠。”
舒遙一臉狐疑地看著他,這人是明擺著告訴她,可以跑路了嗎?
不怪她這麼想,作為一個“綁匪”,對方太過不按理出牌了。
“哦,那你走吧。”
舒遙心想,走得越遠越好,最好就彆回來了。
然而,對方的下一句話讓她再次幻滅:“這林子裡真的有狼,附近的被我處理掉了,外圍還有很多,你彆想不開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