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肌膚，墨綠手環，非常漂亮。
蘇雲低頭瞄了一眼，抬眼看他，翹唇一笑。
姬玄渡也笑，一把將她摟進懷裡，暢快的笑聲穿過窗牖，小院內外都聽得見。
昨夜到今日下午的低氣壓一掃而空，是個人都能感覺到姬玄渡的暢快喜悅的心緒。
朱達王謙對視一眼，後者還有點不明所以，想湊過來問一把，被朱達嫌棄一把推開。
“行了，彆說話了你。”
反正雨過天青了。
朱達猜得七八，忍不住笑了笑，估計會天青很久了，他就挺高興的，尊主心情愉快那太好了。
……
兩人摟著說了好一會悄悄話，蘇雲就想睡覺了，她毫不客氣踹了他一腳：“你出去嘛，我要睡了。”
這個房間被她征用了。
姬玄渡本來還想陪她的，但見她剛晉階元嬰中期，睡一下養養神識也是好的，揉揉她發頂，替她取下束發的玉簪，又說了好幾句話，這才依依不舍起身出去。
蘇雲摸了摸長發，輕笑了一聲，往長榻上滾了滾，抱著被子趴在窗畔望了眼星星。
她摸了摸腕上的手環，翹唇笑了笑。
想了好一陣子姬玄渡，又回憶一下今晚相處，這才微笑躺回榻上。
摸出傳訊符，傳訊符閃了閃，蘇青陽給她回話了。剛蘇雲告訴他不回來在姬玄渡那，讓他順便給師尊說一聲，蘇青陽大概在忙，這會才回她。
他關切問：“是有什麼事嗎？”
“沒。”
蘇雲忙告訴她哥：“今兒和楊大哥說了些正事兒，見晚了，索性住幾日。”
“秋契呢，我玩兒兩天。”
“行，那你玩兒，有事告訴哥哥。”
“嗯嗯。”
蘇雲心情好得很，不過剛提起正事兒，她不免就想著傍晚和姬玄渡說的那些話，以及那個有關“那我穿的書還是書嗎？”的問題。
掐斷傳訊符，翻了個身趴在被子上，蘇雲戳了戳係統：“彆裝死，我知道你聽得見！”
係統最近挺喪的，蘇雲說得話理直氣壯非常正義，它都不知道怎麼反駁，另外最重要是蘇雲折騰到最後，把蘇小雲用體質解毒的情節蝴蝶掉了。
這樣的話，那隨之而來的太昊負責給道侶名分的情節也就沒了。
這個身份可是後續所有劇情的立足點啊，蘇雲這麼一蝴蝶，後麵的劇情就徹底沒法走了。
係統能不喪嗎？連蘇雲都能感覺到它的心情沉重，簡直像天塌下來一樣。
與之相反，蘇雲就很輕快愜意，她甚至剛剛和姬玄渡確定了戀愛關係，翹著唇戳啊戳：“噯，這書真的是書嗎？”
係統沉默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它也很亂，事實上姬玄渡今天說的事情真的讓它是十分震驚，這個問題似乎觸及了什麼核心，可它怎麼也沒法辨清，心裡亂哄哄一片。
蘇雲問它：“誒，那你怎麼來的呀？”
“你原身真的是個煉丹爐嗎？”
那怎麼當上這個係統的？
係統蠢是蠢點，但它有思維的，如果真身是煉丹爐的話，那它就是有器靈的了。
這個級彆，至少得先天靈寶吧？
先天靈寶有器靈挺正常的，可它怎麼成為這個係統的？還有，說起先天靈寶，蘇雲不免想起翻天印和輪回鏡，這兩件也是鴻蒙初開就存在的先天靈寶的，卻沒有器靈。
這麼長時間都蘊生不出嗎？也挺湊巧的啊。
這個問題真的把係統問懵了，“我，我，我不知道。”
它“我”了半天，混沌一片，聲音有些急有些慌亂。
這就稀奇了。
蘇雲“咦”了一聲，忍不住盤腿坐起：“你也不知道？”
“是的。”
係統頓了半晌才說：“……我不記得了。”
像是被人抹去了這段記憶，它甚至把這件事情忽略過去，蘇雲不提，它都根本醒不起來。
至於為什麼要敦促蘇雲走劇情，這是它的使命。這個使命深深植在它的心底和腦海深處，它務必要遵從，並且它知道不遵從後果會很糟糕，但具體怎麼個糟糕法它就想不起來了。
隻知道一定會糟糕。
所以它固執得一定要蘇雲執行劇情步驟，不走就執行懲罰。
這個發現，同樣讓係統震撼，它意識到這一點後，一時混亂又急得不行。
“這樣啊？”
蘇雲摸了摸下巴，想了想，溫言安撫係統幾句：“你彆急嘛，反正現在都這樣了，之前咱們這麼久也沒見有什麼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怕什麼？”
“這麼說來，這劇情走完也未必一定能攤上好事兒呢，這會不走說不定反而更好。”
順便暗戳戳煽動幾句。
蘇雲想了想，取出一顆靈石：“係統，你試試，看能不能吸收靈力？說不定吸了會好一點。”
這個試驗，蘇雲很久之前就想做了，但一直沒提過，之前她覺得自己對係統的了解和掌控都還不夠，有可能會利於係統增加實力的一律不試。
隻此一時彼一時，她琢磨了一下，決定試一試。
不過蘇雲留了個心眼，取的是塊靈力一般的中品靈石。
係統沒發現，很感激對蘇雲說了聲謝謝，然後努力收斂心神，嘗試吸取靈力。
等了半晌，係統十分之喪：“不行！”
太慘了！
是挺慘的，蘇雲嘖嘖，見係統飽受打擊喪得不行，她安慰它：“沒事兒，要不咱們改天換些其他東西試試。”
“你彆急，或許隻是靈石不合你用呢？”
“嗯。”
安慰了很久，係統才喪喪應了一聲。
蘇雲還要說什麼，卻聽見門“咿呀”一聲開了，原來是姬玄渡：“雲兒，和誰說話呢？”
姬玄渡就在隔壁，給她挑了好些鞏固境界的東西，房間有防禦陣法，不過他神識極強，蘇雲也沒刻意防他，一過來就聽見蘇雲嘀嘀咕咕的。
推門一看，卻見她拿著顆靈石而不是傳音玉符，就很詫異。
姬玄渡落座榻沿，從背後擁著她，親昵給她順了順如瀑的長發，低頭看了看她手心的靈石，有些疑惑。
蘇雲回頭衝他一笑，索性倚在他懷裡，兩人微笑對視半晌，她笑嘻嘻一歪頭。
“和我一個老朋友呢。”
姬玄渡來了也舍不得走，見她沒睡，索性往軟墊斜斜一靠，把她攬在懷裡。
指尖一彈，燈燭無火自燃。
明亮的燭光映照，兩人翹唇瞅著對方半晌，蘇雲親昵偎在他臂彎裡，姬玄渡隻覺從身到心，無處不熨帖。
他微笑，細細把玩她如瀑的青絲。
蘇雲想了想，索性把係統的事情掐頭去尾告訴他，有些疑問她不知，姬玄渡見多識廣，說不定他就能解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