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秋被白永寧拎起來的時候是提的衣領,沒掐脖子,所以隻有手上的燙傷,包雅琴親自檢查過才放心了。
秦婭玟脖子上被李翠紅抓出來的抓痕看起來可怕,實際上沒出血,也沒必要上藥。
檢查過一遍,確認秦婭玟的身體沒出現問題包雅琴才徹底放下心來。
“這孩子你打算怎麼辦?”包雅琴指的是秦婭玟肚子裡的孩子:“避孕的事情我從你來例假的時候就教,怎麼還意外懷上了?”
說到這個秦婭玟就氣:“肯定是白永寧在避孕套上動了手腳!”這個卑劣的男人!
原本秦婭玟可以選擇去醫院上環,可上環對女人身體畢竟有損害,她就不太願意。
結紮她也不願意,男人女人都能結紮,憑什麼不是男的去?女人承受分娩的痛苦,男人承受一點結紮的痛苦這才公平。
秦婭玟讓男人去結紮的想法實在太難實現,隻能用套了,可用套也不是百分之百的保險,尤其是在男方故意耍手段的情況下。
“這孩子……”秦婭玟咬咬唇,現在她是左右為難。
兩個大人以為白秋秋一個小孩子,聽不懂大人在說什麼,可白秋內裡有著一個大人的芯子。
她知道媽媽是個很喜歡小孩子的人,這種喜歡是發自內心的,不是為了什麼傳宗接代。
白秋秋還記得自己剛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她長到兩歲都不怎麼會說話,走路也不穩當。
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但是實在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跟其他同齡的孩子對比起來,白秋秋像個智障兒。
李翠紅曾經私底下攛掇白永寧放棄這個孩子,正好能再生個大胖小子。
可秦婭玟依舊很愛她,在教她走路教她說話時,仿佛有無窮無儘的耐心與溫柔。
現在肚子裡這個孩子即使還沒有胎動,她肯定也舍不得打掉,其實白永寧和李翠紅背地裡那一係列謀劃如何讓秦婭玟辭職算計她工作的事情,根本就是白折騰。
她不是不能辭職,隻是不能失去對這件事情的主動權,不能接受這母子倆把自己當成生育機器看待以及親人背地裡算計自己這件事。
秦婭玟沉默半晌才開口:“媽,如果我跟白永寧離婚,這個孩子能留下嗎?”
她想的是,跟白永寧離婚,先把自己的戶口遷出來,等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想辦法走走關係,讓孩子跟著自己落戶,然後再把秋秋的戶口遷出來。
至於自己的工作,隻能放棄了,如果真要付超生費,她這些年工作攢下來的錢應該夠交。
秦婭玟想得很美好,這樣一來,兩個孩子都歸自己,就算秋秋的戶口暫時被白永寧扣住也沒事。
等對方再婚,肯定想再生孩子,到時候他估計得求著自己,想辦法把秋秋的戶口遷出來。
“離婚?”
“離婚!!!!”
第一句是包雅琴的聲音,第二句來自突然被打開的房門處。
正在假裝玩玩具的白秋秋猛地抬起頭看向門口,見到來人有點想扶額,她二姨怎麼來了?
秦婭妮恨不得刨開妹妹的腦子,看看裡麵裝的是不是水:“都說一孕傻三年,你是不是懷孕懷糊塗了?你離婚不僅咱們家會被人說閒話,我這個當姐姐的也會被你連累!”
沒等秦婭玟說些什麼,包雅琴先被二女兒的話氣著了:“這是你一個當姐姐的人應該說的話嗎!”
“媽,您彆總慣著她!您看看您把她慣成什麼樣了!她連離婚這種事情也能隨隨便便說出口,我剛才哪兒說錯了,我們一家出來的姐妹,她離婚了,彆人肯定要說,哦,妹妹這樣,姐姐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個黑鍋我可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