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指的是這個女生啊,靠,嚇老子一跳!”小魚掙開張濾彪的手說道:“這不是秋秋班上的女生嗎?張二虎你可太不是東西了,小女生都不放過!”
張濾彪白他一眼:“那你風哥不比我更不是東西?他小時候就唔唔唔……”
“咳咳!”小魚急忙捂住他的嘴:“玩歸玩鬨歸鬨,彆拿我風哥開玩笑,你不是說回來訂婚的?具體什麼時候?那天我一定給你送個大禮。”
“大禮就不用了,婚紗你得給幫忙弄吧?我未婚妻的服裝你得包了吧?”張濾彪一點不客氣地提要求:“得給我最好的。”
小魚拍拍胸脯:“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聊得還挺開心,沒發現旁邊的女生自從看到張濾彪出現,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原本跟她站在一起說話的男生,一臉莫名地看著小魚和另外一個自己不認識的男生,這個男生比學校的學生更成熟一些,看起來不像他們學校的學生。
“行了你們兩個,先彆聊了。”白秋秋看女生臉色不對勁,那小臉白的像是馬上要暈倒的樣子,她急忙扯了扯小魚和張濾彪的袖子:“走走走,現在可以離開運動場了,我肚子餓,吃飯去。”
小魚聽到吃飯立馬來勁兒了:“你請客。”
“我請我請,走吧,趕緊的。”白秋秋看女生的樣子,應該是不想讓彆人知道她跟張濾彪的關係,便拉他們兩個走:“去琳琅閣,今天隨便吃,小夢我們先走了哦。”
程夢感激地看了白秋秋一眼,點頭道:“好的,你們去吧。”
白秋秋怎麼也沒想到,張濾彪家人給他定下的未婚妻居然是自己的同班同學程夢,這也太魔幻了。
張濾彪這個萬花叢中過的花花公子,配程夢這個單純羞澀的小女生,程夢哪兒能玩得過他?
“喂,William張,你老還不走?”白秋秋看著現在這場麵簡直就是‘她愛他,他愛她,但她跟他是未婚夫妻’的感情糾葛修羅場。
白秋秋最怕的就是這種場麵,不管怎麼著,現在大家先散了給有糾葛的三個人緩一緩才是最要緊。
有什麼要聊的,可以讓兩家即將訂婚的私下聊,她這個外人肯定就不瞎摻和了。
“不是,程夢不是張二虎未婚妻嗎?我們一起去吃飯不帶她哪兒成啊?”
白秋秋無語望青天,小魚這個拖後腿的家夥,現在這場麵真成修羅場了。
她的眼神不經意在程夢和她喜歡的那個男生臉上掃過,得,現在那男生的臉也跟著刷的一下全白了。
“小夢,你……”男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畢竟他對小夢有好感,小夢對他也有好感,這是他們心知肚明,隻意會卻從未言明的事情。
程夢緊張地咬著下唇,抓著水瓶的手不自覺攥緊,想說些什麼,可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不想訂婚,也一直在想辦法,打算在高考之後的暑假跟家裡人說清楚,甚至不惜大鬨一場的,可是事情的變故來得太快。
程夢從沒想過張濾彪居然會來學校,這讓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沉浸在青澀初戀萌芽狀態的女生,身邊就像是圍繞著一圈夢幻的粉色泡泡,這些夢幻泡泡此時全部被現實殘忍戳破,變成一地水漬,逼得她不得不直麵現實。
偏偏張濾彪還嫌現在場麵不夠修羅,走過去把程夢拉到自己身邊:“走吧,小夢,一起吃飯去,抱歉你前段時間辦成年禮的時候我不在國內,你的十八歲生日禮物我一定會補上的,等你畢業之後,我們就要訂婚,正好這段時間我有空,可以好好跟你培養培養感情。”
白秋秋默默把小魚扯遠,這個場她是沒辦法救了,讓張二虎自生自滅吧。
最後去吃飯的隻有白秋秋和小魚,小魚吃到一半突然撂下筷子,一臉震驚地對白秋秋說:“我明白了!程夢最開始身邊那個男生是不是喜歡她?”
白秋秋:“……你這反射弧也太長了吧?”
小魚夾起一個大蝦在手裡剝著,嘟囔道:“這我哪兒知道啊,我跟她們倆又不是同班。”
“剛才那場麵不是很明顯嗎?”白秋秋指了指他手裡的蝦:“我看以後乾脆彆叫小魚,叫小瞎得了。”
“可是程夢怎麼還在學校談戀愛?張二虎都回國準備要跟她訂婚了,她家裡人肯定跟她說過這件事吧?難道不是她自己同意才能訂婚?”
“不是所有家長都會尊重孩子意願的,而且他們隻是準備要訂婚而已,又不是已經訂婚了,沒訂婚人家程夢就是單身,怎麼就不能有喜歡的人了?而且他們也沒在談戀愛,充其量隻是心知肚明的曖昧。”
白秋秋給嚴風乾回了個信息繼續道:“張二虎自己以前女朋友一大堆,還不許人家程夢有個曖昧對象啊?”
小魚若有所思地點頭:“也是,這點張二虎怪不了人家女生,我看程夢好像不太願意的樣子,不過,她家人我聽說過一點,對孩子挺嚴厲的,她小時候都不怎麼能出來玩,要不然都是一個圈子的人,我們不會上高中才認識她。”
白秋秋感慨道:“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小魚問她:“你家也有?”
白秋秋:“我家?我家是逍遙自在經。”無論她想做什麼,隻要不犯法,她爸媽都是——好,支持,打錢。
“對了,風哥說他過幾天要回來。”小魚突然說道。
白秋秋不明所以:“他現在不是很忙嗎?怎麼突然就要回來了?也不跟我說說。”
“我也不知道啊,”小魚訕訕道:“可能真有事,他不跟你說你可彆問,要不然他肯定能猜到是我說的。”
其實就是小魚今天跟嚴風乾告張濾彪黑狀了。
現在小魚就恨自己手太快,沒鬨明白狀況的時候就給風哥發短信,結果發現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