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秋回家後,不等她提到邈邈的事情, 白永寧就自己跟她說了, 他知道那兩個小的在自己這裡碰釘子之後, 肯定會去找幫手。
白永寧擔心的無非就是邈邈的安全, 家有餘產,隻要幾個孩子不作死、不作妖敗家,現在家裡的錢,他們一輩子都花不完,白永寧自然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去做危險的事情。
白秋秋聽完白永寧的話,便說出嚴風乾的猜測:“如果邈邈的誌向就是想當個運動員呢?”
“運動員?”白永寧對這個職業的了解大多在能掙得榮譽, 卻也會落得滿身傷病這些點上:“當運動員比玩牌還要危險, 而且邈邈也沒說過他要當運動員。”
“我們也沒問過, 他從來沒接觸過這方麵的東西, 自然想不到,又或者他已經想到了, 現在說要參加比賽隻是想看看家裡人的態度。”
白秋秋也是現在才意識到, 他們家三個孩子, 隻有自己會明確地跟家長說出自己的想法。
梵梵和邈邈從來沒說過, 他們以後想做什麼, 他們的夢想是什麼。
當然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他們現在年齡還小,而白秋秋芯子裡是個成年人的靈魂。
真正的少年少女, 在思想還沒成熟的時候, 很容易對未來陷入迷茫, 甚至在念完大學, 大學畢業的時候,也依舊不知道自己以後到底要做些什麼。
更無論現在的梵梵和邈邈,邈邈能有一件自己格外喜愛的興趣愛好並且正在為之付出努力、付出行動已經很了不起了。
“爸爸,我覺得我們應該問問邈邈,是不是想當個運動員,如果這是他的夢想,我們作為家人應該支持並給予鼓勵。”
馬術是一項很耗錢的運動,可家裡不缺錢,他們支持得起。
白永寧不是個不講理的人,他聽完白秋秋的話,便認真思考起這個可能性。
“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問清楚。”
“那我去問問他,如果他真的想當一個運動員的話,爸爸會支持他嗎?”白秋秋問道。
白永寧說:“當然會,隻是你跟他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要告訴他這其中的艱難。”
他會遇到的難處,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還有很多心理上的。
白秋秋很清楚,有時候,得了冠軍的人會被民眾捧上高台,一旦失敗,又會被他們推入無儘深淵。
站在高台上時有多少人讚美謳歌,掉下來時就會有多少嘲諷辱罵。
一個人需要有十分強大的內心,才能頂得住這些壓力。
邈邈在房間裡有些抱著手機一直在等消息,梵梵走進來一把奪走:“吃飯去!”
“哦,等會兒就去。”
梵梵對他已經無奈了:“你這句話已經說了八百遍了,一直在這裡坐著等消息有什麼用?要是姐姐那邊把事情擺平了,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事情沒解決,我吃不下。”
梵梵嫌棄道:“你這樣子,看起來到像失戀似的。”
邈邈撇嘴:“瞎說,你見過失戀的人是什麼樣子?”
“我當然見過,我們班有人早戀,然後就有人失戀了。”
邈邈一聽,立刻緊張起來:“爸爸可說了,你不準早戀!”
“我知道,剛才說的早戀又不是說我自己,都說了,是我們班的。”
“哼,要是讓我知道你早戀,我就去告訴爸爸。”邈邈被親爹洗腦得十分成功,他跟梵梵又是雙胞胎,一直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班上學,對梵梵幾乎是全方位死守。
誰稍微跟梵梵多說兩句話,他都會立馬警戒起來。
“喂,你恩將仇報啊?!虧我還幫你去找姐姐幫忙!”
“一碼歸一碼,反正就是不能早戀,你幫我的事情等我成功參加馬術比賽之後,我再報答你。”
“反正我肯定不會早戀,你沒機會去跟爸爸告狀。”梵梵說著把手機丟回去給他:“快點吃去吃東西,不然我現在就去告訴舅舅!”
“好吧,我現在就出去。”邈邈慢騰騰地站起來,遇到他不討厭也不喜歡做的事情時,他就是這麼一副不緊不慢想急死人的樣子。
走到飯廳,迅速吃過飯,剛把碗拿到廚房裡放,手機便突然響起提示音。
“誰的消息?”
“是姐姐!”邈邈看到手機上的消息,瞬間激動了:“姐姐發消息過來了!”
“姐姐在消息裡怎麼說?”
“姐姐問我以後是不是想當專業的運動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