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泰還讓一部分的史官科普了下司馬氏是怎麼樣篡位奪權,毀諾耍侯,以及當街刺殺天子的精彩故事,直接幫助他們把不算健全的三觀徹底顛覆。
這部分的史書西晉不說徹底隱瞞,但至少不會主動宣傳,當然世家中肯定有記載的。
彆得不說,潁川陳家肯定狠狠記錄了司馬家的黑曆史,所以一直被西晉時代打壓。
而苟晞與他的麾下,絕大多數都是底層爬上來的。
沒辦法,那些世家出身的人不跟苟晞混,所以苟晞隻能儘可能提拔些豪族又或者自己手下表現優秀的良家子。
而這些人被好好接受了曆史教育後,若說他們還能夠全心全意的信賴司馬氏,能為司馬氏竭心儘力的服務,那劉泰隻能說,沸羊羊見了怕都要拜把子。
當然,他們要說就此完全相信劉泰的話,馬上投靠過來,那也不現實。
但他們心中肯定留下了懷疑的種子,尤其隨著世道越亂,百遭受的災禍越多,那他們對司馬氏的懷疑與抵觸就會越高。
如果當初,他們多少還有幾分想為大晉努力的意思,但現在聽到晉懷帝司馬熾被殺的消息,苟晞麾下的人或多或少鬆了一口氣,因為他們也抵觸為這樣的司馬氏戰鬥。
苟晞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若讓我主動出兵,為王浚擋槍那就彆想了。
我頂多收到王浚出兵的消息後,便會出兵琅琊郡,以威脅泰山郡,做個策應!”
“這……”聽到苟晞這話,裴憲既欣喜又有些不滿意。
此刻的裴憲不由道,“將軍兵鋒不入青州乎?”
苟晞聽到裴憲的話,開口道,“王浚讓我給他應策,難道這兩個郡縣都不舍得?”
“大將軍哪裡的話,都督自然不會讓將軍失望!”裴憲看著苟晞道,
“還請大將軍放心等到凜冬將至,河水冰封之時,便是我幽州大軍馬踏青州之日!
還望大將軍切勿失約!”
“你當我是司馬氏嘛!”苟晞冷笑一聲,對裴憲有些不屑的說道。
裴憲卻也不惱,隻是對著苟晞進行行禮,不久之後便離開了。
看著裴憲離開,苟晞轉過頭來,開口說一聲,“人走了,你出來!”
這時候的苟純從後麵的遮擋中出來,開口道,“兄長要答應王浚進攻劉郡公?!”
“心跑到劉泰那孫子那裡去了,我才是你兄長!”苟晞狠狠的對苟純道,
“你回劉泰那裡,把你的所見所聞告訴劉泰那孫子,就當我謝過了他當初的活命恩情!”
“兄長……”苟純聽到苟晞的話卻有幾分迷茫,不理解苟晞的決斷。
“王浚仗著太原王氏的威風,不過隻是告密小人之子,竊得貪生之機,才有如此軍勢。
劉泰的實力彆人不清楚,難道我還不清楚嗎?
王浚縱然有騎兵之利,我覺得王浚與劉泰對上也隻有四六勝算!”
苟晞神色嚴肅道,“這一種人又有什麼好幫的!我苟晞恥於為伍!”
“既然如此,兄長隻要拒絕王浚之使就好,何必還要我去告知東萊郡公此事?!”
苟純此刻卻有幾分擔心的看著苟晞道,“兄長這是準備置純於何地!?”
“因為我真想打敗劉泰啊!”苟晞對苟純道,
“劉泰是不是明主,我不知道,但司馬越後,我已沒去追求明主的心思了。
現在所想的,也不過隻是乾掉徐龕,若能順手乾掉劉泰,自然更好不過!
若不能,如今亂世前程難明,你與我分開,當做諸葛氏出仕數家就好。”
“若如此,那明日純便啟程回青州去向郡公彙報此事!”苟純神色嚴肅道。
“先等等!”苟晞神色嚴肅道,“進攻劉泰還早,你就算早一步回去也沒什麼意義,還不如把另外一件關係我苟家千古的事先給做了!”
“什麼事?”苟純聽到了苟晞的話,卻是神色嚴肅的說道。
“啪啪啪!”苟晞重重拍拍手,很快侍衛便帶了一群風韻尤存的少婦鶯鶯燕燕的走過來。
這時候的苟純,隱隱約約感覺到幾分不好的想法,開口道,“兄長……這是?”
“你是知道我身體的!”苟晞略帶著幾分無奈,以及幾分惆悵的道,
“雖然劉泰的練兵統兵之能我是認可的,所以我認為王浚與劉泰相爭怕是會敗給劉泰。
但劉泰不重用世家,甚至對世家有幾分的苛刻,所以我並不看好劉泰的未來。
然而莪知道你的性子,既然你決定了要跟著劉泰那孫子,我自然也不阻撓你,但你至少要給我苟家留下血脈來。
這些少婦都是我這些日子好不容易收來的,全部都是身體健康順暢過的。
本來還想要再過個幾天,再來找你說這一件事的,但現在的話,既然你要回青州,那就從今天開始吧。
她們中什麼時候有人懷孕,什麼時候,你便能回青州去!”
“什麼!兄長,你不要開玩笑啊!”苟純聽到苟晞的話不由道,“你把我當什麼了!”
“當成傳家寶了啊!”苟晞從容道,“想要苟家分家,怎麼也要血脈留下來行。
若哪天天下世家豪族聯手匈奴漢國剿滅劉泰呢,你要是也死了怎麼辦!
所以,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嗬嗬!”
苟晞說到這裡,卻向外麵走了幾步,緩緩道,“現在還隻六七月,距離河水冰封的冬季至少還有一季時間,你努努力,還是能做到確認是否有喜脈的!
而隻要河水不冰封,我也不會出兵,但你若行動慢了,可就彆怪兄長我阻你離開!”
苟晞說完,緩緩關上了房間大門,嘴角不由流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笑容。
苟純看著苟晞把房門重重的關了上來,再看看這一群衣裳漸舒的美豔少婦一步步逼來,坦然道:
“東萊郡公,為了您的千秋大業,純定然鞠躬儘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