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氏拿著一匹灰布問道:“娘,這個給我行不,我給孩子爹和幾個孩子都做一身衣裳。”
百福兒忍不住出聲,“伯娘,不好的。”
“這個顏色多深啊,我哥哥們正在說親的時候那肯定要穿的鮮亮一點。”
說著她還真就翻出來一匹料子,“賣布的老板說這個叫寶藍色,適合小夥子穿。”
李氏稀罕的看著那匹寶藍色料子,她當然曉得這個適合兒子穿,就是覺得這料子不便宜,不好意思開口。
李婆點頭,“福兒說的對,說親的小子自然要穿的利落些,就這個吧。”
“花兒也大了,也該要穿的好看些,就這匹紅色料子你們幾個分一分,給幾個丫頭都做一身。”
百福兒又補充,“老板說這個叫絳紅色。”
張氏是最先看中這匹料子的,美滋滋開始在她果兒身上比劃,“這個紅是怪好看,做衣裳肯定也好看。”
李婆看了看天色,直接說道:“明日還有明日的事,這些布料就分一分,也不要整匹拿,喜歡什麼顏色就裁些下來,這麼多布,家裡一人做一身都有富裕。”
女人們自然是喜不自勝,男人們就沒這個心思,百南星站起來,“我去看看騾子,你們不知道,我們和二叔在地裡乾活,看到路上一頭騾子跑的飛快,還羨慕彆人家的騾子有勁兒,哪裡曉得是咱們家的。”
百柴胡也站了起來,“我也去。”
就這樣百家的男人又樂嗬嗬的看騾子去了。
大青騾子表現好,一進門百常安就喂了它吃紅薯,吃飽喝足的它就躺了下來張著嘴巴睡的呼呼的。
“哎喲,這騾子彆不是有問題吧,怎麼躺著了?”
騾子雖然喜歡在泥地裡打滾兒,但站著吃站著睡這是鐵律啊,看旁邊的老騾子站著打瞌睡就曉得了,這躺下肯定就是有毛病。
百常安進了騾圈,憑借自己的經驗檢查了一下,沒問題啊。
那大手在大青騾子身上又摸又捏,被捏醒了的騾子一下子翻身就站了起來,喉嚨裡幾乎發出奇奇怪怪聲音,‘煩死了,我就說這家人有病,沒事摸老子乾什麼?’
一蹄子將旁邊吃剩下的紅薯給踢飛了,‘再捏老子就對你們不客氣。’
然後又側躺在草堆上睡了。
因為太過於擬人,百南星縮了下脖子,“它是不是在發脾氣?”
百柴胡自言自語,“這騾子脾氣這麼大呢?”
百常安也沒辦法,擺了擺手,“明天早上再來看看吧。”
這騾子奇怪的很啊。
百福兒買的東西特彆多,分了小半個時常才分完,百花兒和白果兒得了好看的頭花,百葉根得了一個叫‘叫子’的小玩意滿院子瘋跑,一邊跑一吹叫子,響亮的很。
百福兒拍了拍手,“哎呀,忘記給我爺爺他們買酒了。”
百裡輝笑了,“下回,下回給爺爺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