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先生的講解中,人間禍福和天上的星象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每一塊區域都有對應的星次,地域和星次交相呼應,然後根據某一個時間段星象的變換來預測吉凶。
“在天稱十二分星,在地稱十二分野。”
百福兒忽然想起王勃同學的一句詩詞,叫‘南昌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
忙問了起來,“師父,星分翼軫,地接衡廬,是什麼意思?”
古先生答:“說的是天上的方位在翼宿、軫宿分野之內,地上的位置是連接著衡廬兩地?”
琢磨了一下在焦國的境內好似並未聽說有這兩個地方,“從哪裡聽來的?”
百福兒順嘴說道:“引火的那本書裡,當時抄寫的時候就不明白。”
乖乖,這王勃同學不得了哇,這是上曉天文下知地理,妥妥的學霸,可惜天妒英才。
百福兒咂咂嘴,又聽古先生說那晦澀難懂的天文,終於弱弱的問了一句:“師父,您覺得就我這樣子能聽懂您說的是什麼?”
夭壽了,她要有那智商上輩子還不得起飛啊?
古先生啞然,隨即轉頭,“為師知道你聽不懂,不過聽多了也就會了,你都叫我師父了,什麼都不懂,出去連胡謅兩句都辦不到,是丟你的臉還是我的臉?”
百福兒乾笑兩聲,揉著酸疼的脖子,耳邊響起輕微的呼吸聲,扭過頭他哥四哥都睡著了,自己也默默打了個哈欠,繼續聽。
這一講就整整一個半時辰啊,天上有些星星都沒了,古先生總算是意猶未儘的點頭,“今日就到這裡,明日繼續。”
此時,百艾蒿已經做了兩場夢了,被叫醒的時候還砸了咂嘴,“這兒睡著還真不錯。”
他沒說的是這位老先生一直在說天上怎麼樣,夢裡他就在天上各個星星之間跳來跳去啊,他一高興這片區域就是福澤綿綿;他一生氣那片區域不是乾旱就是洪澇,哎呀,那感覺美得很。
等到幾人下了山,各大草叢後麵又開始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一隻野雞歎氣,“總算是走了,明日再來可怎麼整?”
那些靠夜晚捕食的動物更是快速的行動了起來,再不動就要天亮了啊。
這一日百福兒早飯都沒起來吃,她太困了,頭一日大戰野豬到天亮,昨晚又看了半夜的星星,實在是睡不醒。
中午的時候百常富父子回來了,第一件事就是把借來的騾子給人還回去,然後拉著自家的老黃牛去歇息,最後才說進城後的事。
“還是挺好賣的,怕賣不完,妹夫晚上領著我去各家客棧賣的,最後剩下來十來斤,我都給了妹子,妹子自己做主給她公婆送了五斤。”
說著從懷裡摸出來一堆散碎的銀錢,“天熱放不住,沒能賣什麼高價,八百多斤的豬肉賣了二十兩銀子。”
“應該是二十多兩,娘你再數數。”
李婆接過錢,當場就倒在桌子上開始清點,最後得出來二十四兩半,喜的李婆眉開眼笑,有些遺憾的說道:“咱們這裡的山雖然多,但不像彆處的是大山,也沒個什麼深山老林,這種好事怕是沒了。”
感歎完招呼著三個兒媳婦,“一人給你們拿一兩,給自己添置些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