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場,最後一場結束的時候百裡輝宣布慶壇一擺,各方神靈都看到了張地主的前程,鼠患也自當不在。
張地主的小眼睛擠出來兩滴悔恨的淚水,為他白瞎的糧食的銀子哭了一場。
“哎喲,哎喲喲,不行了啊。”
他這次損失這麼大,說什麼都有要在佃戶身上找補回來,瞥了他的一眼的百裡輝做出一副很是高深莫測的樣子,道:“張老爺,這算暫時就算是了了,望你往後多行善事,否則下一回就不是如此簡單了。”
張地主嚇的連連點頭,生怕那些耗子大爺又回來了,他是真的受不住了。
又過了兩日,張地主家不說耗子絕跡吧,但已經恢複到了鼠患之前的水平,百裡輝一時之間名聲大噪,再加上他白事辦的好的名聲也傳了出去,除了這十裡八村,就是縣城裡其他的地方也慕名的找了上來,百家父子開始忙了。
百福兒依然是被她二姐帶著到處割草,沒事到處瞎溜達,到處的玩兒,沒辦法,不曉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童子仙娘的名頭不好用,因為她奶奶沒了生意。
照理說在這個家裡有什麼大小事,哪怕是做了個感覺不那麼尋常的夢都要看水碗的地方,一個是司娘子居然沒了生意,你說奇不奇怪吧?
哦,不對,本村的生意還是隔三差五的有一兩個的,都是些小事,賺一兩個雞蛋。
“奶奶,我記得咱們以前生意挺好的啊,十裡八村的都曉得你神光大,都來找你,現在是大家都太平了嗎?”
李婆正在曬麥芽,百裡輝答應了給人家道觀十斤麥芽糖,得要做出來送去的。
聽了百福兒的話,李婆也很疑惑,“這麼多年了,就沒這麼冷清過,難道是那啥新來的縣令不讓大家看水碗了?”
“不是說他不信這些。”
想了一會兒也想不明白,乾脆就不想,“算了,反正現在你爺爺的生意也好起來了,沒有生意就沒有吧。”
“我還樂得清閒。”
這個時候百果兒又來拉著百福兒去打酸棗,“都黃了,地上掉了好多,咱們去多撿一些回來做酸棗糕,酸酸甜甜的好吃。”
‘地瓜要去。’
已經大了一圈的小花狗搖著尾巴上前,百福兒一招手它更歡快了。
看著姐妹兩個帶著狗風風火火的跑了,李婆又想起百裡輝說姐妹兩個動不動就出去打架的事,尤其是果兒,跳的八丈高打村裡的小子。
剛起了個話頭,果兒親娘張氏就說了,“打小子就打小子,總比被小子打強。”
李婆一聽也是這麼個道理,又想著姑娘家長大了就文靜了,也就不再多想。
剛從床上爬起來百葉根曉得兩個姐姐跑了,沒帶他,眼淚汪汪的坐著生悶氣,張氏笑道:“娘你這個,以後就是被小姑娘跳起來打的對象,動不動哭鼻子,羞羞。”
正說著,張小寶看來了,“李奶奶,我娘說我家的新房子蓋好了,明日請你們一塊兒吃飯,記得來。”
李婆樂嗬嗬的點了頭,“好好,明日一定來。”
張家的新房子蓋好,兩家的親事也應該辦了,家裡又要添丁進口,這是喜事。
張小寶伸長脖子看了一圈,“李奶奶,果兒和福兒呢?”
“後麵的山上撿酸棗去了。”
張小寶轉身就跑,“我去找她們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