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昨日來看水碗的兩人又來了,帶來了今日要燒的東西,李婆再次看了水碗,隨後就帶著兩人到了僻靜的地方。
一碗刀頭,一個破米篩,火舌席卷著紙錢燒的極快,待通明完畢,李婆拿著點燃的香圍著火堆繞了一圈,隨後一張燃燒的紙錢被扔進了紙房子裡,明明火也不算大,但那紙房子幾乎是一瞬間就被點著了......
“這火燒的漂亮,應該很滿意。”
兩人也跟著笑了,“多謝李婆,還是李婆神光大,我們應該早些來的,回頭也得要給左鄰右舍的宣揚宣揚。”
李婆想說讓她們不要那麼客氣,畢竟她真的一點都不願意做這個事。
辦完了事兩人又付了銀錢,這才千恩萬謝的離開,這人前腳剛走,後腳又有外村的人一臉愁容的來了,“你可是李婆啊......”
李婆轉身翻了個白眼,表示真的不想乾活,但人都來了,又是今日第二個,怎麼辦,繼續看啊。
作為童子小仙娘,百福兒的那身仙娘裝小了,也短了,她奶奶好像也沒有準備再給她來一身,但這阻擋不了她想要賺錢的決心啊,就那麼杵在自己的位置上。
來人是連續幾日的都夢見了自己故去的老娘,在下麵衣衫襤褸受人欺負,李婆一番作法後轉了一圈的水碗,說是要給她老娘燒一條狗過去。
“我這裡有道符,你拿回去貼在要燒的紙狗身上就行了,如果寬裕就再給燒點兒紙錢和幾身衣裳。”
老人覺得李婆果然是神光大、靈驗,付了三十文銀錢小心的收起符紙就走了,她住得遠,不走快點天黑都回不了家。
銀錢到手,李婆又覺得自己可以了,隻要不遇到太難的事這錢也賺的容易。
“福兒啊,給你五分錢,買糖去吧。”
百福兒見她奶奶笑眯眯的樣子,這變化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村裡來了老虎,大夥兒慌張了一會兒,各自叮囑了家裡的娃沒事彆往山上串後又開始忙了,農人一年到頭都不得空,哪裡有那麼多時間關心老虎,甚至有膽子大村民已經琢磨起來如何把老虎給打了,畢竟那玩意兒可是全身都是錢。
到了傍晚,飯後一家子坐在一起說話,百常富提出來一個問題,“甘蔗家家戶戶都會種一點,都是起壟,有牙放在上麵,打點底肥,說起來不難,但咱們這次要種這麼多,是不是要問問有經驗的人怎麼弄?有沒有什麼更好的法子?”
家裡種地最有經驗的都拿不準,其他人就更不行了,百常青表示,“我們是請流商王掌櫃給帶的甘蔗種,稚嫩回頭問問他,不過早前我們家種的甘蔗也長勢不錯,應該問題不大吧。”
百常富表示,種的多和種的少是兩回事,馬虎不得。
“去找妹夫,請他打聽一下有沒有那種有大量種甘蔗人,咱們請教請教,心裡也有譜。”
“還有一個事,咱們家的糞肥原本也夠用,這多出了五畝地,那河灘是個什麼情況,能不能養的出糧食咱們都不知道,這底肥肯定要下的多點兒,糞肥從哪裡來?”
這個......
大夥兒麵麵相覷,還真的是個難題。
百常富繼續說道:“張地主那裡我知道,是買的,聯絡了城裡收夜香的老板,聽說那收夜香在老板還有個糞肥的作坊,其實就是的糞裡添了灰,漚過的,也對外賣。”
百裡輝明白他的意思,這需求這麼大,除了花錢去買還能怎麼辦呢?
真是想不到啊,有一日連糞也要花錢了。
“老三去聯絡一下看看價錢,到時候老二估算下需要多少,都要這個份兒上了,該花的錢還是要花。”
如此百常富表示他要說的話就說完了的,起身拍了拍屁股,剩下那些跳大神的事他沒興趣,“福兒啊,早些去睡了,明日不是還要帶騾子去城裡比試?”
百福兒點了頭,都忘記她明日要早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