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福兒和吳強的提議,百南星很心動。
他也跟著乾過不少白事,自然曉得這裡的利潤有多大,還有一點吳強沒說,年年的冬天都是他們生意好的時候,多少有些老人不過不了冬日。
如果要乾,這個時候就要準備起來了,翻了年就是清明,生意更好。
“姑父,你幫我盤算盤算開個鋪子要多少銀子?”
吳強還真就給他算了起來的,最後一通粗略估算,開鋪子,簡單裝潢,進貨,一通下來不超過二十兩就成了。
“重要的是得要看那條街有沒有鋪子轉手。”
喪葬用品有專門的街巷在賣,這玩兒也不追求鬨市區,多少也讓外人覺得不吉利,所以鋪子的選擇有限的很。
說乾就乾,百南星下了決心,沒辦法,從小到大他就是學這個的,彆的他也不會。
“明日我就出轉轉,到時候和三妹一塊兒回去和爺爺商量一下。”
要是他爺爺為難,他也學福兒自己來,他還是有點私房錢的。
百芳兒嘴邊一抹苦笑,福兒要鬨著自己乾,現在還拉上了南星,兄妹兩個是一個賽一個不嫌事大。
等著大夥兒都去睡了百芳兒才責怪了吳強,“你也是,跟著添什麼亂,這一大家子都沒分家,哪裡能自己就做上買賣了,你不勸著,還瞎起哄。”
吳強端了洗腳水出去倒,回了屋子關上門才說道:“一個雞籠裡的雞,總得要有一個叫的響亮的。”
“一家子那麼多人呢,難道做什麼都要帶著這個拉拔那個?”
“你瞧著吧,嶽父會答應的。”
百芳兒瞪了他一眼,“你當爹娘管著一大家子人很容易?要是大夥兒都自己乾了,那這家不是散了嗎?”
吳強笑了,給她說了大實話,“要是家裡麵每個人都有自己乾的本事,爹娘牙齒都要笑掉。”
見她還想要說話,就把話說的更直白了些,“你呀,彆操閒心,咱們就說現在做的麥芽糖小買賣,我問你,你覺得這買賣二哥他們一房能不能做?”
“賣芙蓉糕,二哥一房能不能賣?”
“那紅糖,二哥能種甘蔗,福兒會熬糖,還能自己出去拉生意,需要咱們大夥兒做什麼?”
“就因為‘一家人’這三個字,咱們就應該心安理得的享受人家的好處,就因為這三個字,人家就得要有什麼好點子都要給你說,拉著你一起?”
百芳兒張了張嘴,想說一家子就不應該分那麼清楚,但又覺得吳強說的很有道理,吳強笑了笑,“欺負老實人也不是這樣的,我覺得,爹應該也想到了這一點,就算沒想到,明兒福兒一回家他就應該想到了。”
“福兒那丫頭精的很,今兒態度很明顯,不願意讓大家這麼一直占她便宜,所以她不願意和大夥兒分享騾子,要自己買下人,擺明了想要自己乾。”
“二哥這房現在是有腦子,有力氣,有人手,這是好事。”
“這一家子那麼多人與其大夥兒窩在一起苦哈哈的,還不如把有本事的放出去,這樣大家都好。”
這晚上百芳兒翻來覆去半夜都沒睡著,她當然是盼著大夥兒都好,隻不過擔心她爹娘難受罷了。
早上醒來吳強還叮囑了她一句,“昨晚說的話你可彆拿到爹娘跟前去說,管好咱們自己的事就行了。”
不出意外,他得了百芳兒一個白眼,“我就是那麼碎嘴的小姑子?”
吳強這才樂嗬嗬的轉身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