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裡昌一頓吹噓之下,於縣令心裡百轉千回,就在這個時候背著背簍的張三嬸進了門,“福兒啊,你給三嬸嬸寫一個...”
“哎喲,家裡有客人啊,那我晚些來。”
百福兒笑問,“三嬸嬸,你要寫這個什麼?”
張三嬸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最近幾晚上老做噩夢,怪嚇人的,醒來又記不住都夢了些什麼,你給三嬸兒寫兩句話,貼臥房牆上的那種。”
“那簡單,你等著啊。”
上午用的筆墨又拿了出來,又從李婆的偏房裡拿出來一張紅紙,於縣令等人就見她在紅紙上寫下了:夜夢不祥,書在東牆。太陽一照,化為吉昌。
將紅紙遞給張三嬸,“好了。”
張三嬸的要給錢,百福兒說什麼都不要,張三嬸接過歡笑著走了,見門口停著的馬車暗暗咂舌,百家是越來越能耐了,到百家來的人都富貴。
猥瑣劉公子覺得,百家的人都有意思的很,一家子從事的行當也讓人覺得有意思,於縣令忽然也覺得這些風俗其實沒那麼壞,彆說靈不靈吧,多少也算是一個安慰。
“太陽一照就好了?”
百福兒收起筆墨,“其實我也不曉得會不會一定靈驗,祖祖輩輩都是這麼做的。”
於縣令挑眉,“福兒姑娘,你到底有幾個身份?”
百福兒眨了眨眼,“一個啊,我就是我。”
她是司娘子的童子仙娘,是端公童子,還是乾元觀的小仙姑,哪裡需要就用那個身份,美滋滋。
話題又繞回了到了老虎身上,衛老爺開口,“文昌村雖說有山,但並沒有森山密林,早些年集中開荒,這些山上都是有地的,老虎又怎麼會來?”
百常富說道:“都在說平泉縣遇到了虎患,平泉縣山高水多,早前修水庫他們村的男丁大多被征走了,還沒回,許是這個原因盤踞在那裡的老虎多了。”
話是這麼說的,但還是沒解釋清楚文昌村的老虎又是從哪裡來的。
平泉縣虎患的事於縣令也曉得,但平泉縣距離文昌村如此遠,也不能說明山上的老虎就是平泉縣來的。
猥瑣劉公子對老虎又來了興趣,琢磨著在京都弄老虎很難,回頭弄張虎皮,弄點虎骨酒給他家老頭子帶回去,也是他的孝心是不是?
“我手下倒是有幾個身手不錯的人,回頭派過來幫著一塊兒打。”
幾人都看了他一眼,心思各異,隻有百福兒笑的眉眼彎彎,“如此就多謝劉公子了。”
天氣冷了,菜花也不怎麼不出來活動,山上盤踞那麼大兩頭猛虎,的確不好辦。
閒話幾句後於縣令終於說要走,來時的問題已經得到了答案,走的時候又帶著新的問題,等著後知後覺的村長得到消息跑來,百裡昌很是光棍的說道:“就是縣令大人啦,來看甘蔗的,也沒啥大事。”
你以為我會給你巴結縣令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