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米花糖咯~都來嘗嘗福兒新琢磨出來紅薯糖米花糖。”
就在大夥兒要散的時候百果兒端著剛切好的米花糖出來了,“厲害吧,紅薯也熬成糖,我剛嘗了一塊兒,特彆香,特彆好吃,脆脆的。”
百葉根簡直大喜過望,他真的以為今天晚上吃不成了,晚飯都吃了好多,哪裡曉得被騙了,三姐真的是太壞了啊。
好在他還吃得下。
一聽有大吃的大夥兒又都樂嗬嗬的上來拿,家裡人多,文氏切的不大不小,足夠每人拿兩塊的,米糖本來就香,在起鍋之前百福兒還灑了油酥花生下去,要是一口米花糖還能聽咬到一顆花生,那個才叫香。
百裡昌一家子過來的時候就聞到滿院子的香味,李婆笑道:“快點洗把手吃糖,今兒新做的米花糖,香的很呢。”
現在百裡昌一家大多時候不過來吃飯,就在新房裡那裡忙活,吃的也隨意了許多,一聞這香味就都笑上了,“是香,又是福兒做的不?”
百福兒仰頭笑了,得意的很,“怎麼樣,有沒有覺得我相當的了不起,沒關係的,你們可以大聲的誇讚我。”
“哈哈哈哈~~~”
瞧見她那臭屁的樣子大夥兒都笑了,院子裡熱鬨的很。
夜黑風高,家裡人都睡了,摸黑起來百裡昌輕手輕腳的的站到了大騾子的圈門口,“甘蔗啊,你睡了不?”
“我給你說的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啊,我是真的稀罕你啊,啊啊啊啊啊~~~”
方婆子單手叉腰捏住他的耳朵單手轉了一圈,壓低聲音,“你個糟老頭子,我就說你怎麼想著晚上過來睡了,原來是又發了病,你就不能放過一頭騾子?”
“人家睡的好端端的嗡嗡嗡的說些什麼鬼話?喜歡騾子去買一頭就是了,又不是沒錢,你乾什麼惦記大哥家的騾子。”
說著就捏著百裡昌的耳朵直接將人帶回了房,百裡昌絲毫不敢反抗,進了屋才說:“我就覺得挺有意思,福兒那丫頭老換個騾子說話,我覺得那騾子聽得懂,靈性,這才稀罕的,我也沒說我要,我就是想帶回去稀罕兩天。”
“不過你說的對哈,我可以去自己去買一頭自己順眼的,說不定比外麵這個還靈性。”
說著樂嗬嗬的爬上了床,“就這麼定了。”
方婆子忽然很慶幸一場打水把原來那個家給衝了,回來了有大哥一家在,要不然這個老頭子作起妖來誰都得了,就應該就大哥狠狠的揍他。
次日早上,身負重任的百常富在家裡琢磨了好久還是出了門,走到半路又拐彎兒去了油菜田,就在田埂上晃悠了兩圈,有點憂愁。
走著走著抬頭一眼,微微詫異,張地主也在逛田埂,手裡還拿著兩片樹葉子,兩人眼神交彙,多少有些不自在。
一個是想娶人家的閨女當兒媳婦,但又滿足不了人家提出來的條件,不能準備很豐富的聘禮,且自己早前還放大話說自己能做主,現在有點心虛;
一個是大話都放出去了,現在要收回那些話,想要人家來娶自己姑娘,多少有點覺得下不來台,覺得自己要是低三下四的,百家該要輕看她家姑娘。
張地主:“你......”
百常富:“你......”
張地主:“逛田埂啊。”
百常富:“逛田埂啊。”
張地主:“那個...你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