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福兒雖然一直在和沈林秋說話,但目光一直都在大騾子身上,沒辦法啊,怕大騾子被欺負啊,畢竟場上都是看起來很有賣相的馬兒。
沈林秋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見場上那頭騾子雖然不是跑的很快,但也破像那麼回事,忍不住笑道:“百姑娘的騾子果真不一般。”
百福兒點了頭,“沈公子你的馬也不錯的。”
沈林秋忽然就問了,“百姑娘送騾子來跑跑,莫不是想要參加賽馬?”
“有這個打算。”
百福兒沒有隱瞞,“湊個熱鬨嘛。”
沈林秋糾結了一會兒還是開了我,“我府中還有幾匹馬,尚算可以,若是福兒姑娘有興趣,不如去挑一匹?”
“多謝沈公子。”
百福兒覺得這人話有點多,就不能好好看馬?
“我就是湊個熱鬨,就用我家騾子就成,跑成什麼樣子都無所謂。”
話音剛落場中就響起了敲鑼的聲音,看台上的人都坐了回去,新的一場較量要開始了。
場上自在奔跑的馬也被趕回了出發點,沒一會兒鼓聲響起,群馬狂奔,大騾子混雜在裡麵幾次都讓百福兒看丟了它。
見大騾子一直在中間位置,從開始到結束位置都沒變過,百福兒有些疑惑,不太像是大騾子的水準啊?
沈林秋又說話了,“甘蔗能甩開那麼多馬,果然是頗有天賦,對一頭騾子來說相當不錯了。”
百福兒笑了笑,趁著馬兒繼續自由撒歡兒的時候沈林秋就問了百福兒來進城的目的,“聽說要開海禁了,若是可以,還請百姑娘今年要多留一些糖給我們。”
百福兒說道:“今年要糖的數量隻怕是往年都要多一些,我們自然會儘最大的可能製糖,但能不能給沈公子一些,不好說的很。”
“若是量能再上去一些,我自是願意給沈公子多一些。”
還是那句話,量多量少都是她說了算,給誰多少糖也要看她當時的心情。
沈林秋笑著道了謝,“在下就盼著百家的製糖坊今年多出糖了。”
周圍坐著的幾個人也起哄說多要些甘蔗,又說要做東請了百福兒去吃飯,百福兒都一一回絕了,她要是真的敢和一群男子去吃飯,她嫂子能直接給她鎖在屋子裡,嘮叨上三天三夜。
沈林秋一直就坐在百福兒身邊,看起來也是和百福兒頗為相熟的樣子,又讓其他人說了兩句算話,當然了,也不是說百福兒又多少歡迎,受歡迎的是她的糖,畢竟量就那麼多,多給了其中一家,另外一家就會少一些。
有些自得的深沈林秋感受到一道打量的視線,抬眼就迎上了衛雲旗的目光,好像一點都沒感受到那目光中的不善一樣子,朝衛雲旗露出了一個笑,扭頭就朝百福兒說了句,“衛公子真乃性情中人。”
百福兒一扭頭就看到衛雲旗同學臭著的一張臉,直接瞪了他一下,真的好想立刻衝過去將他打倒在地。
大騾子又跑了兩圈,位置一樣排在中間,讓百福兒疑惑了,就在她還想看看大騾子會不會再跑一圈的時候的衛雲旗直接走到了她的身邊,“今日就到這裡,該要回去了。”
花蝴蝶一樣,想要鬨哪樣?
百福兒深吸了一口氣,必須回去打一架才能解氣。
沈林秋有些意外,又扯出笑來,“百姑娘,不如在下送你回去吧。”
“用不著。”衛雲旗雙手環胸,“她和小爺住在一個屋簷下,小爺回去了,她就回去了。”
眾人......
什麼情況?
衛雲旗的狐朋狗友們都圍了過來,紛紛豎起大拇指,狂蜂浪蝶撲騰了這麼久,衛兄一句話就穩占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