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林護衛上前,開始細數大騾子的罪狀。
這罪責還要從那日大騾子展示完自己說起,百福兒根據他的話再結合了大騾子性格進行了總結。
應該是大騾子挑釁了馬王,一馬一騾在沒有人帶領和允許的情況下在演武場進行了較量,大騾子雖然厲害,但馬王這個名頭也不是浪得虛名,結果就是全力奔跑的下的大騾子還是略遜一籌,輸給了馬王。
事後一騾一馬又自行回到馬廄休息,這個時候高下立見,馬王隻需要站著閉目養神即可,但大騾子透支的厲害,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醒來後四蹄無力,這個時候就需要補充糖分。
“也不知道這騾子是怎麼在半夜裡摸到大灶上的,將軍營裡的存糖偷吃大半!”
“今日天明,夥夫發現糖少了一半,驚慌之餘就瞧見了它大搖大擺的進了大灶,趁著眾人沒防備它又吃了幾大口糖,眾人想要製止它,它慌不擇路四下逃竄,撞毀了軍營的雞舍,同時毀壞了諸多物件。”
百福兒眨了眨眼,心裡鬆了口氣,罪責比她想象中的低很多嘛。
就在她還沒慶幸完的時候,林護衛又說了,“逃竄的路上不知道它是如何使喚動了軍營裡養著的騾子,二十多頭的騾子跟在它身後狂奔,以至除了更多的財物受損,也有多名兵士受傷。”
百福兒......
她現在裝暈能不能逃過一劫?
腦子裡轉的飛快,這個時候她絕對不可以把這些都往自己身上攬啊,要不然得要賠到海裡去了,她又沒親眼看到損毀了多少財物,萬一這些人想要訛她,說大騾子把兵器庫都損毀了呢,能把她賠的傾家蕩產。
“這些事不能都算在我頭上吧?”
林護衛眼神微眯,“是你的騾子闖的禍,你是不想擔責?”
百福兒搖頭,想著她現在還有兩大師父在,而且堂堂一個大將軍應該不會太過為難她,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她現在見的可是閻王。
再說,衛雲旗同學還在啊,還能幫著打圓場。
豁出去了!
“照你這麼說,我的騾子偷糖吃是它的錯,且還不是偷一次,錯上加錯;但在你們沒有發現它,並且要抓捕它之前,它是不是沒有損毀任何的財物?”
“它自己走著來吃,吃完抹嘴就走,原路返回,很大可能也是回馬廄去睡覺。”
“如果你們在發現它偷吃的時候不是想著要抓了它懲戒,它是不是就不會被嚇到亂跑?這個時候隻要你們找到我,我肯定道歉且認賠。”
“它是牲口啊,也不是人,你們那麼多人追它,當時嘴裡肯定還高喊著‘抓住它’‘打死它’之類的話,它肯定害怕啊,你們喊的越大聲它越害怕,就是人也會慌不擇路,何況是牲口呢?”
“至於你說彆的騾子跟著它跑是它使喚的,我覺得這個有點無稽之談,我要重申一次,它是牲口。”
“有沒有可能是你們那麼多人喊打喊殺的追一頭騾子,其餘騾子看了害怕,以為也要抓自己,這才跟著一起逃命的呢?”
大騾子激動了,在她身後哼哼唧唧,‘就是的啊,騾爺是吃了他們的糖,也沒吃幾口啊,吃完準備就回去好好睡一覺,然後就回來找你的。’
‘是他們說要宰殺了騾爺,騾爺才跑的,這些人壞的很啊,之前還給騾爺套了馬鞍,說要把騾爺占為己有,就是這個說話的人,他想霸占騾爺不成,被騾爺踢了一腳,肯定懷恨在心。’
衛雲旗眉頭輕蹙,他可是了解這些人的,臭丫頭現在是送上了門等著被宰,要是什麼錯認下了,賠償必定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