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雲旗是在眾星拱月般的待遇裡被擁簇著出了門,不僅是衛家,秦家的人也沒吃早飯,聽說要出去吃,二話不說就讓人去訂了距離考場最近的早點齋,一群人那是笑了一路。
得知消息的衛大爺氣的差點沒有吐出一口老血,他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花了大價錢搞來了藥於昨日半夜灑在了二房灶房的水缸裡,那藥無色無味,揮發的很快,一個時辰過後就什麼都查不出來了。
本來是想要阻止那小子去考試的,現在好了,出門吃飯去了。
衛雲坤開了口,“沒成也好,要是成了查起來,我們是脫不了乾係的。”
“父親,不如我們和二房切割吧。”
“屁。”
衛大爺很生氣,“你以為你是誰,你和誰切割,那老東西能願意?”
氣急敗壞之下衛大爺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恨恨的坐下後就說了起來,“當年那老東西生不出來兒子,就過繼了我,對我尚算可以,自從有了他衛良才後就一顆心全偏在了他身上,那些年我累死累活的做買賣,衛良才明明沒有讀書的天賦,還整日在府中念書,萬事不管。”
“有了衛雲旌後,說好了到時候衛家的家業到時候一分為二,都是你和衛雲旌的,我還覺得對他尚算公平,也算對得起我們這麼多年的操勞,躲得起我在酒桌上被灌下去的那些酒。”
“可有了衛雲旗老東西就變了卦,說要分成三份,生生的扣掉了我們一份不說,因為一個遊方道士的話對衛雲旗那小子十分看重,所有好東西全往他身上砸,他眼裡還有我們父子?”
“那糖的買賣,你也有功勞,老東西居然直接就把糖的買賣給了二房,說是衛雲旗福氣好,帶來了福澤,放他娘的個屁!”
衛雲坤也很生氣,從小他祖父就偏心,尤其是衛雲旗被治好後就更偏心了,衛雲旗不學無術,每次惹了禍都當著他的麵大聲斥責,背後卻是什麼好處都給了他。
都是做給他看的而已,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這些年隨便他怎麼努力討好,都得不到一句讚賞,又怎麼不窩火?
“父親,魚死網破對我們沒有好處。”
衛大爺冷笑,“我安插在老東西身邊的人來了消息,老東西收到二房的信後就啟程回來了,算日子應該這幾日就能到。”
“他是來收拾我的,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我讓你做的賬目,轉移的銀子都辦好沒有?”
衛雲坤點了頭,從窗事發之後他們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隨著日頭漸漸高,科考的大門口站滿了送考的人,大門口有差役在一個個的搜身,今日進門後三日後才會出來,前兩日是武考,最後一日是比試,赴考的人除了身上穿的衣裳和銀錢,什麼都不可以帶進去。
衛家二房和秦家的人忙著叮囑即將要進門的衛雲旗,讓他莫要慌,要穩住;告訴他各路的菩薩和祖宗都已經打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