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到了二月中,這一日一日的就那麼冷了,製糖坊依然在忙碌,百菖蒲也找了人準備將荷塘上那幾十畝的甘蔗全都砍了,在地裡留太久也不好。
這一日乾元觀的無邊道長來了,說的是要去京城辦道觀的事。
“為師要帶三十個人去,這三十人以後就留在京城,三日後我們就要出發,你可以晚點來。”
百福兒不得不得叮囑他,“師父啊,給師兄們都帶點銀子傍身吧?”
“這次的三十人裡麵有沒有專門管賬和采買的?我建議還有個人來專門負責這個事。”
好怕他師父把錢都放在自己身上,然後遇到個什麼時候自己瀟灑離去,留下三十位師兄乞討到京城。
無邊道長乾笑兩聲,“你無恨師叔這次一起去,他管錢,一路都由他負責打點。”
百福兒單手捏了個訣,“福生無量天尊,不可思議功德。”
她無恨師叔肯定也覺得她師父太不靠譜了。
“有無恨師叔出馬其實我都可以不用去的,就留在這裡看著道觀就行了。”
無邊道長也是這個意思,“你沒事的時候去道觀小住,多和善信聊聊天。”
“我知道了。”
無邊道長又去找了百常安,說的是跳端公的事,縣城在四月份要舉辦祈福會,端公排場肯定是少不了的,到時候少不了端公之間的暗中比拚,作為乾元觀重點扶持的端公隊伍,無邊道長希望百家去參加,並且要出彩。
對於去參加這種出風頭活動,百常安非常願意,表示到時候會帶著村子裡的人去參加。
無邊道長帶著百斤糖心滿意足的走了,想著自己可以暫時不去或者就不去京城,百福兒的心一下就鬆快了起來,倒不是覺得京城不好,就是路上太折騰。
她沒事就在家中折騰糖,要不就是去和她二姐說話,窩在村子裡連縣城都不願意去。
到了二月底這天,她剛要出門就收到了一個小包袱,裡麵放著一封信和一塊布,看到信上的字嚇的她差點丟了手裡的布,衛雲旗同學給她寫信?
總覺得嚇人的很。
回了院子坐下,深吸一口氣後才拆開了信,第一句話又嚇到了她,“福兒妹妹安好...”
“福兒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