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衛雲旗又帶著人走了,衛老爺一臉的心疼,“那麼遠趕回來,多累啊,你這麼早給他說做什麼?”
衛老夫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現在知道心疼了?早做什麼去了?”
自從知道這個老頭子做的事,她就心寒,看這個老頭子是一天不如一天順眼。
“我孫子有今日都是自己命大挺過來的,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覺得榮耀,你見到金剛奴不覺得羞愧?”
“孫子的事你以後少管。”
衛老爺......
除了歎息他也不知道能做什麼了,現在是全家都不待見他。
天徹底的黑了,給搜索帶來了很大的麻煩,衙役們也不敢有太大的動靜,怕引的沉重歐尼紛亂。
這個時候的百福兒借口出來方便,趁著吳大力去給她拿饅頭的時候將一張符紙貼在了他的門口,然後拿著饅頭老老實實的回了自己破屋。
為了怕被發現,吳大力沒有點油燈,夜色如墨,破舊的小院子裡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四下更是寂靜無聲,連小蟲子飛過的聲音都能聽見。
夜裡微涼,百福兒盤腿坐在木板床上,豎起耳朵隔壁的動靜,沒過多久隔壁傳來碗碟打碎的聲音,百福兒唇角微勾,來了。
符紙是未懷給她的飄飄宴請符,說是從一個走歪門邪道的道士身上得來的,本來想要銷毀,見符紙畫的精妙就給了百福兒防身。
隻要貼上就能找來飄飄,和原來衛雲旗中的那種有異曲同工之處。
隔壁現在已經熱鬨了,無數的飄飄進了屋子,他們是感受到宴請符的召喚來的,隻要有這種符紙貼出來,就代表有人辦了宴席招呼他們,他們可以來儘情的吃喝。
能在大晚上出來飄蕩的都是苦飄飄啊,屬於沒有供奉和著落的飄,感受到了宴請符的召喚二話不說全都來了,本來以為可以大快朵頤,結果到了什麼都沒有,彆說席麵,就是三支香都沒有,他們這是被耍了啊。
飄生已經很苦了,現在還被戲弄,一個個生了大氣了,綠油油的目光全都看向了躺在床上的生人。
吳大力什麼都看不到,但能感覺到屋子裡一下子就陰冷了起來,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睜開眼睛努力適應黑暗,天上不曉得時候時候出現了冷清的月亮,幽冷的灑了下來,破舊的屋子裡更顯荒涼詭異。
‘哼!’
‘呼~’
吳大力一下子坐了起來,警惕的四下看,如果他能看得見,一定會看到他的四周都圍滿了飄飄,這些飄飄張牙舞爪要撲上去,奈何吳大力是年輕小夥兒,渾身火氣旺,這些飄飄就圍著他,一點點的侵蝕他身上的陽氣。
此刻的吳大力也是心裡發虛,總覺得這屋子裡現在不乾淨,下意識的就想著是隔壁的臭丫頭乾的,抬腳就要去找百福兒算賬,很快他就發現,他打不開門了。
在飄飄的心目中,他就是想要逃,絕對不會讓他逃出去,今天晚上必要好好的教訓他,吳大力這下才算是慌了,他拚命的想要開門,大門紋絲未動,想要翻窗,窗戶也根本就打不開,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滑落,他開始大喊,然後發現隨便他的嘴張的多大,就是發不出聲音,嚇的退回床板上縮了起來......
豎起耳朵聽了一陣的百福兒和衣而睡,絲毫不管隔壁有多熱鬨,這個時候逃出去也不明智,萬一外麵又更大的危險呢?
一切等到天亮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