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叔婆劈裡啪啦一通,把自己心裡那點想法說的明明白白,衛老夫人聽不下去了,本來她就覺得不舒服,現在更不舒服不說還相當生氣。
她的孫子娶誰不娶誰,納妾不納妾關這些人什麼事?
“明理的長輩就不應該是管那小輩的房中事,人家小夫妻和和美美的過日子,我們做長輩應該高興,家和萬事興,就非得弄的雞飛狗跳的?”
“什麼家業不家業的,當年我嫁進來的時候衛家又有什麼家業?出息的子孫不求多,一兩個就夠了,這管理家業也不是人多就行,到時候我們這些老東西兩腿一蹬,是興旺也好,是落敗也罷,那就管不了的。”
“你們就是喜歡操心,咱們上了年歲的人就應該少操心後輩的事,要知道話多討人嫌,事多討人厭,最好就是什麼都不說,一家子和和睦睦的。”
兩位叔婆當場就不高興了,這是嫌他們多管閒事?
剛要繼續說話衛老夫人又說了,“都是女子,將心比心,誰希望在自己辛苦懷孩子的時候丈夫納妾?彆人家我也管不著,但我們衛家是不能出這種讓人戳脊梁骨的事。”
“彆說我們做長輩的沒有這個想法,就是雲旌自己想那也是不行的,知禮的人家就做不出來這樣的事。”
來尋她說話的李婆正巧聽了這話,目光在兩位叔婆身上一掃就曉得是怎麼回事,笑著進了門,“我這來的是不是不巧?”
“巧的很呢。”
衛老夫人飛快的揚起笑臉,想著李婆怕是聽了那麼隻言片語的,以免她誤會便笑道:“快來坐下,方才我們在說城裡有戶人家一朝發達就不曉得自己是什麼了,扭頭就鋪排納妾,結果沒多久就敗了家,連妾都跑了。”
“兩位叔婆還說我們衛家不能做那樣的人,得要更加的謹慎才行。”
兩位叔婆訕訕的,隻能點頭說就是這個意思。
李婆也不拆穿她們,很是讚同的點了頭,“這興旺不易敗起來可是快得很,這家裡做長輩的可不得關鍵時候穩得住,要經得住富貴,富貴才能長久。”
衛老夫人讚同的點頭,在這一點上還是很佩服百家的,百家是屬於因為甘蔗一朝富貴,這麼幾年下來積累的錢財不少,家裡從上到下的人都穩得住,沒有大肆鋪排也沒有尋歡納妾,難得的很。
兩位老人在這裡就三觀問題進行友好的交談,另一邊的百福兒正在摸秦灼灼的肚子,秦灼灼異想天開,覺得百福兒肯定有深厚的道行能摸男女,非得讓她試一試。
“怎麼樣?”
百福兒煞有介事的點頭,“挺有勁兒,可見很健康。”
秦灼灼失笑,“你不是無邊道長的徒弟嗎,還是古大人的徒弟,就沒學幾分本事?”
關於這一點百福兒很無奈,雙手一攤相當光棍兒的說道:“我最開始是我奶奶的童子仙娘,學了個半吊子,關鍵的東西我奶奶不教給我。”
“我還學過操辦白事,學了一套理論,因為我害怕,半途而廢。”
“我無邊師父收我是因為覺得我要走歪門邪道,他要引我入正道,也想過要傳我本事,因為我害怕不敢半夜過墳山,甚至不敢半夜摸黑出門,這事不了了之,隻能靠我師父給的各種符紙和小玩意兒過日子。”
“至於我古師父,他倒費儘心思傳我本事,可我就學會了觀天象,看是下雨還是出太陽,至於看運道和命數與我無緣。”
總之她居是學的多,學的雜,樣樣都會來點兒,樣樣都不精通。
所以她丟了重生女的排麵,人家沒有師父光憑一本書就能什麼都學會,給人算命就像是掃描儀一樣,隻一眼就能把人家內心是看的明明白白,是她拖後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