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雲旗今日的態度已經說了一切,本家裡也不全是兩位叔公這樣的人,如果需要他們出力他們不拒絕了,不需要他們,他們就想過好自己的日子,以衛家五叔為首的人開始告辭,衛雲旗的小廝湯圓已經提早一步成親了,現在已經是衛家的一個管事,新的小廝叫糖餅,提著幾坨茶葉出來。
“五爺,這是我家公子這次特意帶回來的,這兩斤是您的,這兩斤還請五爺幫著給分分。”
衛家五叔沒想到真的給他準備了茶葉,高興的直點頭,接過茶葉樂嗬嗬的說道:“替我多謝雲旗。”
哎呀,二叔公和三叔公臉都嫉妒的歪了。
但他不怕他們。
衛雲旌笑著走過來,“五叔,後日你和兩位兄長再來一次,我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衛家五叔也不問什麼事,就問清楚上午還是下午,就說一定到,然後就帶著一大堆人走了。
人一走院子裡就剩下了二叔公和三叔公兩家人,兩人仗著是長輩,是族中現在輩分最大的人,派頭拿的特彆的足。
兩人也不說走,就說有事要和衛老爺子商議,幾個人又進了正廳,二叔公就說了,“咱們衛家到了現在也就算是起來了,你們這一支有了錢有了權,來的都不容易更要應該小心把握,咱們衛家都是讀書識字的人家,既是會讀書識字就應該曉得要尊敬長輩,是民也好是官也好都要講究一個‘孝’字,不說長輩本來就是為你們好,就算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們也應該聽著。”
“這人啊,爬的越高越是要在乎名聲,不然影響前途。”
衛老夫人的臉色相當難看,衛老爺心裡‘咯噔’一下,暗恨本家的這兩人不識好歹,衛雲旌搶在前頭歎了口氣,對衛大爺說了,“爹你是又想錯了。”
衛大爺眨了眨眼,他想錯什麼呢?
衛雲旌說了,“我們雖然是多了兩個錢,但這錢來的多不容易,爹你在酒桌子上都被人灌吐血了,擦了血還要出門賠笑四處打點,好話說儘,就想著我們兄弟起來了,然後再拉拔上族中的人,讓衛家成為不能被隨意欺負的大族。”
“現在看是事與願違了。”
“彆說不被外麵的人欺負了,就是家中出了從三品將軍,還沒出去威風就族中的人給欺負了,可不就是想錯了。”
二叔公重重的拍了手邊的桌子,氣的吹胡子瞪眼,“滿口胡言,誰欺負你們了?”
衛雲旌麵無表情的開口,“也就是我曾祖父去的早,要是他老人家曉得隻怕在墳地裡睡的都不安生。”
“要是他還在,我們這一支也不能這樣被欺負上們來,就算不要命的賺錢去養活那些半分力都不出的人又怎麼樣,就算是家裡出了個官又怎麼樣,還不是沒有被人放在眼裡,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動不動的就要人家納妾,手長的都管到隔房子孫的臥房裡去了,也不知道傳出去這名聲還要不要了。”
“說起來我祖父還是族長,我看也就是個隻用出錢的族長,說話不頂用不說,要用錢了絕對跑不掉。”
二叔公幾人麵色漲紅,被擠兌的說不出來,覺得衛家的這一支是一個賽一個長反骨,就算衛雲旌說的是實情他也是不能接受。
長輩的說話哪有小輩敢這樣頂嘴,簡直反了天了,就算他錯了又怎麼樣,他可是衛家現在輩分最高的長輩,他說的話不管對錯好好聽著就是了。
什麼不處力就花錢,誰家不是這樣的,一家子隻要有一個能乾人其他人都會指著他,都是一個姓,一個族的人,根本就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