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麵沉如水,苦主都找上了門,他當即就猜到是下麵的某個管事狐假虎威乾了這等事,“可知去鬨事的聽人是誰?”
百福兒搖頭,“此事是春生堂的少東家出麵處理,具體是誰怕是他也說不好。”
許大人很快就恢複了神色,苦笑著和古大人攀談了起來,想要臨時拉近一下關係,混官場的,這件事要是捅了出去再被參上一本,他的政敵們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拔出蘿卜帶出泥,夠他喝一壺的。
古大人皮笑肉不笑,說了兩句後又將事推給了百福兒,許大人朝百福兒拱手,“出了這樣的事本官汗顏的很啊,還要厚顏請衛夫人幫個忙,請春生堂的少東家務必要想辦法將人留住,綁了更好,逮住了人本官會親自處理此事,還春生堂一個公道。”
百福兒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又感慨身份地位的重要,有的人一句話就能辦到的事,有的人司刀都耍儘了也找不到方向,她要好好努力。
古先生更滿意,這就代表他的二千兩到手了,就是這麼簡單。
等鄭啟遠得到消息的時候頓時如釋重負,後退兩步朝百福兒拱手作揖,“大恩要言謝的,等這事了結必當登門道謝。”
百福兒笑道:“用不著謝我,記得去謝我古師父就成了,都是他給辦的。”
鄭啟遠表示他懂,“對了,今日你走後隔壁病房的走了幾個人,不歡而散,那鬨著要走的姑娘磨磨蹭蹭的走到門口忽然就倒了下去,說渾身都疼,我們的大夫去看了,疼是真疼,倒下不至於,應該是裝的。”
“現在還在床上躺著。”
百福兒也沒想去看她,細細的交代了鄭啟遠後就回了,到了衛家門口剛下車,忽然竄出來一個人嚇了她一跳,“衛夫人。”
等在這裡的人是百常消,百福兒舒緩一口氣,“你是一直在這裡等我?”
百常消拱手,“今日這事實在是對不住,紅桃那丫頭應該是嚇壞了,怕被報複不敢說話,你彆和她一般見識。”
彆管是不是他們百家人,人家好心好意的幫忙,他們也不該給人添麻煩。
“沒事。”百福兒笑了笑,“我奶奶不喜歡人哭哭啼啼的,我這從小耳目濡染的也不是很喜歡遇事就哭的人,主要是不能解決問題不說,還哭的人心煩氣亂。”
“當時說話也重了點。”
“你們也彆那麼擔心,這事應該很快就能解決。”
百常消心裡鬆了口氣,想著人家的丈夫怎麼說也是將軍,辦這事應該問題不大的,再次拱手,“給你添麻煩了。”
百福兒略微側身,“這天都黑了你回去應該很晚了吧?”
百常消說他們還沒回村子,“為了我那侄子科考,我大哥在城裡租下了一處小院兒,今晚我們就在那擠一擠。”
“家裡還有讀書人啊?”
百常消點了頭,“我那大侄子已經考了童生,明年再考就是秀才了,現在全家勒緊褲腰帶供著,他也能吃苦,希望明年能考中吧。”
要是考中了他們家裡的日子就會好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