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福兒被彈劾,有人出言譏諷有人落井下石,有人旁觀看大戲也有人甚為擔憂,曹夫人就是擔憂之人,眾人都知是她替錢夫人登門求的人,如果人家衛二少夫人招搖撞騙,那她是什麼?簤
蛇鼠一窩?
就在她著急著想要找百福兒商議對策的時候承平郡王站出來說相信乾元觀的道長,“這天地奇妙,我們沒見過不代表就不存在,若是不存在,大夥兒還給祖宗燒個什麼紙?”
這話一出誠王就點了頭,問了句:“不知道衛家二少夫人和錢夫人之間有什麼仇什麼怨,要設局來害死她?”
凡事涉及案情必定有動機,所以衛家二少夫人的動機是什麼?
這其中也有讓人震驚的事,那就是來自溫嘉郡主的力挺,人家溫嘉郡主說了,“真要用道法害死錢夫人用得著如此大費周章?這前前後後一個多月吧,還弄的滿城皆知,衛家二少夫人能蠢到乾出來這樣的事情?”
“還是大家覺得乾元觀道法不行?”
這話可是讓眾人嘩然,且不說這話有沒有道理,要知道兩人之間可是還橫著一個衛將軍啊。簤
當初溫嘉郡主對衛將軍是如何癡迷他們可是記的清清楚楚,不說給那衛家二少夫人使絆子,至少也要來個老死不相往來吧?
怎麼就還維護上了?
不少人思慮半晌的出結論,“隻能說衛家二少夫人有點道行。”
城中議論紛紛,百福兒絲毫不受影響,依然忙著自己的事,暗地裡卻用小本本將那些落井下石的人記了下來,心眼好小的她表示那些人最好永遠沒有求到她的一天。
次日的朝堂上錢將軍出列說自己因為夫人的死悲傷過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胡亂攀扯上了衛家二少夫人,昨日回去後心裡甚為後悔。
但這彈劾是你說彈劾就彈劾,你說不彈劾就不彈劾的嗎,皇帝自然是怒了,錢將軍單膝下跪,說願意帶兵鎮守邊關。
皇帝不說話了。簤
“邊關連耗子都少見,誰也不願意去,錢將軍一說要去皇上就答應了,至於你被彈劾一事不了了之。”
百福兒......
心裡有一串問候對方祖宗的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此事來的莫名其妙,去的也相當的快,但也給京城各家的夫人留下一個衛家二少夫人最好不要得罪的印象。
這日下午錢府的下人的送了一份禮匣子到門口,因府中有喪也不便進門,說是錢將軍送來的賠禮,百福兒收到後看了下裡麵的東西後什麼也沒說,隻是站在院子裡發呆,真是世事無常,造化弄人。
不知不覺的家中的餐桌上開始頻繁的出現酸菜,豆芽豆腐這類的菜,百福兒這才反應過來,京城的冬天來了,比起西南應是早了一個月。
衛雲旗也忙了起來,回來說要忙著述職,不僅是他們這些人,好些外派時間到了官員也陸續回京,等待考核運作後給自己謀一個好地方。簤
這事也給百福兒提了醒,有幾處的年禮她要特彆去看看,更是要挑選了時候親自送過去,這可是她在京城的第一個年。
衛雲旗忽然神色複雜的看著她,“有個事要給你說說。”
見他麵色嚴肅,百福兒有些好奇,“什麼事啊,你可是難得有這麼正經的神色。”
衛雲旗牽著她的手進了屋,說他得來一個消息,“今年回京述職的官員當中有一位是南燕知府,名叫百常道,我特意打聽了一下,據說就是京城人士,府上早前並無人在朝為官。”
“此人少年成才,二十一歲得中舉人,娶了前幾年身故的易安伯之女為妻,當時的易安伯就是最後的一位伯爺,應該是花了很大精力才讓百常道走到今日,如今易安伯府已改做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