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將軍覺得她說的有些道理,在幾次可以查證的炸營裡都是兵士在極度疲累以及極度的緊張之後出現的,若是按照她的解釋勉強也算解釋得通。
幾位大人的是輪番的發問,問到百福兒懷疑人生,最後隻能說自己什麼都不知,她是個村姑啊,她能知道什麼?
“衛將軍差人回來要了酒菜?可知是為何?”
總不能劉將軍炸營了他還要慶祝吧?
百福兒表示她不知道,“他說要,那家裡就幫著張羅上了,具體是給誰喝,不清楚。”
知道再沒什麼可問她才說讓她回去等著,若是有需要還要找她。
好不容易出門又被安大夫人給喊了去,和這位主兒說話是最累的,百福兒深吸了兩口氣才進門,安大夫人一如往常一般不鹹不淡的招呼她坐。
“事情我都聽說了,聽說因為年禮的事劉將軍營中的人頗有微詞,此事你怎麼看?”
百福兒笑道:“正常的,要是我,我也有微詞。”
她覺得這位安大夫人可能壓力的確是比較大,越發的沒有格局了,三句話不離錢,五句話有三句都在暗示一個字,錢!
缺錢你想辦法去賺啊,手裡什麼都有,就找不到來錢買賣?
連個鏢局都是她給出的主意,合著這位主兒眼裡就能盯著有錢的下屬?
不曉得她在心裡瘋狂吐槽的安大夫人淡笑,“衛家富貴些,給下麵的人多些,這點無可厚非。”
百福兒搖頭,“夫人,我若有微詞,不會是這個。”
隻聽她耐著性子說道:“各家將領在年節上宴請下麵的將領,人家大過年的登門也都沒空手來,送上一份年禮這是規矩,多少不重要,就是那麼個意思。”
“我若是隔壁大營的將領,我最多就羨慕羨慕,各家將領的情況各家知道,我的將領要是衛將軍,年禮加起來一百文,我會不滿,說他小氣,畢竟他富貴。”
“我的將領若是旁人,不那麼寬裕的,年禮一百文我都會滿足,因為已經夠意思了,情況不同而已。”
“據我所知,劉將軍營中鬨事是兵士,兵士年節的安排都是上麵統一安排的,說白了,你有的我也必須要有,我沒有那肯定就要問清楚,我與夫人親近,也就不說那彎彎繞繞的,若非劉將軍下手太重,不給下麵的人一點兒念想,人家明知道鬨事的後果還要鬨,可見是將人逼的沒法子了。”
安大夫人怔了怔,萬萬沒料到她會把話說的這麼直白,但這事能追究嗎?
牽一發而動全身,絕對不能追究。
百福兒端起茶盞淺啄一口,心裡冷笑,這是要保劉將軍就想把屎盆子扣到衛雲旗的頭上,說什麼?
衛雲旗仗著自己有錢張揚,刺激到了劉將軍的人,以至於他的人憤憤不平引發了這次炸營?
隻要他們敢這麼說,她就敢說這天底下有錢人都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