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子四爺就被滿桌子的菜給驚著了,要不是親額娘四爺簡直覺得這是打著要撐死自己的心思。“有什麼不習慣的,您可彆操心了。”
“那你喝點湯,身上暖和了就早點睡。”四爺很少留在永和宮吃飯,每次留下德妃都喜歡坐在一旁看四爺吃。頭一兩次的時候四爺不習慣,後來也就隨她去了。
喝了湯之後四爺就真不叫德妃再留下了,這麼大的兒子了難不成還要額娘哄著睡覺?德妃再三查看過屋裡沒漏什麼東西,又再三叮囑過守夜的奴才要好好伺候才出來。
回到自己房裡德妃一點睡意都沒有,站在窗邊看著四爺那屋熄了燈才坐回榻上。“嬤嬤,你說要是剛生老四的時候,咱們能有現在這光景就好了。”就能不把兒子送走了,彆說之後還有老六老十四,頭一個兒子出生就被抱走的滋味,實在是痛得太狠,能叫德妃記一輩子。
這一晚,德妃和四爺都沒睡好。德妃那是有點動靜就想起身,又怕老四那頭不習慣,又怕奴才沒伺候好,來來回回起身好幾次,看著四爺那頭沒亮燈才又重新躺回去。
四爺呢就是愁得慌,自己不光要管施粥的事,戶部這邊銀子的事也不能落下。這回鬨災一是天災,再就是當地官員實在不作為,稅收的大窟窿填不上,當地的糧倉恐怕也都是空的。戶部年年隻出不進,四爺就是再有本事也變不出銀子來。
第二天一早德妃是天沒亮就起身了,第一件事就是叫院裡的奴才都不準發出動靜來,誰擾著四貝勒睡覺那就仔細他的皮。四爺想了大半夜還真就起晚了,過來給德妃請安的時候還有些昏昏沉沉。
“怎麼,昨晚沒睡好,是不是哪兒不合意,不是讓你有什麼就說,好不容易在額娘這兒睡一晚,還能叫你沒睡好?”四爺見德妃恨不得立馬把守夜奴才叫來的模樣,趕緊擺擺手把人給穩住了。
“額娘,兒子傻啊不舒服還不知道吱聲了?”四爺接過宮女手裡的茶遞到德妃跟前,又乾脆挨著德妃坐下。“兒子這是愁外邊的事呢。”
一大清早,饑民進城的消息就已經在宮裡傳遍了,四爺一張嘴德妃就明白他說的什麼事。“說你實心眼你就還真不謙虛,這事值當你整宿不睡的去想?”德妃原本想說這事多少高個的在前頭頂著,你一個貝勒爺操心什麼,可又怕這話說出來傷了兒子的臉麵,“額娘懂規矩,朝政上的事額娘不插嘴。”
“隻不過,你在外頭額娘管不著你,可這兩年你府裡到底怎麼回事?”要說自己那個大兒媳婦還真是硬氣,說關門過自己的日子就真過自己的日子去了。每月按時按點進宮來請安,可對著個見不著兒子的兒媳,德妃是說重話又拉不下臉來,想親近也實在沒話說。
“你還真打算就這麼守著宋氏過日子了?”宋氏再低調,再不鬨幺蛾子,可這幾年下來,京城誰不知道四貝勒府裡那個專寵的側福晉。年紀不小了偏生恩寵不衰,連帶著四爺也都快成京城裡有名的癡情人了。
“額娘,這兒子剛想和您說說話呢,怎麼就又往這上頭扯了。”四爺算是怕了,老三中意紅袖添香,一天天的儘往府裡抬人,據說容妃是愁得多了不知道多少白頭發,就怕兒子早晚死在那些個女人身上。每次一進宮容妃就恨不得把兒子耳朵都給揪下來。自己這頭消停些吧,自家額娘又不該自己消停了,這叫人上哪說理去。
“你少給我打岔。”德妃也不是真想管著四爺府裡頭的事,“你府上可又有幾年沒動靜了。寵歸寵,可你還年輕,子嗣這事就沒有嫌少的時候。這樣吧,要是府裡還能添幾個孩子,那額娘就不多說什麼了,要是不能今年小選,額娘總要再給你添上兩個。”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有個短途旅行,請假一天,麼麼噠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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