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第一次從小路去前院,蘇培盛在前頭領路,阿若一邊走一邊瞧著旁邊的景兒,小道不算寬,但是兩邊都栽了花草,現在太陽都下山了,走在這路上頗有些去會情郎的意味。
走小路的確近了不少,阿若走得不快,也就用了一炷香的功夫。阿若是第一次來四爺的前院,上一次壞了規矩也不過就是在二門上讓婆子把章大夫放進來,這一轉眼都多少年了。
“側福晉您可來了,主子爺在裡頭一點動靜都沒有,您趕緊去瞧瞧吧。”站在四爺書房門外十來米的地方是一排候著的丫鬟,端臉盆的端臉盆,端茶盞的端茶盞,還有毛巾點心什麼都備齊了,就等著進去伺候人。這陣仗,可比在自己那兒大多了。
阿若不明顯的撇了撇嘴,才走到四爺書房門口敲門。“爺,您開開門。”阿若被這麼多丫鬟奴才注視著,也不好太放肆太隨便,就先乾巴巴的敲了敲門,希望四爺能接自己的茬。
不過不知道這人是醉死的裡頭了,還是真心情不好,反正等了一會兒,裡頭還是沒半點聲音傳出來。阿若回頭看看蘇培盛和琥珀,兩人站在離自己幾步遠的地方給自己作揖彎腰,又不敢出聲的樣子,差點把阿若都看心疼了。當奴才的,真是不容易。
想讓四爺主動出來恐怕是難了,阿若又敲了敲門。“外頭還涼著呢,妾身可進來了啊。”說完也不管四爺到底許不許,便徑直推門垮了進屋。
阿若進來之後立馬就把門又給關上了。屋裡沒開燈,看不清四爺坐在哪兒,阿若隻好先憑著對書房格局的了解,先往書桌那邊去。書桌亂倒是挺亂,但是就是沒見著四爺的影兒。
“找什麼呢,進來也不知道點燈。”阿若正想看看四爺到底把書桌禍禍成啥樣了,就差點被突然出聲的四爺給嚇死。四爺原本是坐在書桌這邊胡折騰,天黑之後看也看不清楚,又不想叫人進來點燈,就乾脆到隔壁裡間去了。
“你想嚇死我是不是!”阿若被他嚇得一跳腳,直接就躥四爺懷裡去了。四爺沒見過她這樣,被自己嚇著又往自己懷裡鑽的,不過還是趕緊把人給抱住了。
“老實點,爺沒發話就敢進來,沒找你算賬你還怪上爺了。”後院女眷擅自進書房,這事要擱在以前四爺能叫阿若脫一層皮。可現在他頂天也就是抱怨兩句,還不敢說了重話,怕她吃心。
“我還不是被蘇培盛嚇著了,說什麼你在裡頭一天了不吃不喝的,還醉著酒,說得我要是不來就天塌了一樣。”阿若這會兒總算從四爺懷裡出來了,就著窗子外頭投進來的月光,找到火石點了燈,才看清楚四爺到底多憔悴。
“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吧,這知道的您是晉了親王,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明兒就要下大獄了呢。”點了燈之後阿若才看清楚四爺到底多憔悴,這才一天胡茬都出來了,也不知道這人實在怎麼熬的。
“你過來做什麼,弘時那小子能離得了你啊。”四爺一張嘴就想把話題給岔開,弘時是個不好帶的孩子,她現在一天天的夠累了,四爺不想再拿外頭的這些事來煩她。
“那你就能離得了我啊。”阿若在門口招呼琥珀把該拿進來的東西都拿進來之後,又趕緊讓人都出去了。“最近是我不好,你有事我也沒發覺,可這不是孩子鬨人嘛,你大人有大量彆跟孩子爭,有什麼事兒你跟我說說,說出來就好了。”
阿若一邊說一邊扭了布巾給四爺擦臉擦手,四爺坐在椅子上老老實實的任她折騰。“你還知道呢,你都多久沒正眼瞧過爺了你算過沒。”
原本四爺心底那點埋怨還能藏住,可被阿若這麼一說,還真給說委屈了。隨即環住阿若的腰,把頭抵在上頭悶聲悶氣的把事情都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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