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這幾日起床都想要看看天,這今天的天色怎麼樣。畢竟這才不過幾日,出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
但他如此小心謹慎,今日一早還是被嚇了一跳,緊接著又是狂喜,“此物當真有此奇效?”
自是當真。
皇帝驚了,朝中大臣們驚了,二皇子也驚了,他歎息一聲,“幸好本皇子及時看清局勢,不然這……”
他也爭不過啊!
但凡裴靜深或者白雲潛差一點兒,他還能爭上一爭。畢竟大家都是皇子,又有什麼區彆呢,曆史上也不是每任皇帝都是所有皇子中最強的,他父皇就是最好的例子。但如今……這差得太多了。
滿朝文武除非極端自私又沒腦子想搞個從龍之功的,這事兒一出,恐怕都不願意跟著他了。
明顯是裴靜深的希望更大,哪怕他娶了個男妃,現在還沒有要分開的意思。
甚至於二皇子覺得,哪怕人家真不分開了,搞個男後又兼鎮國公出來,這夥朝臣也不會有什麼意見了。
畢竟娶皇後主要是為了嫡子,但真要說起來,古往今來,不是嫡子當了太子又稱帝的還少了?甚至如今就算沒有皇子,靠過繼宗室的孩子,朝臣在巨大的利益麵前,也會讓了這一步。
畢竟這些都是為了朝中穩定,而一個能力超出一般皇帝太多的皇上,足以穩定朝中,有沒有孩子也就不重要了。
人家自己都不想著留皇位給兒子繼承,他們這些朝臣又能說什麼呢。
更何況就靜王這樣的……也沒誰敢送女兒進宮走這層關係。更彆說宗室了,自己的子孫後輩有可能被過繼去當太子,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而也果然如此,朝中已經有人開始提起立太子的事情了。沒有徹底辦成,還是因為最近還在折騰著周兆灤的事情。
畢竟這件事情也是大功一樁,據說北周那邊皇帝現在很重視周兆灤這位八皇子,那麼要將人換回去,自然得拿出不少的好處來。
等這功勞一出,立太子可謂是順理成章。
二皇子去跟貴妃見了一麵,雙方都有那麼些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事兒。操勞這麼些年,到頭來告訴他們根本都是妄想。
關鍵這還不是彆人說的,他們自己也看不到希望。
“唉,起碼你還在外麵。”
貴妃心不塞麼,當然塞,但她也隻能這般安慰自己了,“比起大皇子,咱們好歹沒被圈著。”
娘家雖然也就那樣了,但她娘家一直也沒啥出息,不比嫻妃,自己進了冷宮,娘家也被抄了家。
這人啊,幸福就是靠比出來的。
比不過裴靜深白雲潛,起碼比起另一股爭皇位的大皇子一派,他們還是很不錯的。
六皇子正要進來,聽到他們又在說這些,立即就又掉頭走了。好什麼好,那可是皇位,能爭為什麼不爭。
母妃和二哥就是太慫了些,怕什麼!
當然如今最慘的還要數周兆灤,他瘋狂的要求說要見白雲潛,但鎮國公哪裡是他想見就能見的。
“沒了係統,放他回去想來也沒什麼,再掀不起什麼戰爭來了。”
裴靜深道:“北周皇帝不傻,南梁隻要挨到今年秋日,便是兵強馬壯,糧食豐收。”而北周,那一年的戰爭對他們的損傷也是不少,不然為何會突然求和。
一但南梁淒慘,他們肯定要衝上來再咬一口,但現在他們強,對方就絕對不敢。
甚至為了那能預防地震和能看到未來五年內雨水乾旱的東西,他們甚至會願意給南梁一些好處的。
不過這事兒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辦成的。
首先要到處放置那水滴狀的裝置,而且還要準上幾年,讓那邊看到效果。彆說這個,就連周兆灤的事情,都不知道要商討幾個月呢。
這些都有專門的人員來處理,白雲潛不必管,他便多跑了幾趟白妍姿那裡。因為婚禮準備至少也要明年才能辦,所以三書六禮走得也不算快。不過到底是未婚夫妻,同雲少軒那邊再有交流,也沒人能說些什麼。
見他們相處愉快,能說到一起去,白雲潛也算是放心了。
趁著最近沒事,他便帶著裴靜深又出了京。
這一回不是為了玩兒,而是有正事在。為了把能檢測到天氣和地震的東西放置,一樣放空中,一樣放地底。
雖說簡單的很,往那一站一發射就成,但人還是要到的,所以白雲潛和裴靜深就出京了。因為是出來辦事的,所以他們這一回不像上回,又是玩又是逛的,而是到了地方放下去,就趕去下一個地方。
白雲潛拿著地圖來看,規劃了路線,又道:“最後一個地方是這裡,等放完了咱們就近可以去玩玩。”
“嗯。”
裴靜深自然沒有不應的。
與此同時,京城。
六皇子跟三皇子湊在一起,正忙著造反大業,“裴靜深和白雲潛都不是好相與的,他們上了位還能有咱們的好。”
三皇子道:“我倒是沒什麼,你好像得罪過人家。”
六皇子冷哼一聲,“不用你說,趁著這次這個機會,趁著他還沒當上太子,咱們必須得動手了。”
不然就晚了。
他們手裡的人不多,但正巧三皇子的外家負責守衛宮中,能在這事上使上力。貴妃娘家雖不成器,但也稍稍有點兒能量,堪堪能找到一個搭上邊的,負責幫他們打掩護。
隻要到時候逼宮成功,他就是皇帝了。
六皇子想。
到時候成功了先斬了你,要不是需要你那外家的幫忙,誰會搭理你。皇位還給你呢,想得美,三皇子如此想。
兩人又商量了一翻,一致覺得還不夠,六皇子覺得白雲潛和裴靜深最好都死在外麵。三皇子則隻想讓裴靜深死,至於白雲潛,他已經派了人去抓白妍姿,隻要他妹妹在自己手裡,還愁他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