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喜歡你(1 / 2)

可我偏要偏要 畫盞眠 10303 字 5個月前

這個動作浮於表麵又帶了點不可言喻的暗示,惹得長期受廣電總局熏陶的沈言曦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腦海如抽絲般嗡嗡麻麻。

而季禮也點到為止,抽-出她濡濕的指尖,散漫垂眸。

他臉生得清冷,動欲時卻眉目含情,恣意放蕩地將繾綣勾到極致去。

沈言曦心上宛如裹了張砂紙,磨出細細的癢。

季禮沒說話,好整以暇地觀察小姑娘。

小姑娘悄悄看了眼她自己的指尖,觸電般收回,但忍不住又看一眼,又收回。

她的反應著實可愛。

季禮終於忍不住伏在她肩窩,悶笑:“早知道。”

小姑娘舔了舔唇角:“早知道什麼。”

季禮笑音未止:“沒什麼。”

“完蛋,”小姑娘臉上緋色未退,格外正經道,“我們之間有了秘密。”

季禮抬起頭:“我們之間的秘密太多。”

“哪有,”沈言曦辯駁,“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知根知底……”

季禮捏了捏她的臉:“你現在體重多少?”

對沈言曦來說,95斤是巨胖的極限,而她這幾天在B市被灌水一樣地灌奶茶,結果自然——

沉默一秒,兩秒,三秒。

沈言曦一字一字喊“季禮”,抬手作勢要打他。

季禮一掌握住她兩個拳頭,笑著把人摟進懷裡。

————

酒店套房有主臥和次臥,之前沈言曦把次臥當臨時衣帽間用時總給安潔抱怨次臥床小,她做私服搭配時擺不了幾套。

季禮打算換身休閒的待會兒陪沈言曦去看電影。

季禮有潔癖,換衣服前要洗澡,這廂,當他自然地把行李拖進次臥並在次臥洗手間洗澡時,沈言曦在客廳整理衣服等他,又覺得好好的套房一張床就好了,何必兩張床,畫蛇添足。

淅淅瀝瀝的水聲時斷時續地朝耳朵鑽,沈言曦想到剛剛的深吻,他的動作、表情、每一寸滾燙發熱的皮膚,一時心猿意馬,想著想著,她眉頭微皺,忽然給前台撥了個電話,道:“請問一下你們所有套房都是兩個房間兩張床嗎?”

不然為什麼叫套房,前台心裡這樣想,對貴賓仍是一百二十分的服務態度:“是的。”

沈言曦追問:“全部都是兩個臥室嗎?”

前台道:“還有三個臥室的。”

沈言曦臉色凝了凝,用辦正事的口吻試探:“那你們有那種套房嗎,就一個臥室另外一個是茶室或者書房。”

其他酒店可能有,但沈言曦這個區主要是劇組主創住,藝人們大部分把次臥當衣帽間,次臥床正好擺穿搭,誰沒事會跑到酒店專門喝茶看書,前台聲音更禮貌了些:“您的意思是,想換個單間?”

沈言曦一窒。

“不,我不想。”沈言曦掛了電話。

前台,接電話的人覺得沈大小姐繼要綠豆之後,開始朝奇奇怪怪的方向發展。

套房內,沈言曦瞥了一眼次臥的方向,手托著發熱的小臉快速思考。

怎麼辦?

她不想和他分床睡,都是情侶了還分什麼床,但她又怕他覺得自己隨便。

沈言曦想想覺得冤枉。

她以前喜歡和季禮截然相反的類型和甜甜的話,對肢體觸碰毫無興趣,戲外稍微過密的接觸甚至會引起她的抵觸,不知道為什麼,和季禮在一起後,他的全部她都喜歡。

他親她,不親她,逗她,不逗她。

她曾經賴以為生的戀愛感和浪漫不再被確切需要,每個關於他的真實瞬間才是敲在她心上的小錘子。

敲開門。

心裡那個小人勾著她不斷和他靠近些,更近些,親一親,抱一抱,甚至做點成年人該做的事。

他壓低的喘息,落在她肌膚上的指節宛如著了火。

在床上的一些畫麵被沈言曦腦補出來,她燙紅著臉,忽而“噗嗤”一聲,自己都笑了。

不能想,越想越要想。

她一邊暗示自己要克製,他那麼克製的一個人,自己不能嚇著他,一邊又禁不住想起他舔自己指尖那下的觸感,心裡仿若放著無數隻爪子在輕輕地撓,她不受控製地抬起手,眯起眼睛舔了舔季禮舔過的指尖。

又和他間接接了個吻。

她有點開心。

季禮換好衣服出來正巧撞見小姑娘這個動作。

她一記直球不偏不倚。

季禮深知她戀愛隻想要浪漫和戀愛感並非其他,為此假模假樣剛穿上的人皮差點沒披穩,出口倒淡定:“準備走?”

季禮換了T恤休閒褲,以及小姑娘代言的品牌男款球鞋。

小姑娘眼睛一亮,“好,”悄悄去換了女款。

————

酒店旁邊有個城鄉結合部,長街、夜市、商圈一應俱全。

晚上七點,日色未完,華燈初上,小鎮迎來了一天最熱鬨的時候:廣場舞大媽們跟著網紅-歌曲參差搖擺;年輕的爸爸推著嬰兒車走過街道,年輕媽媽挽著年輕爸爸的手;中學生大抵怕教室空調溫度低,帶了外套,此刻結伴晚歸,把外套大剌剌地捆在腰上,還有三三兩兩的大爺聚在一起,談論基金股市,國家政策,還有新出爐的富豪榜。

而他們嘴裡野心勃勃殺伐果斷攪動局麵的季禮,正牽著他的小姑娘慢悠悠朝電影院走。

這是季禮第一次、也是沈言曦第一次見季禮卸了一身鋒芒和氣場,隨和平淡,儼然二十出頭剛出社會的年輕人模樣。

不像財閥巨擘,像個斯斯文文的老師。

沈言曦這麼想著,就笑著叫了出來:“季老師。”

季禮斜她一眼,淡聲問:“想學什麼?”

沈言曦換了條最簡單的襯裙,長卷發紮成丸子頭藏在帽子下,帽簷堪堪遮住眼睛,她沒戴墨鏡,僅戴了口罩,但露出來的皮膚白皙勝雪,一掐身段搖曳生姿,引來不少人驚豔的側目。

馬路車來車往交彙鳴笛,沈言曦驀地紅了臉龐。

不是因為目光,隻是因為季禮臉上正經,牽她的手卻鬆開了,轉而覆著她手背,有點流氓又有點調戲地來回撫摸她的手。

他怎麼這麼選手!他怎麼這麼會!

沈言曦埋怨又喜歡,又有點小叛逆,她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掌中抽離,學他摸自己的樣子去摸他的手背。

季禮完全不惱,任由她摸,甚至淡然的臉上還浮了絲很淺的笑。

沈言曦很快就發現不對了。

自己摸他,到底是自己占便宜,還是他在占便宜。

沈言曦在心裡罵了聲討厭鬼。

她自己都聽出來了,罵得像嬌嗔。

最近院線淡季,即便周五,人也不多,稀稀落落星散在休息區。

季禮提前取了票,等爆米花和可樂時,沈言曦問他:“你記得你以前在電影院門口打過我嗎?”

不待季禮回答,沈言曦便自顧自接著道:“我都不記得為什麼來電影院了,好像逃了課,你就在門口打我手心,我哭得梨花帶雨你停都不停一下,”沈言曦感歎,“從那之後我就很少去電影院,因為每次去都能想到你打我的樣子,就很可怕。”

季禮:“你記錯了。”

沈言曦:“沒有。”

“不是梨花帶雨,”季禮指出真相,“是天崩地裂地崩山摧力拔山兮。”

沈言曦倏地彆過臉,氣呼呼不和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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