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道：“跟組說最多漲2個，所以最多就27個，要是隻漲1個，你拿過去得到26個還我27個還得虧一個。”
他一定不虧，季禮一定不賺。
陶然不知道季禮這麼做的意義在哪，還是說他們商人有開運的講究。
季禮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試探一下‌節目組。”
陶然一頭霧水：“啊？”
他沒懂。
季禮不喜歡說自己不確定的事，話到嘴邊：“明天再說。”
陶然完全跟不上季禮的思‌路，懵然地：“好。”
夜色漸沉。
臥室安靜。
男人細微的呼吸不及窗外蟲鳴。
陶然覺得自己體‌質奇怪，越有事情要做的時候越困，越沒事情，趙曉磊專門交代大家好好睡覺他越睡不著。
翻來覆去烙了好一會兒餅，陶然忽然問：“姐夫你睡著了嗎？”
季禮睡眠很淺：“嗯？”
陶然悶悶地：“姐夫我睡不著。”
季禮撐開睡意：“嗯。”
陶然睜大眼睛望天花板：“我們可以聊兩句嗎？”
季禮聲線沒有任何起伏：“你說。”
陶然：“我可以問你問題嗎？”
季禮眼睛闔攏：“你正在。”
陶然想想：“你和曦姐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也這樣嗎？就不太愛說話，說的話也是必須說的。”
季禮眼睛閉著：“不。”
陶然問：“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啊。”
季禮忍著困意：“很難描述。”
陶然問：“婚姻又是什麼。”
季禮睜開眼：“甜大於苦。”
陶然問：“你除了曦姐真的沒喜歡過彆的女生嗎？畢竟曦姐比你小不少誒，”陶然說，“三歲一條鉤的話，你們都兩條了。”
季禮：“……”
陶然完全沒有打斷人睡覺的意識，也不會好好說話。
不過季禮不和小屁孩計較，也不給‌小屁孩解釋：“沒。”
言簡意賅一個字。
陶然不意外，隻要季禮回答他，他就開心了：“那你們在一起是你愛她比較多還是她愛你比較多，”雖然陶然覺得是季禮愛沈言曦比較多，但感情的事情，沒人說得清楚，陶然換了個說法，“你和她誰做主比較多。”
季禮困意漸漸消散：“以前應該是我。”
陶然點頭：“這才對嘛，你強，應該聽你的。”
季禮聲音不自知地放柔了些：“現在應該是她。”
陶然一噎，有些不信：“所以你的家庭地位沒有曦姐高？”
季禮道：“必然。”
“哢擦”輕響，陶然仿佛聽到自己心裡那尊神像破碎的聲音。
他喉嚨滾了滾，無可置信言不由衷地試探道：“你該不會和電視裡演的妻管嚴一樣吧，錢給老婆花，卡給老婆刷，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連個不字都不敢提。”
季禮覺得“妻管嚴”這個詞有意思，故意道：“何止，她讓我朝東我不敢朝西，她讓我洗碗我不敢拖地，她讓八點回家，我不敢遲一分一秒一厘。”
說完，徹底清醒了。
陶然有點被嚇到：“這不是失去了自由嗎？”
季禮“嗯”一聲：“一定程度上。”
陶然瑟瑟發抖：“那我還是不結婚了吧。”
季禮心下‌哂笑，正想著要不要多說兩句，便聽陶然絮絮叨的盤算聲傳來。
“我現在雖然皮，但我知道男人應該有責任心上進心努力自律有擔當，我要談戀愛或者結婚，肯定會為了對方改掉壞毛病努力變強，”陶然念，“可我變強之後她管著我，剝奪我自由，不準我打遊戲跳街舞我怎麼辦啊。”
遊戲街舞重‌要還是老婆重‌要？
當然是遊戲和街舞。
陶然深吸一口氣：“沒自由，毋寧死，我才不要這樣。”
陶然說完，平複了一下‌心情，反應過來：“姐夫你怎麼不說話。”
季禮道：“我覺得你說得對，”季禮難得話多，“如果娶不到一個漂亮可愛甜美溫柔知性賢惠善解人意的老婆確實不如單身。”
“我就說吧！”陶然激動地翻了個身，麵朝季禮床的方向，“所以姐夫你為什麼結婚？”
“因為，”季禮薄唇勾著，故意拖了點懶散的長調，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娶到了啊。”
陶然一噎：“？？？”
他以為姐夫是個好人，沒想到商人本詐。
說好的妻管嚴，大人的世界裡能不能有點真話。
陶然嘟囔著腹誹一大段，心累但還是很有聊天欲：“姐夫我們換個話題，不說感情。”
“可以，”季禮看上去從善如流，“那我們是說你今天在集市睡覺打呼還是早上喝十碗粥把無限量供應喝到底？”
陶然：“……”
季禮：“不然聊聊昨天剛到時你飆戲未遂被葉老師反殺社死現場也不是不行。”
陶然；“……”
陶然脖子一梗，裹著小薄被翻了個身：“睡了。”
連“晚安”都沒說。
“嗯。”季禮應下‌，並不想聊天的他的世界終於清靜了。
隻是，先前‌睡不著看天花板的是陶然，現在輪到了被吵醒的季禮。
陶然鬨歸鬨，有些話卻說得好玩。
妻管嚴麼，好像也挺好。
小姑娘不常凶他，但季禮覺得，她凶起來也很漂亮。
有點想看。
季禮嗤出聲暗笑，自己是不是有點賤啊。
這個晚上好似和昨晚相同，又好似在冥冥中隱藏著些許變化。
雲層撥攏再散開，黎明一過，就是天亮。
早上八點，嘉賓們再次在村口露天壩集合時，趙曉磊率先宣布了一件事：“截止此刻，沈老師持有任務幣數量為17個，葉老師為17個，相比昨天增長一個。”
沈言曦和葉薇薇不懂：“有什麼問題嗎？”
趙曉磊繼續：“敷衍組合喬總持有任務幣數量為22個，傅總持有數量也為22個，相比昨天增長兩個。”
喬悅和傅知易也沒明白：“同組數量相同，沒問題啊。”
趙曉磊接著道：“沒名字組合陶然持有任務幣數量為27個，相比於昨天增長兩個。”
陶然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麼了？沒什麼問題啊。”
趙曉磊深提一口氣：“沒名字組合季總相比昨天增長六個，現持有任務幣數量大於陶然大於27，”趙曉磊頓了頓，“持有量為31個。”
話音落，現場一片安靜。
除季禮本人外，其餘嘉賓小小的腦袋裡充滿了大大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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