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 隻要季禮想,好像就能做到。
任何規則,隻要季禮想, 好像就能破掉。
他是最體麵的紳士,也是最恣肆的玩徒, 好像他做什麼都遊刃有餘又理所應當。
黑色手環鬆垮垮地懸在季禮弧度銳利的喉結下,伴著他偶爾喝水的節奏起伏滑動, 秘而不宣的性感從中透露出來。
白色手環則鬆鬆地係在沈言曦纖細的腳踝上,隨著她步伐大小輕搖晃動。
偶爾日光掠過,她膚色似乎比手環更白一些。
兩個手環保持著絕對不響的安全距離,兩人的手卻緊緊牽在一起。
趙曉磊越不想沈言曦和季禮挨著, 沈言曦和季禮現在越想怎麼挨就怎麼挨。
山林風光如畫。
沈言曦和季禮十指相扣, 行走在畫中。
沈言曦自在又小炫耀地感慨:“一米五,一米五, 你說趙曉磊這一米五是自欺欺人呢還是為難我們,為難我們的話,怎麼也得一米六, 一米七啊。”
沈言曦無形的小尾巴快翹到天上去。
季禮笑:“一米五還好,一米七可能真的有點為難。”
沈言曦清澈如水的眼眸中繪著他的影:“一米五的時候你覺得一米七難,等到一米七,你就會有一米七的辦法。”
季禮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樣。”
沈言曦眉眼彎彎地:“那是,我太了解你了。”
季禮這種人看著溫良恪守, 其實比誰都叛逆, 談戀愛的時候,他一邊拗著隻愛工作的機器人人設一邊輸出無窮無儘的浪漫,和季老爺子僵持的時候,他一邊讓自己的聲望地位跌到穀底一邊運籌帷幄控製全盤, 哪怕參加綜藝,他一邊話少任欺的樣子,一邊不動聲色搞事發財……
沈言曦突發奇想:“要是我們學生時代就同級同班並早戀,校規校紀估計都能被你篩成過濾器。”
季禮不否認:“我們之前說過這個問題。”
沈言曦“嘖嘖”兩聲:“這麼想想還真有點遺憾。”
出發前,季禮已經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場景,此廂端起來分外熟練:“上課認真聽講,有不懂的做好筆記,上午課間把數學作業和英語作業做完,中途吃飯的時候我給你講。”
沈言曦漆黑的瞳眸裡閃過一道亮光,幾乎立馬接了學神班長的戲:“課間我想直接來問你可以嗎?”
學神班長臉色雖冷,但無法拒絕廢柴班花兼女朋友的要求:“你挑我同桌不在的時候。”
廢柴班花道:“好。”
學神班長:“嗯。”
廢柴班花悄悄看班長一眼:“你想喝什麼水?如果下第二節課我同桌拉我去小賣部,我就帶給你。”
學神班長:“礦泉水。”
廢柴班花:“好。”
沒一會兒,廢柴班花又說話,學神班長應。
廢柴班花主動提一些事情,學神班長好似對除學習外的事情不感興趣。
廢柴班花也不惱,聲音如山澗溪流,叮叮咚咚的,學神班長則像溪流旁邊的冷石,被溪流撞得清泠泠。
兩人穿過狹窄嶙峋山路抵達教室所在樓層。
一般來說,學神班長會鬆開廢柴班花的手,兩人一前一後進去。
而今天。
“到了。”廢柴班花垂著頭,小聲說。
“嗯。”學神班長表示知道,但沒有鬆手的意思。
廢柴班花了解學神班長,應該是忘了什麼事,她努力回憶:“我保證上課不玩手機,不看,不打遊戲。”
學神班長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