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甘:“……”
李聞風當時端著飯,放在距離自己最近的桌麵上。
神色淡淡,語氣卻很欠扁:“哦,那是我不要了的名額。”
梁甘:“???”
夏誠翻譯:“周老師先來找了風哥,風哥跟我要買了票回家,沒時間去,這個名額才輪到你身上。”
梁甘端著盤子,臉色漲紅的溜了。
但說實在的,李聞風的態度並沒有讓梁甘直接氣餒,他數學好,他想著下一次考試就追上李聞風。
他想要成為周老師以後詢問‘去參加競賽’的第一人。
哪知道,這個夢想還差了一大截兒沒實現呢,喬依之身體就漸漸恢複了……
上次去一中競賽班旁聽,火箭班有倆名額,周老師更是直接推薦了李聞風和喬依之。
梁甘還專門在課堂上提醒周老師上次期末考喬依之的數學成績很低,比年級平均分高不了多少。
年級排名能兩百多名純粹就是因為語文、化學和生物拉高了分。
但周老師明知道這一點,最後還是欽點了喬依之和李聞風。
因為他看中了喬依之的潛力。
學數學的,有時候很看重自己的直覺。
等到很久以後,喬依之和李聞風都畢業了,周老師偶爾聽到他們倆的獲得了某某大獎的消息,還是會激動的跟包老師說:“我當時看依之寫了個上學期的知識框架出來,我就覺得這學生恐怕藏拙了。”
包老師滿頭黑線,藏拙?這詞怎麼感覺聽起來怪怪的呢。
後來,看到微博上瘋狂傳兩人結婚消息的時候,周老師靈機一動,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在數學競賽預選賽的時候,自己那個微妙的直覺。
這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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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堂數學課很快就過去,早上最後一節課是英語。
‘鄭姐’踩著高跟鞋噔噔噔的走進教室,趁大家寫單詞的時候,悄悄給喬依之說:“梁甘說你昨天什麼作業都沒寫,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嗎?禮拜六下午的英語競賽……要是參加不了,咱就彆去了,身體要緊。”
喬依之解釋:“老師我可以參加,昨天就是因為參加完競賽有點困,所以睡得早。”
不隻是忘掉了所有作業,連李聞風同學發的競賽作文互相批改都忘了。
“那就好。累了就睡會兒,反正快下課了。”
鄭老師走後,喬依之腦海中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梁甘這個人……他好像不是英語課代表啊。
就在喬依之思考的時候,李聞風眼神裡閃過一絲很明顯的厭煩。
――梁甘這個人,還真的是陰魂不散。
下課鈴聲響起,紮著馬尾的英語課代表飛快衝到梁甘麵前,質問他:“你給老師打什麼小報告啊?”
梁甘眼神有些躲閃,他打算站起來直接出去,英語課代表攔住了他。
梁甘煩了,問:“你搞什麼?”
英語課代表是個小個子女生,很瘦,她說:“剛剛鄭姐說喬依之的作業沒寫就沒寫,她的精力主要要放在競賽上,告訴我以後統計沒交作業名單不用帶她。”
這話沒毛病。
女生瞪著梁甘,說,“但今天統計名單時我沒寫喬依之的名字上去,梁甘,你去跟鄭姐告的密!”
眼看著喬依之合好水杯看過來了,梁甘急了:“你、你胡說什麼!”
女生的聲音不小也不大,她說:“我隻是想告訴你,你是數學課代表,你愛怎麼跟周老師說就怎麼說,英語作業這件事,鄭姐早早就說過喬依之可以不用交作業。你打小報告的行為真的讓我鄙視你。”
女生說完就走,也沒去看梁甘的臉色。
教室外其他班級的學生都在下樓,準備吃飯或者回家吃飯。
隻有一班安靜如雞。
其他班甚至還有人探頭進來,“你們班沒老師啊,怎麼還不走?”
這下大家好像才回過神來,依次出教室。
雖然沒人說剛剛的事情,但梁甘還是感覺如芒在背。
臉上的漲紅直到下午上課那會兒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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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節體育課,鄭姐讓喬依之和李聞風留在班裡互相改作文。
還讓其他參加英語競賽的同學多背背固定短語,說不定考試時候就能用得上。
左琳跟夏誠聽了這話,原本想去上體育課的腿立馬就收了回來。
他們刷了一會兒題,看著靠牆那一組第一排梁甘的背影。
左琳說:“我覺得吧,梁甘這個人挺要強的。”
夏誠一頭的問號:“要強?”
“他之前不是還在班裡說自己數學想考過風哥嗎?”左琳說,“但是吧,這人品格有點問題。”
你說你報告誰沒寫作業就沒寫吧。
你去給所有老師都挨個報告一遍……說的還是這個人全科作業都沒寫……
這不是找打嗎?
夏誠聽出了同桌的弦外之音,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李聞風,說:“幸好風哥這些年不怎麼動手了。”
左琳:“???”
喬琳有些激動,在紙上寫:“同桌你的話有很大問題,我懷疑你知道了什麼內幕!”
為什麼梁甘找打,你就說風哥這幾年不打人了呢?!
這難道不應該是喬神揍不揍他的問題嗎?
夏誠撓撓頭,嘿嘿一笑。
左琳看著這個稍顯猥瑣的笑容,暗搓搓的搓搓手,等他分享風哥的內幕。
夏誠小聲說:“喬神之前主動加了風哥微信好友,講真的,要是喬神加我,我也願意為她乾架。”
左琳:“???”你這個想法很危險,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