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秦瑞明跑的像兔子似的,阿鯉很快就看不到她奶奶的身影了。
阿鯉突然想到秦瑞明手裡的靈泉,便乾脆讓他再跑快一點,跑回景家在景家的水缸裡放點靈泉,讓自己家人身體更健康。
靈泉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秦瑞明自然不會小氣說舍不得。
或者說,自從阿鯉願意為自己死之後,她在秦瑞明心中已經變成最重要的人,彆說靈泉用不完,就是隻剩一滴,秦瑞明也舍得給阿鯉。
到了景家後,秦瑞明不僅在水缸裡放了靈泉,還在雞圈裡豬圈裡也放了,這樣阿鯉家的牲畜就不會生病了。
秦瑞明一片好心,可他不知道,他的好心,居然為景家招了兩個霸道家夥。
靈泉放好,因為阿鯉想吃糖,秦瑞明又帶著阿鯉會自己家吃糖果。
等他走後,很快,景家的雞就遭殃了。
——————
景阿奶到家時,就發現了令她崩潰的一幕。
她家雞圈裡,此時,蘇家的兩隻大鵝,正在雞圈裡耀武揚威,像是在巡視自家領地。
雞圈裡的四隻雞,麵對這兩隻土匪,全都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吱都不敢吱一聲。
這都不叫景阿奶絕望,最讓她絕望的,是她的小黃。
景家原本養了五隻雞,小黃是今年剛養的,長了一身黃毛,小時看著毛茸茸的,長大了卻像個黃毛將軍,威風凜凜的。
更關鍵的,是小黃不僅肥膘體壯,屁股還大。
以景阿奶多年經驗,小黃肯定是個下蛋好手,比家裡的所有母雞都厲害。
景阿奶對小黃很期待,照顧的也很精心。
然而現在,她的小黃,居然渾身淩亂,雞毛飛的滿地都是,像個破敗的娃娃,倒在雞圈裡一動不動。
雞這種生物,除了睡覺就沒有閒著的時候。
現在還不到睡覺的時間,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小黃被鵝——叼死了。
“啊啊啊!該死的臭鵝,我要殺了你們。”
景阿奶徹底爆發了,如同噴發的火山,岩漿噴了十米高,要將兩隻鵝燒的屍骨無存,灰飛煙滅。
她的聲音太大了,這附近隻有蘇家養鵝,蘇婆子一聽,就衝出家門大喊,“景老婆子你給我住手,不許動我的鵝。”
來的正好,景阿奶雙眸赤紅,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她看蘇婆子的目光,像是要把蘇婆子撕碎似的。
蘇婆子:這景老婆子瘋了嗎?眼神咋這麼慎人。
蘇婆子有點後悔,不該這麼魯莽衝出來。
但現在已經晚了,看到她,景阿奶用嘶啞的聲音說:“蘇婆子,馬上給我滾過來。”
蘇婆子虛張聲勢道:“你說讓我來我就來,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我偏不過來,你能拿我怎麼辦?”
“嗬!”景阿奶陰森森扯著嘴,“不來是吧!不來就彆怪我把這兩隻死鵝宰了。”
“不行,”聽到自家鵝,蘇婆子不答應了。
她養的鵝能下不少蛋,再做成醃鵝蛋,價格一點都不低。
兩隻鵝相當於兩個金蛋,在蘇婆子心裡,可比蘇白玉還重要,她絕不答應景阿奶殺了自己的鵝。
為了寶貝鵝,即使景阿奶的視線依舊攝人,蘇婆子還是提著心過去了。
等蘇婆子靠近自己,景阿奶一把拽住她,把蘇婆子拉到自家雞圈門口,怒氣衝衝問,“蘇婆子,你自己看看,你家這兩隻鵝乾的蠢事,他們居然敢叼死我家小黃,無法無天了,今天你要不給我個交待,我一定要宰了這兩隻鵝為我家小黃償命。”
雞圈裡的場景實在太明顯了,自家鵝一向霸道,經常在家追雞攆鴨,殺了一隻雞,也不足為奇。
但這事蘇婆子絕不能承認,一隻雞價格不低,她可不想賠。
於是,蘇婆子訕笑著否認,“景婆子,你可不能隨便冤枉鵝,你看我家鵝多乖,離你家雞十萬八千裡,它們怎麼可能會殺雞?”
“再說,你家雞圈沒關好,說不定是野貓野狗跑進來把雞咬死了,真的不關我家鵝的事。”
這時候居然還敢狡辯,景阿奶決定給蘇婆子指個鐵證。
“是嗎?那你看看你家死鵝的爪子上,是什麼東西?”
蘇婆子伸頭一看,一隻鵝爪上全是雞毛,另一隻鵝爪上則是已經開始發黑的雞血。
這真是……證據確鑿啊!
然而,蘇婆子還是不想承認。
“嗬嗬!這些也說明不了什麼,我家鵝乖巧,肯定是等雞死了覺得好奇才動了爪子,你家雞的死真的和它們無關。”
知道蘇婆子想賴賬,已經冷靜下來的景阿奶也不和她廢話了。
景阿奶敲著雞圈圍欄,目光如炬,“蘇婆子,你說的貓貓狗狗我沒看見,現在你家鵝不請自來在我家雞圈裡,爪子上還有雞毛雞血,不是它們乾的我實在是找不出彆的凶手。”
“管你承不承認,反正這兩隻鵝在我心裡就是殺雞凶鵝了,你今天要是不賠償,這兩隻鵝就是我家的了。”
“憑什麼?”蘇婆子急了,“景婆子,你也太霸道了吧!彆以為你兒子當官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兒子頭上還有隊長還有公社領導,你彆囂張。”--
景阿奶麵帶不屑,“切,我什麼時候把我兒子扯出來了,蘇婆子,今天我就站在這裡等你,你儘管去把大隊長公社領導們找來,讓他們來叛定真凶是誰。”
“隻有他們找出真凶,我絕無二話,就是說我家雞是撞頭自殺我都認。”
蘇婆子被景阿奶將了一軍,噎的說不出話來。
她算什麼排麵的人物,怎麼可能叫的動公社領導。
至於大隊長,正直無比,一看就知道真凶是誰,大隊長是不會偏袒的。
然而……可是……她還是不想承認啊!
蘇婆子還想狡辯狡辯,景阿奶見狀,說:“我的刀呢?我去找找準備殺鵝了。”
來真的啊!蘇婆子傻眼,連忙拉著景阿奶,“等等,景婆子,鵝可是我家的,你憑什麼殺?”
景婆子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蘇婆子,問,“蘇婆子,你是呆了還是傻了,聽不懂人話嗎?”
“再唧唧歪歪的,信不信老娘連你一起動手,正好我心裡有火沒地發,急需見見血才能消氣。”
說完,景阿奶剛好找到大菜刀。
鋒利的菜刀在陽光的反射下泛著冰冷的光芒,充滿了殺氣。
景阿奶臉上也全是嚴肅,沒有一點哄人的意思。
可蘇婆子還是不想妥協,便急匆匆打開雞圈門準備抱鵝逃跑。
“想跑,做夢。”
景阿奶朝蘇婆子吐口水,用風一般的速度眨眼就跑到她麵前,還把菜刀放在蘇婆子麵前。
鋒利的菜刀距離自己隻有幾厘米,蘇婆子甚至感覺到了菜刀上的冷意。
她終於慫了,連連後退說:“景婆子,不不不,老姐姐,咱們有話好好說,彆動刀好不好?”
“你就說賠錢還是賠鵝吧!”
景阿奶油鹽不進,在菜刀的威脅下,蘇婆子隻能低下自己驕傲的頭顱,委屈的說:“我賠錢。”
“可以,”景阿奶把刀收回來,然後開始算賬。
“我家小黃今年才喂的,它一年能下兩百個蛋,一個蛋五分錢,就能給我賺十塊錢。”
“一隻雞最起碼也要下四年蛋,就是四十塊,你就賠四十塊好了。”
景阿奶說了最終數字,蘇婆子差點翻白眼。
她狠狠喘了幾口氣,才咬牙切齒的說:“景婆子,你TM是準備搶錢嗎?你家雞一年能下兩百個蛋,你吹什麼牛,還有後麵幾年的,你憑什麼算到我頭上,我告訴你,最多兩塊錢,多的一毛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