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168 武鳴是我 摔跤。(1 / 2)

武鳴見她眼眶通紅,情緒激動,眼神之中泛著幾分悲憤,伸手將她撈進懷裡。

“是不是想罵人?罵吧,那狗皇帝還不知道被多少人背地裡罵過。實際上如今登基的這位,能坐上這位置還是靠先帝睜眼瞎,結果等他上位之後,他對先帝也透著不滿,就差廣發罪名昭告天下了。”男人冷笑一聲,冷嘲熱諷道。

“一個是不得好死,另一個是小人得誌。”

溫明蘊撇了撇嘴,掏出繡帕按了按眼角,“我才不罵呢,還臟了我的嘴。”

“是不是有點冷,我們回去吧?”武鳴問了一句,作勢要摟著她起身離開。

溫明蘊一把按住他:“休想,你的事情還沒交代多少呢,走什麼走?你是如何跟你兄長搭上的,又是如何扮作他的,還不被人發現?”

男人苦笑了一聲,舉起雙手討饒:“我還以為說些蘇先生的事情,能把你的注意力拐走呢,竟然沒成功。”

“在這種關鍵時刻,跟我耍心眼,那肯定是不成功的,你以為我是程晏嗎?”溫明蘊白了他一眼。

她說完之後,夫妻倆對視一眼,又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是把程晏當成一種形容詞了。

“我是被程家的影衛救下的,東宮一直被先帝監控,詹懷太子身邊的人手不足,程將軍怕詹懷太子死於非命,所以給了幾個程家培養的影衛。他們教我武藝,之後蘇先生詐死脫身,也趕到北疆與我彙合,請了先生教我文才。”

“或許是命運弄人,兄長身體文弱,但是卻善謀略,而我身體康健,更善武學一道。蘇先生之前幾度感歎,若是詹懷太子順利登基,那我們兄弟倆文成武就,必然能給大燁朝帶來一片盛世,滅掉北魏都不在話下。”

武鳴輕歎了一口氣,說起這番話的時候,不由湧起幾分悵惘。

溫明蘊輕輕摩挲著他的手背,男人轉過手,兩人掌心相貼,直接十指緊扣。

“幾代明君能帶來繁華盛世,幾代昏君也能亡國滅種。比如陰毒的先帝,再加上昏庸的當今,已經把大燁折騰成這樣。若是下一人皇帝,還是如今的太子,基本上要亡國了,所以你還是加把勁兒。”她忍不住開口勸慰。

聲音聽起來是輕聲細語的,但是這話語裡的內容卻相當的驚世駭俗。

男人看了她一眼,沒忍住直接大笑出聲。

“夫人的雄心壯誌,甚妙!”

溫明蘊看他一直笑個不停,忍不住抬手掐他:“笑什麼笑,這種事情光有雄心壯誌可不算數,就怕空有誌向卻竹籃打水一場空,甚至還連累全家。”

武鳴揚起唇角,看起來極其自信。

他扭頭看向溫明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發:“這是我與夫人的共同心願,必然會得償所願。畢竟我們共同向河燈許過願。”

聽他這麼說,溫明蘊忍不住眨了眨眼,似是沒聽明白。

怎麼說得好好的,提什麼河燈。

“那次我們去看燈會,各自送了一盞河燈進入河麵,上麵要寫下自己的心願。”他輕聲提醒。

溫明蘊立刻想了起來:“那也是你一人的願望,我那上麵什麼都沒寫,空白一張。”

“那是夫人記錯了。”男人粲然一笑。

溫明蘊張嘴就想說那燈是自己放出去的,怎麼可能記錯。

但是她一轉頭,對上男人自信的笑容,瞬間就咽了回去。

“你這麼自信,難不成還留了證據?”

“知我者,如意也。那兩盞河燈當時就被收了回來,這次也帶到了北疆,等回去之後就找出來給你看。”男人點頭。

外麵天光漸亮,山洞裡的蠟燭也燃儘了。

兩人攜手走出了山洞,武鳴將身上的外衣脫下,直接平鋪在地上。

“坐。”

兩人並排坐在衣服上,抬頭看著天邊,等著日出。

很快,一點橘紅色的光影慢慢躥了出來,黑暗徹底散去,迎來光明和溫暖。

群山掩映,鳥雀成群,滿眼的翠綠,充滿了無限的生命力,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一呼一吸,都是清涼舒爽的氣息,飄飄然如修仙般。

“這裡真好,有山有水有日出。”她歪頭靠在他的肩上,輕笑道:“身邊還有個關懷天下的男人當靠枕,人生快活事也。”

武鳴沒說話,隻是伸手將她摟得更緊了。

他帶著她飛下山,又一次領略了山水風景。

等回到府邸之後,梧桐院裡已經擺上了牌位,正是程亭鈺與秦氏兩人的。

當看到牌位上“程亭鈺”個字時,溫明蘊忍不住眼皮一跳,平時被她叫過數次的名字,如今刻在牌位上,變成了另一個人的姓名,她還有些錯位感。

“這是兄長與嫂嫂,你進門數日,還是第一次拜見。不用緊張,他們都是極好的人。”武鳴認真與她解釋。

溫明蘊點頭,兩人拿起香。

“兄長身體一直不好,至於秦氏並不是秦將軍的親生女兒,而是當初詹懷太子黨的隨臣之女,可惜當初狗皇帝又老又瘋,但凡和詹懷太子沾邊的,都沒什麼好下場,而堅定太子黨的臣子們,更是被瘋狂清算。那家隨臣被清算之後,隻剩個牙牙學語的小女娃,秦老將軍曾經欠過詹懷太子人情,就設法救了下來,抱回家教養。”

“秦老夫人容不下這個來曆不明的女嬰,好在秦老將軍比較費心,之後兄嫂的親事也算水到渠成。兩個同樣背負著血海深仇,隱姓埋名的人結合到一起,日子過得也算和美。隻可惜程國公府惡意太深,充滿了各種算計,兩人沒能過幾天好日子。”

對著牌位拜了拜,又說了幾句貼心話之後,武鳴就讓人把牌位請了下去,跟溫明蘊解釋了幾句。

聽到這些話,溫明蘊忍不住輕歎一口氣,雖說她沒有看到那兩人的婚後生活,但她畢竟在程國公府待了許久,想到那一家子都是能折騰的人,為了一個爵位鬨得上躥下跳,人仰馬翻。

程國公不惜暴露程亭鈺的身份,險些把程宗然的身後名都毀了,也要奪走爵位。

連他倆身體康健的人,都險些翻船,更何況是那兩位身體差的。

“爹,爹,你起來了嗎?”院門外傳來程晏急切的呼喚聲。

夫妻倆交換了個眼神,溫明蘊抬腳就往屋內走。

“這一大早的,什麼事兒?”男人輕聲詢問。

隻不過一個呼吸間,他那種挺拔英武的狀態已經消失不見,鋒芒悉數收起,又回到平時那副病弱的模樣。

“您之前答應我,給我請摔跤先生的呢?我已經聽你的話,把那朵紅絹花退還給溫娘了,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我知曉了,你去訓練場等著,摔跤先生很快就到!”

“那我們之前說好的,你要請武鳴將軍帳下的軍士來啊,最好是他的親兵,武鳴將軍摔跤一絕,他身邊的親兵肯定也技藝卓絕!”程晏見他答應,臉上的神色越發迫不及待。

“自然,你說得我都記得。”男人點頭。

“那你請了誰呀?”程晏見如此說,心頭更是蠢蠢欲動,立刻興衝衝地詢問。

“暫時保密,等你見到便知道了。”

男人揮揮手,打發他走。

程晏幾次軟磨硬泡,都沒能問到結果,隻能不甘心地離去。

把他打發走之後,男人走進裡屋,挑了件窄袖衣衫穿上,將身上華貴的東西都摘除了,最後拿起黑鐵麵具戴在了臉上。

他做這些打扮的時候,並沒有避開,溫明蘊將這些瞧得一清一楚。

她手撐著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視線著重停留在他纖細有力的腰肢上,忍不住嘖嘖稱讚道:“看慣了你穿著廣袖長衫的模樣,突然穿成這樣,彆有一番風味啊。”

男人揚了揚眉,徑直走了過來,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另一隻手取下自己的麵具,低頭在她的唇上留下一個吻。

“既然彆有一番風味,那可得好好親一親。”他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帶著幾分調笑的意味。

溫明蘊立刻起身,直接伸出雙手抱住了他的腰,來回摸了摸,狠狠地吃了一回豆腐。

“雖說坦誠相見的時候,也知道你身材很好,但是和穿上衣服的感覺還是不一樣。不隻要好好親一親,還得仔細褻-玩才是。”她揚起頭,嘴上說著不饒人的話。

男人的眸光一暗,再次低頭,雙唇相貼。

這回不是淺嘗輒止,而是深吻,他的舌尖毫不客氣撬開她的唇,大肆攻城陷地,直把她親得暈頭轉向,喘息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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