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昊：“……怎麼就不能有了？”
“好吧好吧。”畢文星無所謂地擺擺手，“那就退一步，跟他買視頻，買他抖浪的廣告植入！”他雙眼放光，“宣傳方式多種多樣，總有一款適合他！”
程宇昊：……
***
酒足飯飽後，眾人大概將任務分了分，轉眼就鳥獸四散。
安正初眨眨眼：“他們……這麼積極？”
秦瀚沒好氣：“你想多了，他們隻是偷跑去玩兒了。”
“啊？”
秦瀚摸摸下巴：“胖子跟子夜大概會去拍賣場淘東西，熊貓跟幼兒園大概就是逛街吃吃喝喝吧？”
拍賣場還能理解，熊貓他們……“還能吃？這不是剛吃完嗎？”安正初大驚。
秦瀚摸摸他腦袋：“這裡是遊戲啊，吃多少都不會撐死的。遊戲商還會鼓勵玩家多吃多消費，他們才好多賺錢。”
好像也對……安正初汗顏。
秦瀚拉起他：“走。”
“去哪兒？”
“帶你去逛逛。”秦瀚拉著他走出酒樓，“你進遊戲以來，應該都沒有好好逛過吧？”
安正初抿唇笑：“我在季源村逛過很多回了。”
“那不一樣。季源村連玩家都沒幾個，怎麼跟京城比？”走出酒樓大門，秦瀚改拉為攬，擁著他彙入人群中，“這裡吃的喝的用的玩的，除了NPC店鋪，還有玩家擺攤，很多都是三次元裡見都見不到的東西和玩意，我帶你去看看。”
安正初頓了頓，點頭：“……嗯。”
一直注意著他的秦瀚自然發現了他的遲疑：“怎麼了？擔心耽誤時間？”
安正初抿了抿唇：“就是覺得有點良心不安。”
秦瀚挑眉：“逛個街怎麼就良心不安了？”轉念一想，立馬反應過來，“擔心錢的事？”
安正初點頭，看他：“我是職業玩家……”
秦瀚黑線：“你算個——”對上自家小可愛委屈巴巴的眼神，他急忙改口，“你算什麼職業玩家啊……”
安正初皺了皺鼻子：“什麼算不算，我就是啊！”
秦瀚莞爾：“有你這樣……的職業玩家嗎？”
那可疑的停頓指的是什麼，簡直太明顯了！安正初不滿：“屬性差就不能當職業玩家了嗎？你這是歧視！”
秦瀚忍笑逗他：“是是是，我們安安厲害著呢，既能給隊友加buff，又能給敵人加debuff。”至於還能給敵人buff那個意外就不說了……
安正初看看左右，確定沒人注意他們，咬牙給了他肋下一拳：“你笑話我！”
秦瀚由著他捶，攬著他的手捏了捏他偏瘦的肩：“安安，你不用太緊張。職業玩家不過是個名頭，想不想做還是在你自己。現在你在抖浪不是賺到錢了嗎？以後會有更多的機會和門路，不需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沉穩的聲音在耳邊慢慢地說，安正初的心也慢慢穩了下來。是了，他抖浪能賺錢，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短期收益，但總歸他手上也有了一筆錢，即便三個月後政府要開始向他收錢，他也應該能撐一段時間。
想到這裡，他抬頭朝秦瀚抿唇淺笑：“嗯，聽你的。”
秦瀚揉了揉他的腦袋：“現在我們可以去逛街嗎？”
安正初赧然：“我本來就沒說不可以。”
秦瀚再次抬腳，領著他走向熱鬨的街區：“但是玩得開心不開心是兩碼事。”
他說的隨意，敏感的安正初卻能從話語裡的感受到他的體貼和愛護，心裡頓時漲得發酸。
橫刀……
沒等他多想，秦瀚就把他帶到一個NPC攤檔前：“看，這個叫糖葫蘆，裡麵的山楂果，現在隻有西南那邊的種植星能種，除了少數幾個繁華的星球，很少星球有賣。你要不要嘗嘗？”
糖葫蘆？安正初仔細打量，還真是。他登時啼笑皆非：“這個我——”話還說完，行動迅速的秦瀚就往他手裡塞了一串。
“嘗嘗看，這玩意酸酸甜甜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安正初：……
看了眼殷切地注視著自己的秦瀚，他想了想，順從地低頭咬下一顆，邊嚼邊點頭，含糊道：“嗯，好吃。”
說起來，他從小到大，吃糖葫蘆的次數真的屈指可數。小時候見到學校門口吆喝糖葫蘆的，他雖然眼熱，卻沒法吃上一根。長大工作了以後，自己掙錢了能買了，卻不好意思擠在一堆學生裡買上一支。
唯二吃過的兩次，還是借著給院裡小朋友解饞的機會，買上一大堆，他才能趁機吃上一口。
他垂下眼瞼，掩去眼中的熱意。
秦瀚以為他是在看手裡的糖葫蘆串，見他嚼得一邊臉頰鼓起來，可愛得讓他忍不住揉揉他腦袋：“喜歡的話，我們多買幾串，回頭想吃就吃。”扭頭就去找那個糖葫蘆NPC，“再給我來二十串！”
安正初回神，顧不得塞了半個嘴巴的糖葫蘆沒咽下去，急忙去扯他：“你，你買這麼多乾嘛？吃到什麼時候啊！！”
秦瀚回頭拍拍他腦袋：“放著不會壞，哪天想吃就吃。回頭還能給胖子他們分一點。”
聽到要給胖子他們分，安正初這才作罷。
二十串糖葫蘆順利被秦瀚塞入安正初的儲物袋。
倆人繼續往下逛。
這裡沒有自己的學生，沒有同事，沒有認識的家長，手持糖葫蘆的安正初吃得開心又放鬆，言笑晏晏地跟著秦瀚在熱鬨的京城逛了起來。
糖葫蘆、春卷、桂花糕、栗子酥、糖蒸酥酪、杏仁茶、撒子……
人頭擁擠的西街，全是各種吃得喝的。
倆人從街頭走到街尾，打包了無數號稱一會兒要分給胖子他們的零食小吃。
吃到最後，安正初的童心徹底被激發出來，眼見小吃街都被逛完了，他意猶未儘地看向拐彎的另一條熱鬨的街道：“瀚哥，我們接著去那邊看看吧？”
“好——”滿心滿眼都是他臉上笑容的秦瀚自然無有不從。
安正初笑得見牙不見眼，拉著他急巴巴往那邊走：“那快點，我看那邊好多人啊，趕緊去排隊。”
排隊？什麼地方這麼熱鬨還需要排隊？
秦瀚順勢往他所指的方向掃了眼，瞬間臉黑了。
艸，是怡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