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為了自己,他還是願意花錢的。秦瀚又好氣又窩心,忍不住揉了揉他腦袋:“你啊……”見他疑惑看過來,轉口,“趕緊吃吧,一會兒跟熊貓他們彙合。”
“嗯!”
剛說完要他快點吃,見他真的吃得急了,秦瀚又忙不迭製止他,讓他悠著點:“剪紙鋪就在旁邊,你彆急。”
安正初:……
等他們慢悠悠吃完東西,熊貓幾個也將剪紙鋪的兒子帶了回來。
麵對巷子口熱鬨的景象,那位頭頂“陳大仁”的NPC驚疑不定:“這、這些人全是來買紙花的?”他不敢置信地回頭看熊貓他們,“非年非節的,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買紙花?”
安正初倆人是從人堆裡擠出來的就還好,熊貓幾人也被嚇到了。尤其是隔一會兒就有幾個人從從巷子裡鑽出來,皆是興高采烈捧著紙花……
子夜突然道:“阿酒,你不是買了一些剪紙嗎?”
“啊?嗯。”
“拿出來看看,那些剪紙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完全沒經手紙花的秦瀚、胖子聞言,跟著看向安正初。
安正初忙不迭將那一籃子紙花從儲物袋裡拿出來,捏起當頭一張窗花——
【牡丹窗花,一次性消耗品,效果:三米範圍內全體隊員防禦加5,持續時間15分鐘】
他登時震驚了,再看眾人都等著自己,忙將窗花信息發到隊頻:“這東西能加狀態!”
秦瀚挑眉,讚賞地看了眼子夜:“難怪這麼受歡迎。”這玩意是便宜,但若是沒啥用處,在這個花錢如流水的遊戲裡,網民估計還是看熱鬨居多。而他們站在這裡一小會兒,就已經看到不停有人興高采烈捧著窗花出來。
熊貓眉開眼笑,興奮得抓住陳大仁的胳膊:“你的手藝要是能及你母親的八成、不、隻要一半,你以後就不需要愁這門生意會慘淡了!”他指了指人流,“瞅瞅,這些人都是衝著你家的剪紙來的。”
陳大仁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卻不妨礙他激動起來:“好!好啊!我的手藝雖然不及母親,卻也不差。若不是,若不是……”他眼帶淚花,“這是我從小就學習的東西。若是做這行能養家糊口,我何苦去做彆的行當,不光要從頭慢慢摸索,還得看人臉色……”
這話說得實在。眾人有些唏噓。
“行了,既然都到這兒了。”熊貓拍拍他肩膀,“趕緊回去幫你母親吧!估計她已經忙翻了。”
“嗯嗯——誒?”陳大仁扭頭,不解地看向秦瀚。
“兄弟,”秦瀚掏出剪紙鋪老掌櫃給的包箱底皮子,“走之前,先給我們說說這塊東西哪兒來的。”
……
剪紙鋪的生意起來了,陳大仁也回去繼承家業了,最重要的地圖也解鎖了,任務到此為止,就完成了。
秦瀚總結:“華夏地圖還差兩張,一張沒找到,一張沒解鎖。”他抬頭看大家,“有什麼線索嗎?”
胖子搖頭:“沒有了。根據阿酒說的行當,我們都去跑了一圈,其他的既沒有任務也沒有看到類似的地圖。”
子夜看向阿酒:“需要阿酒再試一次嗎?”
秦瀚想了想,搖頭:“以後再說,我們已經在京城拿了幾塊,我總覺得剩下的地圖不會在京城。”
子夜一想也是。
安正初翻了翻自己的任務欄,盯著已完成的任務想了一會,問秦瀚:“瀚哥,你說,霸氣星狼那幾人手上會不會有這個任務的線索?”
秦瀚摸摸他腦袋:“應該沒有,李決明那條任務線的地圖已經到了我們手上,他們估計是拿到華夏地圖的線索才會去殺李決明的。”
安正初有點失望:“好吧。”
胖子好奇,隨口問了句:“霸氣星狼是誰?”
秦瀚遂將他跟安正初第一次見麵的場景大致說了一遍。
胖子了然:“英雄救——咳咳。”覰見秦瀚斜過來的視線,他急忙收聲。
“好了,該乾嘛乾嘛去。任務有線索了就隊聊吼一聲。”秦瀚拍拍手,表示解散,“我跟安安得去一趟國子監。”
安正初靦腆笑,解釋道:“我30級了,該去做職業任務。”秦瀚陪他而已。
眾人明白,紛紛開始打趣。
笑鬨了幾句幾人就分開了,秦瀚安正初再次來到國子監門口。
望著門口長長的隊伍,以及粉刷一新,配上NPC衛兵的國子監大門,安正初瞠目結舌:“怎、怎麼回事?”
他鬆開秦瀚的手,倒退幾步回到大路上,看了好幾眼確認自己沒走錯地兒,確定這兒就是之前被國子監祭酒碰瓷——哦不,是偶遇——的地方,才不敢置信地走回來。
“這、這……?”安正初想到剪紙鋪的盛況,指了指自己,“又是我那抖浪博文的功勞?”
秦瀚唇角帶笑:“我想,應該是的。”
安正初指了指排著長龍的隊伍,結結巴巴:“所以,所以這些人都是來入職的?”
秦瀚失笑:“彆管是不是了。走吧,你還得去做職業任務呢。”不做的話,沒法換高等級裝備,對上同等級的怪就得吃大虧了。
安正初緩了口氣,隨著他慢慢走向國子監,邊嘀咕:“我還以為這種雞肋職業沒人學呢。”
秦瀚打量了眼長龍裡的人,解釋道:“這些應該都是生活職業玩家,或者主攻輔助係職業的玩家,書生這種職業跟他們的遊戲並不衝突。”反正都是不打怪的。
安正初點頭:“嗯,有人喜歡就好。”他輕笑,“這樣,祭酒就不用再躲在角落裡等著碰瓷了。”
秦瀚忍俊不禁,掃了眼大門的衛兵:“不止不需要,甚至還需要衛兵把守呢。”
安正初早就注意到了,他有些擔心:“你不會又被攔在外頭吧?”
秦瀚聳肩:“難說。”
幸好,這回他順利地跟著安正初進了國子監,想來,應該跟聲望和身份有關。
重新踏入國子監,安正初感慨萬分。
“遊戲就是遊戲,才短短兩天,這庭院裡就沒有了那種蕭瑟之感了,看起來有朝氣——”
“撒手!撒手!!”國子監祭酒那中氣十足的聲音陡然竄入耳朵,“豈有此理!簡直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