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生……”
七嘴八舌，吵吵嚷嚷。
被遺棄在後頭的秦瀚、熊巍：……
懵了的安正初慌忙回頭去找秦瀚。
秦瀚忙朝他安撫一笑，認命地抬腳跟上去，然後側頭瞪視熊巍，低聲問：“這些老家夥怎麼回事？”
熊巍撓頭：“嘿嘿，他們對阿酒的身體特彆感興趣——哦不，是說他的體質，體質！”他乾笑，“大概科研人員都這麼神神叨叨的吧……”
秦瀚無語。這是把安安當成新型研究對象？
“不是說成功率很高嗎？”他咬牙，“怎麼需要這麼多人？”
熊巍喊冤：“老大，我又不懂這塊，花教授說需要各係基因專家一起研究，我能怎麼辦，我隻能找人啊。”
秦瀚抹了把臉：“行了，進去看看怎麼回事！”
跟著一群老教授進了小樓，倆人站在牆邊看著他們對安正初上下其手。
這治療是全程保密，在場的全是基因界大佬，沒有任何助手跟新人，一堆老頭老太圍著安正初，將他從頭發絲到指甲，從皮屑到血液，全部各種醫療器械輪番上陣，把他裡裡外外徹底檢查了一遍。
過程中，眾人不時交頭接耳幾句，偶爾還會爆發激烈爭吵。
兩個小時後，花教授領著其餘兩名老教授坐在三人對麵，剩餘十幾名老教授站在他們身後虎視眈眈。
場麵猶如談判。
安正初緊張地握緊拳頭，秦瀚卻完全不受影響，緊盯著對麵的白頭發老頭子：“花教授，情況如何？”
花教授輕咳了聲：“在講解治療方案之前，我先稍微解釋一下現在的基因情況。”
秦瀚伸手：“請說。”
“我們現在的基因，對比一千多年前，經曆了宇宙大航行階段的一重異變，然後繁衍定型，再經曆曙光星係定居階段的二重變異。所以說起來，我們現在的基因庫，對比地球時期的基因，是經過了至少三重的變化。”
花教授看向安正初，“安先生的基因是完全自然體，也就是說，他的基因，沒有經過任何的變異，跟我們保留在基因庫裡的原始地球基因是一模一樣的。這個，想必你們都清楚。”
秦瀚點頭：“繼續。”
“作為完全自然體，我們沒辦法給安先生做跳躍式的基因升級。我們有龐大的基因庫，包括地球保留而來的原始基因。我們也曾經針對各自然基因鏈做過跳躍式升級。但不管怎麼實驗，結果大部分都是不穩定、甚至結果是不可控的。”
“基因是很玄妙的東西，我們能從一到二，二到三，卻不能直接從一跳到三，直接跳躍，導致什麼後果，帶來什麼副作用，需要更多的時間去研究實驗。而安先生等不起。”
“最重要的是，安先生是完全自然體，需要升級的基因太多，如果全部做跳躍升級，結果……可能會很可怕，甚至安先生可能再也無法走下手術台。”
秦瀚一凜，下意識握住安正初的手，抓到一手的汗意，忙安撫地捏捏他的掌心。再抬頭，對上花教授淡定的神情，秦瀚眯眼：“直接說結果。”
花教授擺擺手：“彆緊張，我們這幫老家夥在收到安先生的資料時，已經初步商量過治療方案，今天做了徹底檢查，隻是將方案做了微調。”
秦瀚凝神，安正初屏息。
“跳躍式升級不可取，甚至全部升級也是不可實現的。安先生目前能做的，隻能是部分基因的一重升級，”花教授翻開手掌開始列舉，“消化鏈、肌體基因鏈、細胞活性鏈，三條基因鏈。”
秦瀚皺眉：“如果隻做這些，安安的身體……”
花教授點頭：“我們選這三條基因鏈，就是奔著這個目的去的。消化鏈讓安先生可以吸收含有體係元素的食材，肌體基因鏈可以強化肌肉骨骼，讓安先生身體更強壯，細胞活性鏈是消化鏈的下一層，讓安先生將吸收進體內的體係元素轉化成延續細胞活性的能量，讓他的壽命更長久。”
“當然，”花教授看看安正初，補充道，“隻經過一重變異的基因鏈，是有缺陷的。”他斟酌了下用詞，“安先生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在體係能力有所進展，甚至，可能還達不到普通人的水平。”
“會病弱？”秦瀚擔心地問道。
“生病誰都會。”花教授沒好氣，“隻要不作死，一輩子健健康康還是可以的。隻是，任何需要力量的職業，他都無法適應，也不能做。”
健康就行了！秦瀚舒了口氣：“足夠了。”隻要不是微微用點力就掐斷……還有個問題，“壽命如何？”
安正初忍不住抓緊他的手，緊張地盯著花教授。什麼力量都是假的，他最擔心還是壽命問題。
花教授點頭：“這也是個問題，隻經過一重變異的體質，不可能擁有太長的壽命。”
“大概是多少？”秦瀚不耐煩。
“一百多年吧，”花教授憐憫地看著安正初，“保守估計不超過150年。”
秦瀚心下一沉：“不能再長一點？他才24歲！”即使再活150年，也隻有174歲！麵前這幫老頭老太平均年齡都超過150了，174……
安正初卻鬆了口氣，興奮地將他的手拉到胸前：“瀚哥，足夠了！”他欣喜若狂，“我能陪你一百多年，足夠了。你現在46歲，150年後就是196歲，我能陪你到老，足夠了！”笑著笑著，眼角碎光一閃而過。
秦瀚怔愣，另一手抬起拂過他眼角，感受到溫熱的濕意，登時心疼：“小傻瓜……”
熊巍、花教授等人忙移開視線，清嗓子的清嗓子，假裝望天的望天。
安正初登時回神，連忙甩開秦瀚的手。
秦瀚：……
花教授再咳一聲：“如果沒有問題，我們今天就可以開始準備了。”頓了頓，“哦，對了，今天安先生是不是……咳咳咳，那個，治療期間要保持最佳的身體狀況，接下來一段時間，安先生必須，咳咳，禁欲。”
秦瀚&安正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