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她竟然選擇了支持他繼續去創業。
金博實瞬間就又哽咽了。
他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他的妻子:“謝謝,謝謝你。”
他妻子頓了頓,聽著他抽泣的聲音,也伸手抱住了他。
她想,金博實當初發家之後,都沒有嫌棄她出身不行,還隻有中專學曆,她又怎麼會嫌棄金博實到頭來一事無成呢。
就算金博實這一次又失敗了,他們也不過是再過回以前的清貧日子而已。
最主要的是,她也為金博實鳴不平。
她不明白,為什麼善良的人到頭來卻沒有好報?
但她堅信老天爺是公平的。
所以這一次,她還是選擇了支持金博實創業。
她隻說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另一邊,離開醫院之後,敖銳澤本來是打算直接去皇銘的,沒想到半路上接到了鐘池打來的電話。
他說:“蕭先生,你最近有空嗎?”
敖銳澤:“有的,鐘先生是有什麼事情嗎?”
鐘池說:“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那天看到蕭先生在浪尖翱翔的英姿之後,我就對衝浪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正好我最近有空,就想學一學,不知道蕭先生願不願意收下我這個學生?”
敖銳澤也沒有多想,隻以為鐘池是想跟他交個朋友。
畢竟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他們也算是比較熟了。
更何況他們本來就是三界的同僚不是嗎。
因而敖銳澤也就沒有拒絕:“好。”
然後他直接要轉車頭,去了舊河渡口。
到地方的時候,鐘池已經到了。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布料上不帶一絲褶皺,太陽光在他如同黑曜石一般的頭發上蘊上一層光輝,再配上他那光潔白皙的臉龐和淡紅色的嘴唇,著實有些耀眼。
以至於敖銳澤忍不住眯了眯雙眼。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他笑著說道:“鐘先生,你看起來不像是來衝浪的,倒像是來釣魚的。”
聽見這話,鐘池笑了,眉眼越發的溫潤。
“這麼說好像也沒錯。”
敖銳澤:“嗯?”
鐘池隨後便說道:“那今天就麻煩蕭先生了。”
敖銳澤沒有多想:“正好今天的天氣很不錯,海上的風浪不大,特彆適合新手練習。”
敖銳澤直接把鐘池帶到了他的遊艇上,然後從遊艇上拿出了兩幅衝浪板。
鐘池見狀,也脫下了身上的外套,又解開了袖口上的扣子,將袖子挽了上去,然後學著敖銳澤的樣子,將衝浪板綁在了腳脖子上。
撲通。
敖銳澤抱著衝浪板跳了下去,等他再從水裡鑽出來的時候,人已經在距離遊艇幾米開外的地方了。
他喊道:“下來吧。”
鐘池學著他的模樣,跳下了水,在水裡潛遊了一會兒之後,鑽出了水麵。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下一秒,就對上了敖銳澤略有些失神的目光。
大概是因為身份尊貴的緣故,矜貴這兩個字似乎已經刻進了鐘池的骨子裡,就連他遊泳的時候,都帶著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優雅,尤其是他從水裡鑽出來的那一刻,像極了一位高貴的人魚王子。
再對上鐘池那修長的脖頸和漂亮地不像話的下頜,敖銳澤突然想到,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鐘池竟然這麼好看。
還是鐘池率先反應過來。
他連忙抿緊唇角,努力不讓它揚上去。
因為學衝浪什麼的都是借口。
他今天約敖銳澤出來,就是想先確定一下,敖銳澤到底是不是同性戀。
畢竟他可是聽說了,最近媒人都快把蕭家的門檻踩爛了。
結果他都還沒出手呢,敖銳澤的呼吸就已經亂了……
真好。
鐘池想。
他看著身上的衣服被海水浸濕之後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鼓脹的線條的敖銳澤,目光不禁閃躲了一秒。
隻是下一秒,他就又忍不住把視線挪了回去。
他蜷了蜷小指,想到,既然敖銳澤也是個同性戀,那就不能怪他對他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