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銳澤隻能帶著鐘池先回去了。
隻是沒想到,車子剛開到半路上,突然熄火了。
敖銳澤和鐘池下了車,打開前引擎蓋,正準備看看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天上又突然下起了大雨。
兩人直接被淋成了落湯雞。
敖銳澤一臉無奈:“按理來說,今天不應該是個好日子嗎?”
畢竟今天可是他的生日呢。
不過好在正好有一輛出租車從這裡經過,他們得以先回去洗個澡,換個衣服。
隻有一點,那就是鐘池家裡並沒有準備敖銳澤的衣服。
鐘池眉眼微垂,然後拿出來了一件浴袍:“這件浴袍我沒怎麼穿過。”
因為它的布料特彆滑,所以腰帶總是輕輕一拉就能拉開,而且還會帶著浴袍一起滑下去。
“你可以先穿著。”
“行。”
敖銳澤沒有多想。
隻有一點,那就是鐘池的身形比敖銳澤要小得多。
可想而知,這件浴袍穿到敖銳澤身上是個什麼樣的光景。
看著比他先洗完澡出來的,已經在沙發上坐著的敖銳澤那幾乎遮掩不住的肌肉,鐘池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一個畫麵,那就是上麵如果再多上幾條抓痕……
想到這裡,鐘池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不受自己控製了。
他隻能艱難地挪開視線,以免得當場失態。
然後他就看見敖銳澤正在拆高熊等人送給他的禮物。
鐘池坐了過去,試圖轉移注意力。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下一秒,他就看見敖銳澤從盒子裡拆出來了一堆保鮮膜。
敖銳澤:“……”
鐘池:“……”
敖銳澤能怎麼辦,敖銳澤隻能裝作不以為意道:“高熊這家夥,永遠都是這麼不著調。”
然後他果斷合上了那個盒子,拿過旁邊的另一個禮盒拆了起來。
沒想到拆開一看,又是一盒保鮮膜。
鐘池:“……”
敖銳澤:“……”
“咳咳。”
敖銳澤隻能說道:“又是一個被高熊帶壞的。”
他再次拆開了一個禮盒,還是一盒保鮮膜。
……
於是等到他把所有的禮盒拆開之後,他就得到了一堆保鮮膜。
敖銳澤:“……”
他這是交了一群損友啊!
敖銳澤摸了摸鼻子:“那個,我一會兒就把這些全都給他們送回去。”
聽見這話,鐘池懸在身側的手瞬間就僵住了,他的唇角也慢慢地抿緊了。
送回去?
為什麼要送回去?
難道敖銳澤不願意……
敖銳澤敏銳地注意了鐘池的神情變化。
他顧不上多想,下意識解釋道:“因為這些的型號都小了。”
小、小了?
鐘池懸在身側的手徹底僵住了。
他下意識地掃了一眼茶幾上的那堆保鮮膜,其中不乏寫著‘大’字的,呼吸瞬間就急促了七分。
還、還有這好事?
敖銳澤這才注意到鐘池的脖頸又紅了,而且那抹緋紅還很快就蔓延到了他的耳尖,勾動著四周的氣氛也變得曖昧起來。
——敖銳澤怎麼可能會不想和鐘池更進一步。
畢竟他都和鐘池在一起快三個月了,用奶團子的計算方法,四舍五入那就是……三年了。
主要是這半個月來,鐘池始終沒有提出要單獨給他過生日的想法。
當然了,這也有可能是因為鐘池聽說了高熊他們給他籌備了一個生日派對,他這邊不好失約,所以才放棄了這個想法的。
但是敖銳澤卻覺得,鐘池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更多的可能是他還不願意跟他更進一步……
畢竟他有的時候可能表現地很大膽,但是他掩蓋在言語之下的羞澀,敖銳澤還是能品嘗出來的。
因為這年頭,不是很流行把自己打包成生日禮物送給對象嗎?
但是今天一大早,鐘池就已經將他準備的禮物送給他了,是一塊他珍藏了很多年的紅翡。
可是此情此景,讓敖銳澤不禁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猜錯了。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答案了。
因為下一秒,他就聽見鐘池輕聲說道:“怎麼個小法?”
敖銳澤:“……”
再一對上鐘池那泛紅的眼尾——
他果然還是太保守了。
看來他以後還有得學。
隻是這些並不重要了。
但是不等他有所動作,下一秒,他就突然被鐘池推到在了沙發上。
鐘池脖頸上的緋紅比那天在瑞豐大酒店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呼出的氣息更是比八月正當午的太陽還要炙熱,他說:“我今天早上送給你的禮物你喜歡嗎?”
敖銳澤隻覺得喉中一片乾涸:“喜歡。”
鐘池一邊將手放在了他從好幾天前開始就心心念著的腰帶上,一邊繼續問道:“那我是不是可以拆我的回禮了?”
敖銳澤:“……”
還能這麼算的嗎?
難怪鐘池一點都不在乎能不能單獨給他過生日的事情。
但是這些也並不重要了。
“可是——”
敖銳澤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保鮮膜上。
鐘池的唇角抿地更緊了,他努力不讓自己挪開視線:“沒事……我這裡有……”
他慶幸,因為他不知道敖銳澤的型號,所以他當時乾脆把所有的型號全都買了一遍。
也就是說,他早就打定注意了,今天要吃了敖銳澤!!!
敖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