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
一眾文武官員想的是,死要麵子的安王突然讓人覺得平易近人了很多。
元熙帝想的是,他當了幾十年皇帝,內帑存銀也才不過一百萬兩出頭,結果安王現在隨隨便便就賺了上百萬兩銀子,他心裡說不泛酸那是不可能的。
四皇子的人的臉色卻是比臭水溝還難看。
因為這件事情,他們折損進去了那麼多的人手,結果他們不僅沒能成功扳倒安王,反而幫助安王鏟除掉了身邊的一條蛀蟲,獲得了上百萬的銀子的額外收入。
但是大皇子等人的臉色卻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因為他們當即就反應了過來。
明明手裡握著這麼賺錢的一個產業,安王之前為什麼都沒有告訴大皇子一聲。
現在更是商量都不跟他們商量一聲,就直接把莊子給關了。
他把莊子關了,到底是因為覺得這份產業太過暴利,容易招人眼紅,所以準備放到暗處去,還是真的隻是單純的要麵子。
如果是前者,他留著那麼暴利的一個產業,想要乾什麼?
如果是後者,他一個王爺,要那麼好的名聲做什麼?
難道全力支持大皇子繼位這件事情不比他的名聲重要嗎?
一時之間,包括大皇子在內,不少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像是想到了什麼,四皇子一黨的官員當即說道:“就算安王手中的錢的來路都是正當的,但是他幾次三番賄賂當朝官員,結黨營私之心昭然若揭……”
第一次,他給了那些士子五百兩銀子也就算了。
第二次,他可是給了那些官員每人三百兩銀子。
要知道一名三品的六部侍郎,每年的俸祿加上蔬菜燭炭銀和燈紅紙張銀,也才不過三百兩銀子,安王這一出手,就送給了他們一年甚至好幾年的收入,這不是賄賂是什麼。
聽見這話,那些大皇子黨的第一反應就是替安王辯解。
可是下一秒,想到安王向他們隱瞞了南珠的事情,大皇子突然就遲疑了。
他下意識地示意他的那些人先不要開口。
也就在這個時候,元熙帝就又開口了,他打斷了那些四皇子黨的人話:“哦,半個月前,安王就給朕上了一道折子,說是現在大揚國庫已經寬裕了很多,沒必要再省吃儉用,所以可以適當地給官員們增加五成到一倍的俸祿,畢竟你們為國為民,殫精竭慮,日子過得卻比老百姓還要拮據……”
“朕覺得這個提議很好,你們說呢?”
五成到一倍?
那些原本正要附和那些四皇子黨的清流官瞬間就都閉上了嘴,默默地退了回去。
沒辦法,安王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他們是清流官沒錯,但是清流官也要吃喝拉撒啊,更乾不出端起碗吃吃飯,放下碗就罵娘的事情啊!
不僅僅是因為安王提出了這個建議,更因為國庫如今之所以能變得寬裕起來,可都是安王的功勞啊。
最主要的是,元熙帝都不在乎安王結黨營私的事情,他們管這麼多又有什麼用呢?
等等——
元熙帝對安王公然結黨營私的事情竟然毫無芥蒂。
想到這裡,不少人的臉色都變了。
一部分官員看向大皇子的神情更加的熱絡了。
一部分官員的神情則是變得怪異起來。
看到這一幕,四皇子等人差點把一口牙齒都給咬碎了。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元熙帝對於大皇子和安王竟然已經寬容到了這種程度。
但是讓他們認命,絕不可能——
難道他們真的隻能走上那一條路了嗎?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有官員氣喘籲籲地衝了進來:“皇上,皇上,不好了——”
那人一進來就直接跪在了地上,甚至顧不上喘氣:“皇上,安王率領大公主等人回京的途中,遇上了前來朝貢的瓦剌使臣,因著瓦剌王子對五公主出言不遜,安王便命人直接將他拿下了,又重打了瓦剌王子三十大板。”
“結果今天一早,瓦剌王子突然吐血身亡了……”
什麼?
聽見這話,元熙帝驀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大皇子等人更是麵色驟變。
反應過來的四皇子等人卻是欣喜若狂。
什麼是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就是了——
現在安王犯了這麼大的錯,何愁不能把安王,甚至把大皇子也拉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