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母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為了這個家庭的和諧,她真是操碎了心。
可想而知,看到敖銳澤過來,溫修筠有多驚喜。
畢竟他今天一個上午都沒能好好的工作。
因為滿腦子想的都是過幾天敖銳澤就會找借口搬到他家來住的事情。
隻是顧忌著這裡是公司,所以他還是克製住了:“你怎麼來了?”
敖銳澤可就沒那麼多顧忌了,他把門一反鎖,然後把飯盒往辦公桌上一放,直接就把溫修筠摟進了懷裡。
“想你了。”
溫修筠:“……”
溫修筠還能說什麼呢!
他甚至忍不住主動抬頭在敖銳澤的嘴唇上親了一口。
然後他可不就直接被敖銳澤摟緊了腰,放在了辦公桌上。
畢竟敖銳澤可不是一個會吃虧的人。
再然後,就直接進入了和諧流程。
當然了,如果敖銳澤‘吃完飯’之後,回到溫家所在的彆墅區的時候,沒有撞到一群飆車黨,而且那群飆車黨沒有一個神龍擺尾,停在他麵前就好了。
為首的跑車的車窗很快就搖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四四方方的臉。
“喲,這不是溫銳澤溫大少爺嗎?”
聽見這話,旁邊的瘦猴模樣的人一臉嘲諷道:“傅少,您忘了,他早就不姓溫了,他現在姓葉,因為他隻是個抱錯的假少爺而已。”
“是哦。”
傅德邦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一拍腦袋:“看我這記性。”
“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然後他才又看向敖銳澤:“對不住啊,葉大少……不對,現在也不能再稱呼你為大少了,因為你父母好像隻是個在路邊擺攤賣麻辣燙的,可不能糟蹋了大少這個詞,”
“哈哈哈哈哈哈。”
聽見這話,所有人都大笑了起來。
敖銳澤掃了他們一眼。
這些人可不都住在這個彆墅區。
其中傅德邦是做物流的傅家的老三,傅家和溫家沒什麼恩怨,不過傅德邦卻和葉銳澤不怎麼對付。
這大概是傅家孩子多,傅德邦卻屬於不被重視的那一批,因為他雖然是婚生子,但是他上麵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而且他爸他媽還有一大堆的私生子天天想著上位。
和他相比,葉銳澤的小日子簡直不要太舒服,溫父溫母感情幾十年如一日,就算他也是一堆爛泥,溫父溫母都鉚足了勁想要把他扶上去。
所以傅德邦能不眼紅嗎?
最主要的是,他旁邊的那個瘦猴周聰沒少挑唆他。
周家也是做醫藥的,和溫家是死對頭。
敖銳澤對這些紈絝之間的小打小鬨不感興趣,所以他抬腳就繼續往前走去。
傅德邦等人頓時就笑不下去了,甚至覺得不是一般的憋屈。
周聰見狀,直接一踩油門,把傅德邦送到了敖銳澤身邊。
傅德邦:“怎麼著?”
“離開了溫家,脾氣反而更大了?”
然後他才‘恍然大悟’:“也是,就算你不是溫家的親生兒子又怎麼樣?”
“但是耐不住溫先生和溫太太把你當親生兒子看待呀,所以就連溫家的親生兒子也得躲著你的鋒芒——明明人真少爺溫修筠都已經認祖歸宗了,卻隻能繼續守著自己的小破公司,不能踏進溫氏半步……”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傅德邦的眼睛都紅了。
好在就在這個時候,敖銳澤終於停了下來。
傅德邦當即露出了一絲得意。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敖銳澤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說道:“看在你們家老爺子一輩子教書育人的份上,我勸你一句,做人要善良,眼睛要擦亮,這樣說不定能少挨點社會的毒打。”
說完,他就又繼續往前走了。
可想而知,聽見這話,傅德邦有多憤怒。
但是他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等到車子跟上去。
他當即轉頭看向了駕駛座上的周聰:“怎麼回事?”
周聰也沒辦法:“大少,再往前就到溫家了,溫家的那兩位不知道在不在家。”
他們這些人最多也就是在同輩人麵前耀耀武,揚揚威,但是舞到長輩麵前去,就是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啊。
果不其然,傅德邦的臉僵住了。
不等傅德邦發火,周聰就又說道:“不過葉銳澤油鹽不進,溫修筠肯定不甘心啊……”
傅德邦的眼睛當即就亮了:“沒錯。”
“我們現在就去找溫修筠……”
他非得幫溫修筠把溫家搶過來,狠狠地殺一殺葉銳澤的威風不可。
周聰當即就打起了方向盤:“好。”
他就不信了,他廢了這麼多功夫,他還能挑不起溫家內亂?
不過他們顯然沒有這個機會了。
因為幾乎是同一時間,淺市大學男生宿舍樓。
一個年輕男人一邊打開電腦文檔,一邊說道:“讓我來看看,今天晚上該處理誰的案子了。”
他定睛一看:“鍋爐房陳大爺的……他兒子高燒住院,本來都已經快好了,結果第二天病情突然惡化了,三天後人就沒了。”
“因為一家殯儀館的老板宣稱他兒子以前幫過他,所以願意以成本價幫他安葬他兒子,他就把兒子的喪事交給了那家殯儀館。”
“沒想到他兒子被送去火化的時候,他因為太過悲痛,忍不住抱著他兒子的遺體大哭了起來,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見了,直接就過來想要拉開他,拉扯之中,他隱約看到了他兒子的小腹上有一道傷口,但是當時在場的殯儀館的工作人員都說他看錯了,又說吉時快要被耽誤了,所以他當時就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直接讓他們把他兒子推進了焚化爐。”
“事後他越想越不對勁,就去查了那家殯儀館,結果發現那家殯儀館的老板是剛剛從國外回來的,他兒子不可能救過他,”
“所以他懷疑,他兒子的什麼器官被人偷了。”
“甚至於他兒子的死都有可能是醫院故意造成的。”
“他第一時間報了案,可是因為他的兒子的遺體已經被火化了,警察最終也沒有查出實質性的證據。”
“他去醫院去鬨,結果反而被醫院告上了法庭,賠了醫院好幾萬。”
年輕男人忍不住眯起了雙眼:“那家醫院是西園私人醫院,老板是周振醫……”
他當即說道:“來啊,去把西園私人醫院的院長副院長,還有周家的直係全都抓回來。”
隻見他身後突然出現了十幾個孤魂野鬼:“是,大人。”
“什麼,淺市周家的人去參加他們家的新醫院開業儀式的時候,遭遇了一場連環車禍,死了大半?之前在帝江彆墅區嘲諷過葉銳澤的周聰也殘了?”
京城總統府,會議室裡,總統忍不住驚呼出聲。
“錯不了了,葉銳澤絕對就是其中一個候選人。”
長陽子老祖拍板道。
而且能把公報私仇的事情做的這麼漂亮,這位大善人顯然不僅心地善良,還有勇有謀,這不正是一個非常好的效忠對象嗎?
總統當即說道:“我們現在就來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麼接觸他……”
於是第二天早上,敖銳澤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正好看到傅家老爺子拎著鼻青臉腫的傅德邦敲門而進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