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的小女兒的滿月宴如期舉行。
這也是紀元白回到天宮之後,第一次出門。
倒不是因為他有多宅,而是他原本以為,他的那些親朋好友應該都會很好奇他這一次去下界是不是也是為了去找道侶,還有他這一次去了這麼久,是不是順利找到了一個道侶,然後找上門來向他求取經驗,到時候他不就能……炫耀一下嗎!
雖然他原本並不是一個生性高調的人……但是‘孤苦伶仃’了十幾萬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合心意的對象,所以他生出一點炫耀之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等了一天又一天,結果竟然一個訪客都沒有等到。
紀元白白高興了一場。
但是好在馬上就是天帝的小女兒的滿月宴了,到時候他的那些親朋好友肯定都會到場。
而他雖然不是個生性高調的人,但是他顯然是個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人——
所以一到天帝宮,他就直奔他的那些親朋好友而去了。
於是專門起了個大早,然後馬不停蹄趕到天門,滿以為紀元白會來天門迎接他的敖銳澤:“……”
龜丞相:“君上,怎麼了?”
敖銳澤:“沒事。”
“直接去天帝宮吧!”
天帝宮中,看到紀元白過來,已經到場的帝君和道君紛紛招呼道:“元景道君也來了啊。”
然後他們就又收回了視線,繼續聊起了他們剛才在談論的話題。
“為了那顆神品塑骨丹,我前前後後可是折騰了一千多年,結果就因為那天晚上我實在是太累了,多打了一會兒的瞌睡,丹爐就炸了。”
“……就你這三天兩頭炸爐的毛糙性子,你還敢自己練丹?”
“早就跟你說了,以後彆自己上手了,直接請元景道君幫忙不好嗎,有他出手,從來都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我宮裡的那棵安魂草又快要不行了,過幾天怕是又得跑一趟元景道君宮去換上一顆新的。”
“就你這一身的戾氣,還是放過那些膽小的安魂草吧。”
“聽說元景道君宮把萬靈草也培育出來了?”
“可不是,而且他們已經準備開始大規模種植了。”
“太好了,以後我再也不用千裡迢迢跑去萬鬼淵去給我們家玄鳳找萬靈草了。”
“對了,天帝不是準備擴建神軍營了嗎?我有一個小莊子在那邊,也不知道這一次能拿到多少賠償。”
“做什麼白日夢呢,元景道君宮也有一個種植園在那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元景道君宮的種植園裡的靈土至少都是仙品的靈土,那可都是用靈石堆出來的,天帝拆不起。”
“而且想要把一塊普通的靈土養成為仙品的靈土,至少需要上萬年的時間,這天宮之中,誰不知道,元景道君是最不缺錢的那位,所以就算天帝想拆,元景道君還不一定會答應呢!”
“那我的美夢怕是要黃了。”
紀元白:“……”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都在討論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不過也許是因為‘元景道君’這四個字出現的太過頻繁了,又或許是他們已經沒有話題可以聊了,像是想到了什麼,其中一位帝君突然轉頭看向了紀元白:“對了,元景道君,聽說你前段時間去下界遊玩去了?”
終於來了!
紀元白眼前一亮,不由坐直了身體。
而聽見這話,其他人也都轉頭看了過來,然後紛紛說道:“元景道君
這個時候下界,不會也是為了去小世界尋找道侶吧?”
“怎麼可能,元景道君看起來像是一個還沒有斬斷七情六欲的神仙嗎?”
恰在這個時候踏進會場的敖銳澤:“……”
他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肌和腹肌。
他敢保證,這些年紀元白親吻和撫摸它們的次數,比他自己觸碰的次數還要多。
而那些年輕一些的帝君和道君卻還在繼續:“再說了,這年頭找個合適的道侶比直接篡位當天帝還難。”
說到這裡,不少帝君和道君都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顯然,他們也是那些在聽說了地府的那位賞善司司丞和天宮的淩清道君的事情之後,興致衝衝跑到下界去尋找道侶,結果卻無功而返的仙神之一。
“就算元白真的想要找道侶了,元白的運道一向不佳……不對,應該說他的天賦全都點在了煉丹和培育靈植上了,所以眼光就沒好到過哪裡去……好像也不能這麼說,嗨,我們都還沒有找到道侶,元白怎麼可能找得到?”
紀元白:“……”
這叫也不能這麼說?
你們怎麼不直接把你們腰上的配劍抽出來從我的心窩子。
好氣!
他原本還想著,他或許可以傳授一些經驗給他們。